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想不想重来一次？

“我先。”

沈易寒：“我先。”

凌菲一愣，想先开口，没想到沈易寒跟她了一样的话。

忍不住浅笑：“你先。”

沈易寒闪了闪视线，顿了几秒，才再看着凌菲，问：“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凌菲一下子没明白他这个问题。

他倒是常问她爱不爱他。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凌菲沉思了一会儿，回：“喜欢。”

很确定并坚定的回答，她扬起嘴角，笑道：“能让京城第一男神沈大户青睐的我，为什么不喜欢？”

“我的意思是，你的人生，白血病，阿姨的事，如果给你一次机会，想不想重来一次？”

沈易寒还是问了出来，特别的心翼翼。

但是，看到凌菲微变的神色，当即就后悔了。

“你可以不回答。”

他抱着凌菲，闻着身上的气息，没再对视。

连沈易寒自己都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感觉到女人身体一僵，他苦苦一笑：“别回答了，我不想知道。”

“沈易寒……”

搭在他背上的掌心微微一紧，凌菲淡然勾起一抹浅笑。

“我不想换。”

沈易寒好似听到她轻微的叹息声。

凌菲抬着头，回想起自己的上半生，像是半部电影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管好的坏的，它们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因为有它们，才有现在的我。”

她捧着沈易寒的脸，眼神炽热，深邃。

“才能有如今，遇到这么好的你。”

那莞尔的一笑，照进沈易寒的心里。

剩下哽在喉咙里的话，他怎么都不出口。

对视片刻，眸光逐渐暗下，变得柔和，沈易寒从喉间发出一个音：“嗯。”

凌菲看得出来，他为了处理网络上对她的相关舆论，心情疲惫。

她想问，却怕他回答起来更心累。

忍着不知怎么开口，凌菲沉默了好一阵。

直到沈易寒主动问她：“刚才想什么？”

凌菲心脏一紧，垂下视线，声音很。

“你还记得阿姨曾经问过你的一句话吗？”

抿着唇，凌菲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看着沈易寒：“阿姨，就算我让你一无所有，你是不是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当然。”

沈易寒毫不犹豫，没等她完话，就回答了这两个字。

凌菲神色一滞，酸涩的笑道：“这句话可能要成真了。”

嘴角的弧度渐浅，直至消失。

沈清欢有句话的没错，为了她，沈易寒可能会不顾一切，站在所有谴责她的那些饶对立面。

沈易寒代表的，是沈氏。

沈氏总裁遭众怒，受牵连的，还是公司。

沈易寒一再坚持下去的话，集团利益受损，股东那边也不会买账。

凌菲甚至已经看到不久之后的光景。

“沈易寒，一无所有的生活，想不想试试？”

她问出来，脸上酸中带涩，苦中带笑。

沈易寒皱着眉，他犹豫了。

凌菲心里一种不出来的滋味，低下头，勉强淡笑。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是张子书。

凌菲从沈易寒身上下来：“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