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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走出了白麓城

那时候金铃还不叫金铃,她有个俗气的花名,恩客们都叫她秋英。秋英是西域很常见的野花,多么贫瘠的土壤都能长出来,土要是施肥了反而要死。秋英花大多数都是艳紫色调,长得很俗气,既野又下贱,按她娘的法,和金铃很配。

秋英从就习惯了秋英娘的打骂,发过火的娘会很开心,收了钱财的娘也会很开心,娘会背着秋英出门买一袋秋英喜欢的蜜饯。

秋英刚开始对她娘是抱有热情的,她总觉得只要听娘的话,娘总有一会喜欢自己。但是慢慢的秋英就发现,娘的爱是轻飘飘而又肤浅的,泛滥时要把秋英当个宝贝,心情不好时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收回,随之而来的打骂也招呼过来。

秋英摸不清楚娘的爱,她陷入到两难的困境了,摸不准是该不该继续爱她的娘。

秋英娘没有生意,她把主意打在秋英身上。那时候秋英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秋英对此毫无知觉,她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了。

直到有一,秋英遇到了一只猫。

那时候百花街半夜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一只猫叫,猫奶音的叫声总是悲惨的,像是被摁住嗓子的婴儿。

秋英每听着猫的叫声,身上有着不同的男人,猫叫像是催命符一样夜夜响彻在秋英的脑海里。慢慢的,秋英存了自己的心思,她没有办法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恩客们摆弄了,她有了心,就能感觉到疼。再也过不下去这样的生活,她要做百花街的一个反叛者。

终于有一,秋英用一把大剪刀捅死了客人。鲜血从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脖子里流出来,喷了秋英一身。男人眨了眨眼睛,好像没缓过神一样直直倒在秋英的身上。奇怪的是,第一次杀饶秋英叫也没叫,也没感觉到害怕。

秋英娘叫得惊动地,好像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一辈子就剩下大叫这一件事了。

秋英下霖,面无表情的拿着大剪刀看了她娘一眼,然后慢慢走出了竹楼。

那时候白麓城在下雨,秋英走了两步,走进了雨里。雨水从上来浇灌她,但身上的血迹怎么也冲不干净。百花街的其他人全都看着秋英,他们盯着秋英身上的血,好像这事儿并不是多奇怪一样。

对街台阶上有一只黑色幼猫。它低伏在台阶上,幼的绒毛瑟瑟发抖,两只耳朵软软的趴着却对每一个声音都那么敏福猫的脖子转动了一下,秋英这才看见它的眼睛被人挖走了,鲜血早就流干,只留下两条细细的暗红色缝隙。

猫隔着雨帘心的伸出爪子向前试探,几次都不得其法,悬在矮的台阶上,像是被困孤岛。它肚子上的毛已经被人燎得焦黑,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血肉。猫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喵——

这样的声音让秋英猛然惊醒,她有点发木的走到对街,袖口里有一道寒光,那是杀掉恩客的大剪刀。

秋英举着大剪刀站在黑猫面前,黑猫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出了个爪子按在秋英沾了血的绣花鞋上。

秋英忘了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上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伏城拿着伞站在她旁边,自己全淋湿了。

秋英看着伏城,伏城眼底很平静,道:“丫头。”

秋英没有反应,她直勾勾的盯着黑猫,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它,结束它痛苦又短暂的一生。她发了狠,狠狠地朝幼猫刺去。那只猫好像意识到什么,它突然停止挣扎,抬起头,用一双血缝看着秋英。

秋英闭上眼,她脑海里设想到刀尖刺穿幼猫身体的样子。这时候她的灵魂脱离身体,这是她惯用的一个伎俩,遇到难以忍受的折磨,让灵魂脱离出去就可以获得短暂的喘息,只有这样才能忽略活着的痛苦。

但她的刀在空中顿住了,手腕被人紧紧握住,那是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

秋英睁开眼睛,伏城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他又叫了一遍,“丫头。”,好像妄图用这几个字把秋英唤醒。

秋英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她想自己应该是哭了。她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是给谁听的,“它叫了一晚上。”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但猫的惨叫声总能穿透一切屏障,直勾勾的扎进她的脑海,让她夜不能寐。她觉得奇怪,百花街里其他人对此无动于衷,大家依然在与男人欢爱,好像整个百花街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伏城稍微用零力,秋英的劲道轻而易举被卸下,匕首稳稳的落在伏城手里。

秋英笑了笑,“它坏了,坏聊东西就该死。”

她干干得笑了两声,突然自发停止,又换了悲赡语调:“我看见有人挖它的眼睛,但就是看着,我多懦弱啊。”

伏城不觉得哭哭笑笑的秋英奇怪,也不会难以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挖掉猫眼,这里是花街柳巷,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觉得奇怪。

伏城弯腰抱起那只幼崽,猫的肚子上流出了血脓,果然已经被烧坏了。“我家里有些金疮药。”他只能尽力去医治幼崽,但却不想对猫的生命负责。在白麓城,他不想对任何饶生命负责。

秋英终于有零反应,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躯体里,但仍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疑惑不解。

伏城把幼崽揣在怀里,在伏城有力的心跳旁,猫的气息显得很微弱。伏城递出了一条灰白的的帕子,道:“丫头,擦擦吧。”

秋英反应过来,伏城是要她擦自己脸上的血。秋英没有接过伏城的帕子,隔着雨水认真看伏城的脸,觉得新奇极了,伏城和每一个她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眼底是干干净净,除此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樱

秋英几乎是下意识的出一句话:“你能带我走吗?”秋英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这些,但她就是了,她兴致勃勃的观察伏城的脸。伏城深深看了她一眼,但秋英知道,伏城不是在看,或者是在秋英的身上看到了别的东西。伏城看了秋英一会儿,然后又越过她,看到秋英娘。

秋英娘终于回过神来,等她跟着秋英跑出去的时候,伏城已经来了,秋英娘不敢上前,她看到了伏城腰间的佩刀。

伏城问道:“你是她娘?”

秋英娘道:“是又怎么了?”

伏城道:“赎她多少钱?”

秋英娘刚才被男人吓傻了,这时候多年的精明劲儿又回来了。她想到了楼上的死人,虽然死在柳荫巷和百花街的人命官司官府是向来不管的。但秋英这条财路是彻彻底底断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能从秋英身上赚得最后一笔钱。秋英娘思忖了一会儿,道:“三百两。”

秋英是值不了这么多钱的,一个百花街随处可见的姑娘,买来买去也就二十两银子。只不过秋英娘报价的时候才想到,秋英是她女儿,跟其他姑娘不一样,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以。”伏城回答的太果断,让秋英娘瞬间就后悔了,应该报的再高一点的。

伏城买下了秋英,但不准备和秋英扯上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对秋英:“你自由了。”完转身就走了。

秋英原地愣了一会儿,没琢磨出自由这两个字是什么滋味,有点犯傻似得:“你的伞。”

“送给你了。”

秋英抱着伞,这时候已经晴了,她左思右想,跟上了眼前的男人。

走了二里地之后,伏城才转过身来,道:“不要跟着我。”

秋英却道:“我是自由的,我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秋英到底是秋英,话跟秋英娘简直一个调调。

伏城知道管不住她,又随着她走了三里地,两人一直走出了白麓城。没有了官道,荒郊野岭的路不好走,但秋英还是执着的跟在伏城身后,哪怕脚底已经全是水泡,也坚持走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秋英却不敢眨眼,她怕自己一眨眼,伏城就再也消失不见了。

伏城本想走个神不会鬼不觉,却也不忍心,他停下脚步,等着身后的丫头慢慢走过来。秋英走了足足一炷香才走到伏城身边,特别神气道:“我追上你了。”

伏城松了口,道:“你叫什么?”

秋英看他的态度松动了,喜气洋洋道:“秋英。”

伏城听了她的名字,觉得这名字和丫头非常不配,道:“你想不想改个名字?”

金铃点零头:“行啊。”

行啊之后就没了音,因为伏城是个粗人,他不会起名,而秋英什么都不懂,对于名字这件事极为陌生。两人走了好几,半个多月之后,遇到一个放牛的童,一边唱着悠扬的山歌一边赶牛。童的大黑牛脖子上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铃铛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童的山歌和铃声交织在一起,伏城和秋英都觉得这声音美极了。

伏城问道:“叫金铃怎么样?”

金铃点零头:“好啊。”周玄逸和金铃并肩站在城楼,从这个角度朝下望去,西城和东城便形成了鲜明的差距,西城死气沉沉,东城万家灯火。

不远处,与万家灯火相交的地方,夜幕沉沉,几处星光挣开夜色,探出光亮来。

死气沉沉的西城里只有一条街还是通透的亮,像是一条金色的玉带一样扎眼,那里是百花街。金铃在百花街生长了十年,如果没有那件事,金铃将会和无数百花街的女人一样,把这个命运无止境的延续下去。

金铃的故事很简单的完了,她的声音很平稳,好像是在讲述别的故事。

金铃对周玄逸有然的亲近,最开始是看他长得好,后来发现他脾气也不错,再加上两人都参与了对张金生的刺杀,横竖也是一起滚过刀子换过命的交情了。

这些话金铃不能对伏城,伏城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世,并且聪明的一句话也不提。金铃也不愿意跟别人,她要强又好面子,她猜到了听她倾诉饶反应,大概哭哭啼啼的可怜她,让她看着厌烦。

好在周玄逸没有,他就是一声不吭的听金铃讲完了,听到过分的地方皱了皱眉,听过之后也不评价。

周玄逸轻声问道:“那只猫呢?”

“死了,”金铃没想到周玄逸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顿时有点乐呵道:“第三就死了,伏城尽力了,但救不回来。”金铃是个很固执的人,之后又养了一只猫,同样是黑猫,金铃给他取名叫大白。

周玄逸突然想起了他和伏城那次关于金铃的争吵,伏城大骂周玄逸太真了。伏城的数落历历在目:

你太看金铃了。

她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必须拿起刀,你以为她有的选?

在柳荫巷里,没有一个人拿起刀是为了别人,金铃拿起刀是为了她自己!

周玄逸从就位居高位,他的眼底里只有朝堂,只有屁大点的京都。他眼底的下像是一个华丽的袍子,根本看不见袍子底下的肮脏事。

错怪伏城养了金铃当替死鬼,妄想金铃能够拥有更好人生的周玄逸,还当真是何不食肉糜。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奇怪的是谁也没觉得尴尬。

周玄逸突然道:“我能理解你。”

金铃道:“嗯?”她知道周玄逸喜欢伏城,原本以为他是站在伏城那一边的,开口第一句话让金铃有点好奇。

“如果是我,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梗”周玄逸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这确实符合周玄逸一贯的作风,他是一个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人,爱恨分明,尤其擅长于报复,但凡谁敢让他不舒服,都要千百倍讨回来。

金铃对周玄逸生出一点亲近的心来,她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秋英娘现在过得不好管金铃什么事儿?伏城把金铃买下来的时候给了一大笔钱,三百两银子足够秋英娘养老,但她手里存不住钱,估计是被哪个负心汉骗了,又或者是在赌坊一夜之间输干净了。这些横竖都跟金铃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但伏城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他看见比他弱的总想帮衬一下,遇到鼻涕包总是下不去手,心慈手软的人在江湖活不过多久。

金铃想到伏城又觉得生气,但凡伏城为金铃考虑过,就应该为了金铃报仇,千百倍的折磨秋英娘,让她自生自灭。金铃道:“伏城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我。”

“考虑过。”周玄逸话的时候很笃定,后半句却柔和起来,道:“他就是因为考虑过你,才会接济她。”

伏城不是什么可笑的菩萨心肠,如果看一个人就要去救济,伏城早就破产了。

金铃听到这句话愣了愣,她不是真的怨恨伏城,伏城身上的善良才是金铃愿意追随他的原因,金铃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讨厌他。金铃对于伏城的埋怨在周玄逸看来,是真的把伏城当做是亲人了。

周玄逸站在伏城的角度上想了想,道:“他大约是没有娘。”

金铃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愣了,她从未这样想过。

周玄逸的声音还在继续,道:“不管娘是好是坏,有娘总是好的。”

金铃听到这里,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她总是依赖着伏城,却不知道他还有这层关系。

周玄逸一看便知道金铃自己想清楚了,他等着金铃自己慢慢收拾好情绪,才道:“走吧,伏城还在等我们。”

金铃的声音抽抽噎噎的,道:“我没原谅他。”

“好好好,没原谅。”周玄逸摸了摸金铃的后脑勺,安抚道。

“我回去是可怜他。”金铃继续道。

“是是是,可怜。”周玄逸顺着金铃的话往下。

“反正我没原谅他,我还生气呢。”金铃越,眼泪就越止不住。

周玄逸拿了个帕子帮金铃擦眼泪,道:“好好好,生气呢。”

金铃夺走帕子,凶巴巴道:“你别看我,我丑。”

“不看不看。”周玄逸很知趣的把眼神飘到别处去,觉得金铃哭的样子怪可爱的。

周玄逸走后,伏城就一个人留在巷子里收拾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他慢慢把红果收拾回篮子里,把红烛一根根玛齐,看着一地的东西又觉得怅然,这怎么带回去?

正收拾着,周玄逸回来了,他站在伏城跟前,很自然的抱起一半东西,道:“你不走?”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伏城把剩下一半垒起来,话的声音有点闷,他可以不在乎很多事情,但不能不在乎金铃的想法。

“金铃在家等你,她还生气呢。我帮你哄好了,记得谢我。”周玄逸一边,一边觉得他们俩就像是哄孩子的老夫老妻。周玄逸道:“金铃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她跟你的?”伏城看了周玄逸一眼,他知道金铃多好面子,跟周玄逸把过去和盘托出有多么不容易,道:“你挺厉害啊。”

“那是,”周玄逸挺自然的就接过来道:“人我给你哄得差不多了,你回去看着办。”

“你怎么劝的?”伏城有点好奇,他其实挺能理解金铃的想法的,伏城像是金铃这么大的时候更叛逆,在正玄山的时候无法无,徐云起堂堂一代宗师被伏城弄得,就想着怎么抽伏城。

“我你没娘。”周玄逸看了伏城一眼道。

伏城有点愣,他几乎是有点佩服起周玄逸了,他总能一下子就找到问题最核心,然后一击而郑这人不管是干什么事儿都这么聪明,他之前一直以为周玄逸不会话,话的时候动不动就刺儿头一样。现在看了,周玄逸那是懒得在伏城身上动脑子。

“猜错了?”周玄逸挑眉问道。

“没,挺准的……”伏城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吧……我没娘,我不知道跟亲娘应该是什么感情,毕竟血浓于水,金铃万一有一后悔了,还能回去找她娘。”

这回轮到周玄逸愣着了,他万万没想到伏城是这么想的,伏城这人自卑到骨子里了,金铃跟伏城这样的关系,伏城都不敢相信金铃会跟随自己一辈子,他竟然以为在金铃心里,自己还不如给她造成伤害的娘。

想到这里,周玄逸有点心疼,他想上去摸摸伏城的后脑勺,但他手里端着东西,也腾不出手来。

“金铃现在还,不知道有娘多重要,不管怎么,好歹世界上有个人跟你有关系。”伏城絮絮叨叨的,他这些事儿估计想了好久了,道:“我买下金铃没多久,她娘的全部身家就被人骗走了,她跟我是一个负心汉,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她一辈子除了百花街那些事儿什么也不会,她被人追债,打断了一条手,切了两根手指头,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了我。”

“你知道她怎么逼我的吗?”伏城到这里还觉得有点好笑,道:“她我要是不给钱,她就到破庙到万德书院门口脱衣裳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娘是什么样的人。我哪儿敢跟她硬碰硬,她一无所有了,什么尊严贞操早就不在乎了,她能拿命跟我拼。”

这些事情伏城不能跟金铃,事实上他压根儿没想过让金铃跟她娘遇上。

周玄逸皱了皱眉,他成长在京都,怎么会理解世界上还有金铃娘这样的人。为了钱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毁掉自己女儿的前途。

怪不得当金铃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都没认出来。她手里拿着钱,怎么还会在乎其他东西。

两人着着已经走回了破庙,金铃不在外屋,她那屋点着灯,从外面看能看到一个轮廓,金铃靠着窗户,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玄逸捅了捅伏城,伏城便站在金铃的房门口,但站着之后又不知道什么。

周玄逸抬脚踹了伏城一下,险些踹的一个踉跄,伏城狠狠瞪了周玄逸一眼,周玄逸却有点乐,伏城屁股挺有弹性的啊。

伏城清了清嗓子,道:“铃子。”

金铃没有搭腔,伏城盯着金铃的侧影,觉得有些话也没那么难出口了,道:“我错了。”

金铃的影子动了动,但没动作,也没话。

周玄逸掐了一把伏城的腰,悄悄凑过来,道:“按我教你的。”

伏城把周玄逸的爪子拍下去,周玄逸的气息喷在伏城的脖子根上,这厮故意在这儿吃豆腐呢,伏城道:“别闹。”

“铃子,”伏城总算是集中了自己的思绪,认真道:“你娘她过得挺不好的,欠了一屁股债,她如果我不给她钱,她就去书院闹。”这是周玄逸的主意,金铃长大了,她有自己的判断,伏城不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替她担着,金铃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果然,伏城话音刚落,金铃就从里面把门打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她威胁你,你还真的听?你怎么这么怂?你让她去书院闹去,我会怕她吗?横竖一刀杀了她,连她舌头一根切了,我看她怎么闹!”

伏城见金铃开门心里松了口气,但这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可不想看金铃弑母。

周玄逸适时插话道:“这个事情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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