第四十九章 来龙去脉续
“清风，你现在应该明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无机子微微点头，沉声问道。
柳清风眼眸中霍然迸发出一道电光，冷然道：“吾乃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雷罚至尊！”
赤血眼中又闪过讥诮，似乎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看看柳清风到底是不是真的至尊。柳清风也是冷然一笑，眼中寒芒烁烁，径直挑衅赤血。赤血嘿嘿一笑，却是对着无机子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不错不错，你这个弟子不错！哈哈，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柳清风冷哼一声，却不与他废话。
无机子却是终于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正是雷罚！”无机子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语气放的极慢，终于缓缓地道：“天地间的混乱，就算是盘古至尊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他便将自己的神格让出来一般，主导天道，要推出另一个至尊，却是可以在天地间行走，惩恶扬善的至尊！”
“雷罚至尊？”柳清风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错，就是雷罚至尊！”无机子轻叹道：“只可惜，雷罚至尊想要出世需要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的。首先第一点就需要有近乎无穷无尽的修为作为底子。尘世间能够修炼成那样存在的，恐怕绝不会存在。因为，三大高手出世已经证明了一切。他们都已经是无上的高手了，可是他们还是最多只能达到了神尊的境界，却不能更进一步了。甚至，他们距离神尊都有一定的差距，更别提至尊之位了！可以说，如果让人自己修炼，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修炼成至尊！所以，就有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柳清风剑眉一扬，皱起了眉头，开始架设如果自己修为不够，那么怎么样才能提升修为。突然眉头一挑，感觉有些骇然。
“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了什么，不错，正是如此！”无机子轻叹一声，有些悲凉的拂了拂袖，轻声道：“所以，天道推演，便让五大神尊，三大高手，还有一大批高手纷纷混战，让他们牺牲，让他们拥有的力量，变换成雷罚至尊出世的元力！清风，我问你，如果你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你会怎么办？”
柳清风愕然！
柳清风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是有一点事肯定的——自己绝不会坐以待毙！恐怕，这个世界上，也绝对没有肯坐以待毙的人吧！轻叹一声，柳清风似乎有些理解了，看着无机子，眼中却是更加复杂！
“值得敬佩的是，那些高手明知前路是死，终于还是决定毅然赴死！而如果他们不去的话，山崩地裂，海啸肆虐，整个人世都将成为一片废墟！为了不再日夜不停的厮杀，他们必将经历一场凶险绝伦的厮杀。”无机子轻叹了一声，语气中对于五大神尊三大高手，还有那许许多多知名不具的高手，心存敬佩。赤血也是如此，不过头却偏到了一边，嘴里还不肯服输的道：“有什么敬佩的，都是一群笨蛋，蠢猪！”
“呼！那可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空前绝后的大战！数百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高手混战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人死去。每时每刻，都有山崩地裂的发生。每时每刻，都有海啸的出现。我……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只因为稀疏平常。因为，他们以前大家也会这样。可是，渐渐地，他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了……”无机子眼眸迷茫，似乎自己也在其中，用性命去厮杀。
“他们赫然发现，他们的牺牲不仅换不回和平和安定，甚至将整个世界都弄得更糟。只是，他们已经动起了手来，想要停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随着共工撞到了不周山，灵脉破碎，灵气外泄……众人终于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了！可是，他们已经死死的纠缠到了一起，想要分开也是不行。如果贸然停手，恐怕反噬的威力会直接将整个世界毁掉。所以，他们只能渐渐的放缓速度，徐徐图之。”
“但是，世界变化的太快了，他们赫然发现。如果任由灵气这些倾泻下去，不出一千年，整个世界都将成为寸草不生的修罗地狱！”无机子沉声道：“有见识的人，纷纷开始了救世的行为ｈ钧毅然决然将自己贡献了出来，以身合天道，从此以后再无自由可言，他一生都成为了天道的附庸。可他，却是这么去做了，强行逆天改命！众人已经不必要全都在那一战死去了，而女娲也是化身成为了补天神石五彩石，将灵脉的缺口堵住，暂时将灵脉的外泄势头减弱。可即使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事实——灵脉减弱！”
“剩下的高手却是兵分两路，一部分布置了一个罩子，将整个神州大地笼罩起来，他们世代镇守！他们便是三大高手，此前一直都是在极北之地镇守。另外一拨，却是利用混元金斗，生生打通了连接九幽魔界和九州的通道，以大神通，让众人停手，然后将魔族硬塞了进去！然而，他们用力过多，那些反噬的力量也是全都作用到了他们身上。所以，他们三人也是死了！！至此，第一代神尊时代宣告结束！三大高手虽然还活着，可是却因为要镇守神州，实力发挥不出五成。而五大神尊却是只余下一个以身合道，终身没有自由的鸿钧！”无机子正说着，柳清风却是皱着眉头道：“且慢！”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无机子沉声问道。
柳清风还是眉头紧锁，不解的道：“可是，为什么那一战，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怎么会所有人都失控呢？如果他们连自己的修为都无法控制，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高手呢？”
“不错，你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要点！”无机子叹了起来，“本来，大家都不至于全都失控的。可是，有一点，却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雷罚至尊想要出世，需要的灵气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就算是一五大神尊，三大高手的见识，都根本预料不到的地步！他们，本以为五大神尊，三大高手，还有有数的几个高手力量集合，已经足以生出雷罚至尊了！岂料，不够，远远不够啊！”
无机子眼中霍然生出道道寒光，冷冷的道：“既然这么点人不够，那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所有的人跟着陪葬！”无机子的话让柳清风心中一寒，已经大致猜到了缘由。“天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所有人都卷入大战，那么如果再不够，尚且两说了。于是，数万人的狂轰乱战，终于打响了。众人混乱之中，只求保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留守不留手呢？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而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陷战团，无力脱身了！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柳清风愕然，然后听到了无机子说出了那个让人不可置信的真相：“于是，天道便想到了九州的灵脉，便让共工撞了过去！灵脉果然外泄！那么多高手的力量，再加上这几乎是无穷无尽的灵脉，总该够了吧！”
柳清风心中大寒，如果说这样的话，那么雷罚就算是出来了，也是一个祸害！如此耗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成就的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只是更多了一个凶杀无限的存在？更何况，九州灵脉，那可是神州的大地存在的根本。若是灵脉外泄，世外桃源般的神州大地渐渐地便会成为焦土！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只是，他还是小看了五大神尊和三大高手。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以身合道，然后凭借自己的功德逆天改命！挽救了天下苍生！而女娲更是化神五彩神石，堵住了灵脉的缺口，保住了神州大地赖以为生的所在。”无机子叹了一声，似乎也对他们更加的赞叹，难以言表，只能默立一会，以求平复。良久，方才继续，沉声道：“最后，终于天地归于平静！魔族去了九幽，而人族和妖族却是留在了九州。而那些高手，却大多死伤，已经不复往日的兴旺了。人妖之间也是平静了许多年！终于，天道不甘寂寞的再度出手了，封神时代，便是最明显的一个时代！天道近乎藏心病狂的要积蓄着力量，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激进，妄图一次性解决。而是要多次引发大战，以数量取胜！所以，封神大战的悲剧终于引发，你所见到的那个鸿钧道人，便是天道根据鸿钧而创造的。只可惜，他再度失算的是，没有料到鸿钧道人竟然脱离了了他的掌控，拥有了自己的特性思维！”
无机子也是讥诮的笑了起来：“如此日积月累，千万年顷刻间过去了！天道已经积蓄了多少力量，他已经不想再沉寂，不想再等待了。所以，第二次神尊时代，终于来临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柳清风叹了起来，看着无机子和赤血，恨意早已经消退下去了，沉声道：“师尊，你是轩辕吧，那赤血竟然是蚩尤？你们，竟然能够联合到一起，你们不是最大的敌人么？”
赤血冷笑了起来，不屑的道：“本座跟轩辕从来都是最好的朋友，何来敌人一说？是你们人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以为是，却总是沾沾自喜！”
柳清风方才恍然，轻叹一声，只道世事无常。谁又让，魔族和人族是世代的死敌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柳清风恍然大悟，也是不禁叹道：“你们便是第二代神尊。天道使然，你们势必将要为雷罚至尊的出世，贡献出全部力量的。所以，你们不甘心失败，不甘心为我做了嫁衣。所以，才奋起反抗的，是与不是？”
无机子默默地点了点头，赤血却是直接多了，愤然道：“不错，就是这样！凭什么啊，我们不也是辛辛苦苦数十年，数百年的修炼，才有了这样的境界，评议什么一句天道，便将我们数十数百年的努力毁于一旦？这对我们公平么？”
柳清风不语，微微的摇了摇头，叹道：“我也知道不公平，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们伤害我的理由啊！”
“你知道什么？”赤血撇了撇嘴，冷冷地道：“世上，有很多人都有机会可以成为雷罚，可是偏偏我们不幸，只有我们成为了所谓的神尊后裔！继承了神尊的遗志！哈哈，所谓的神尊遗志，便是牺牲自己，你有听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么？”
柳清风心中的悲凉一闪而逝，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沉声问道：“你说你们？还有谁？”
“还有的，你难道不知道么？”赤血冷笑了起来，看到柳清风忽然大悟，胸口如遭锤击，面无血色的喃喃道：“莫非，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是女娲，伏羲？”柳清风的脸霍然变得刷白，打了一个冷战，低呼一声：“爹娘，原谅孩儿，竟然没能认出你们来！”
无机子轻叹一声，低声道：“当年你还甚小，忍不出他们，也不足为奇！”
赤血看到柳清风凄苦的模样，脸色也是缓和了许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沉声道：“不错，不光你父母是的，还有你的天道师叔，还有慕容小梅！”
“小梅？师叔？他们也是？”柳清风愕然，眼中寒芒一闪，沉声问道；“据我所知，五大神尊已齐了！”
“五大神尊是齐了！”赤血讥诮的笑了起来：“可是谁有告诉你，第二代神尊时代，还是五大神尊呢？”
“不是五大神尊？”柳清风呆住了。
赤血微微点头，厉声道；“你的天道师叔，就是新晋的神尊，执掌天道的，可以看破过去未来。后来分裂成了两个人格，其中一个是天道，另一个是你清泉师兄。这我们后面会说明的。而你那小情人慕容小梅，也是新晋的神尊，却是九天玄女，当然，也可以称她是九天魔女。她从小出生在魔族，可是她却是人世间任何人都要纯洁。是天地线，至圣至洁的存在。已经成为了魔族的圣女！”
“难怪，她那么厉害，竟然是这样！”柳清风叹了一声，心中已经是一片平静，再也没有波澜了。其实，当一切都被他所知以后，他已经很难再去怪任何一个人了。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不是么？既然如此，那么，坦然面对，不就行了？
“我们这七个人，已经是注定要牺牲，要为雷罚至尊铺路。这一次，天道已经完全都计算好了，只要我们能够献出力量，必将能够拥有足够多的力量，让雷罚至尊出世！所以，雷罚至尊也要降临了！”赤血沉声道。
“与我们不同的是……”无机子接着说：“我们七个，已经是注定的神尊，无可更改，也就是说，我们是要注定牺牲的。可是，雷罚至尊却不一定是谁，只能说，很多人都有潜质成为雷罚至尊。不过，我们六个，也是有分歧的，比如说天凤师妹和随风师弟，就是如此，他们随性而行。只求每一天都在一起，除此之外，别无他原。就算是明天就要赴死，他们在今天也会笑着去面对！”无机子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就从这一点上来看，无机子愧不如也！”
“这也不怪我啊，凭什么就要我们牺牲啊？”赤血争辩道。
倒是柳清风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如果我是你们，恐怕也是不会甘愿束手就擒的吧！特别是当你们知道了当年的那种惨况，更是不会心甘情愿了啊。你们，没有错的啊！”
无机子微微点头，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眼眸之中的那一丝激动，已经将他对柳清风认同的感激表现了出来，却是沉声道：“然后，经过天道师弟的大天衍算，我们终于知道，到底谁最有可能成为这个雷罚至尊。结果，让我们都很惊讶，竟然是天凤师妹怀中的小婴孩！所以，我们五个都聚到了一起，商量对策。而天道师弟，心中也是非常矛盾，既想要保住性命，却又不想拆散随风师弟的家庭。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他最最敬爱的凤姐姐。所以，他在痛苦中，终于分裂成为了两个人格！”
顿了顿，继续道：“其中一个，当然是支持我们出手的，他就认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另一个却不赞同，只是当时，刚刚从身体中出来，意识并不清楚，到了随风师弟他们跟前，却是什么也说不清楚。终于还是让我们赶到。你父亲将随心玉坠给了天凤师妹，然后天凤师妹带着你离开，却是将你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折了回来。二人一起被我们镇压在地下。当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是没有了自由。而我们，也终于找到了你，将你带回三清宫。却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赤血一直都说杀了你，却还是九天玄女还有天道求情，终于没有成行。便决定让我将你抚养长大成人。叫你修炼，当然也是时刻监视着你，让你绝不会走上修雷的道路！”无机子叹了起来，一脸的懊悔：“你的资质让我们都是诧异不已，艳羡十分。果然不愧是雷罚至尊的资质，不同凡响。一直到你十多岁了，修为已经完全成型了，就算是比起我来，也不过是火候和真元的积累而已。其他的，我已经交不了你了。你已经近乎是大成了！所以，方才放心的放你下山，去过上正常人能够过上的生活！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走上了修雷的道路，而且我们根本那完全一点准备都没有！”
无机子谈了一起来：“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历史的车轮滚滚滚向前，一刻也不会后退。该来的，总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