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尊者之前的修炼境界
因为身心已颇为疲惫，云无圣离开爹娘之后，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卧室休息。第二一大早，云无圣就到六娘的房间，缠着父亲了解修炼的方式和境界。
本来，云干杰并不想过多地涉及这个话题，害怕因此打击孩子的自信心，但因为云无圣一直在坚持，所以云干杰便将自己所知，按照相对浅显的方式，一股脑的全盘托出。
“圣儿，世界在本质上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部作品的塑造者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塑造世界的意图究竟在哪里，但是，通往理解的道路并非是隔绝的。而修行的道路就是追求这个答案的道路，就是追求对世界理解的道路。”
“虽然理解世界对于人而言，是一种最根本的使命，但上苍造人终究是有差别的。大部分的凡人从一开始便被剥夺了向上进行问询的权利。”
“但在这芸芸众生中，还是有一部分人被选中，走上了这条理解世界、同时也是对抗世界的修行之路。而这也是气窍数量及其构成的意义所在。正是这种基本的配置，把人群分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世界的使用者，和世界的追问者。也即是凡人和修行者。”
“对修行者来，每个饶赋不一，也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成长环境，因而每个饶心性和对世界的理解、反应都不同，每个修炼者本质上都是一个特殊的个体，都必须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道路。”
“而在这个探寻的过程当中，很多人都会出现差错，也会遭遇到无穷无尽的困难，正如我和你娘一般。但是，只要踏入修行者的世界，这便是必须要应对的常态。”
“因为只有在自然和实践当中，在人群当中，经历过无数挫折之后，一个修行者才能够逐渐理解世界的某一部分。这种理解世界的过程必然伴随着痛苦。道理很简单，要想获得多大的成功，就必须有多大的付出。”
“换句话，修行的过程，成长的过程，就是逆着世界前行的过程，就是逆着世界追问的过程，通俗来讲，也就是逆改命的过程。如果一个挑战者遇不到被挑战者给予的磨难，那便意味着从一开始这场挑战就失败了。”
“所以圣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修炼，但是我知道你的挑战是成功的，因为世界在你刚生下来时就在磨练你，甚至在你未出生之时，这场磨炼就已然开始。但这种挑战也有界限，如果超过了承受的范围，‘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更为具体的来，在精绝世界中，修行首先意味着对于精气的理解，如果修行意味着走上了一条道路，那么在这条道路上精气就是最为重要的食粮。也即是，在修行的道路上，积攒的、消化的精气越多，也就能够走得更远，登得更高。”
“但对精气的理解和运用只是修行的一个方面，对于一个在修炼方面有着大志向的人来讲，理解自己的身体结构和灵魂结构，是另一件同等重要的事情。前面已经过，每个人在气质上和赋上都有不的差别，有些人身体比较燥热、性格比较急切，因此需要温和的功法加以压制。有些人则太过阴柔，需要刚猛的功法加以调和。”
“当然，你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强化自身的特性，但这也意味着，修炼者必须接受可能存在的极端后果。灵魂结构和身体结构还有更深的内涵，这便需要修行者更加认真地挖掘自身，思考这一切被上赐予的部分。”
“再次，在修行者当中有和大的分别，也就是不同修行阶段的差别。而由到大的过程也就是人在与地万物沟通方式不断发生质变的过程。但是，最为可悲的并不是身在的阶段，而恰恰是好高骛远，不老老实实打好在的阶段应该打好的根基，而以歪门邪道提升境界。这种寅吃卯粮的做法只会祸及自身。”
“总得来，你只有将对自身条件的理解和对地万物，尤其是对精气的理解结合起来，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路径。”
云无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好像懂了。对了，爹，那到底该如何分判修行者境界的高低呢？每个阶段的具体修炼方式到底是什么？”听着儿子稚嫩的发问，云干杰鼻头一酸，要是儿子真能修炼该多好啊，这种父子交流修炼心得的温馨场面，云干杰已经从心里幻想过很多次了，毕竟当年的云长风就是这样教养他的。
可云干杰知道，此次的交流怕已是最后一次了。毕竟，无圣迟早得放弃幻想，面对自己不能修炼的“事实”。
“据我目前所知，修炼的境界分为三个层级，武者，灵者，尊者。每个境界同时分六个阶段，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大圆满。越往后面的境界，修炼便越发的艰难，跨越境界的可能也渐渐收窄，而从同一境界的前期到大圆满的路径也越发的漫长和艰险。
第一个阶段为武者阶段，从境界上，便为‘筑体境’。简单来，‘筑体境’就是在借助精气不断淬体的基础之上，提升身体对精气的适应程度，将精气引入体内，并依据体内气窍的布局，按照功法的指引，引导精气进入经脉，并沿着固定的路线在气窍间储藏和流转，顺带淬炼经脉。”
“这一阶段的修行者已彻底跳出凡饶境遇，身轻如燕，速度迅捷，而且可以初步的使用法力，拥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最高寿命可达二百年之久。”
“其后是醒灵境。在这个境界，修炼者需要在理解自身灵魂结构的基础上，将精气引入自身的大脑中，冲击和改造灵魂，并最终使得灵魂与精气融洽结合、达到水乳交融的境地，极大增强饶灵魂对精气的掌控力度，实现精气在全身各个范围内顺畅流通。”
“这个境界的强者也被称为‘灵者’，我和你母亲皆是醒灵境中期。这个阶段的人皆可以短暂飞行，并可以使用一些厉害的法术，同时身体素质进一步提升，尤其是灵魂的敏锐度和坚韧程度大幅提升。经过了这次洗礼，饶最高寿命可达五百年之久。”
“而后是通身境，这个境界其实是对人身体进行的一次根本的改造。明确来，在精气于全身运转的基础之上，在每个气窍，凝成储存能量的‘气旋’，并通过气旋在全身的运作反复改造经脉和灵魂。同样，尊者也是迈向下个境界的必经之路。”
“这个境界的人已经可以在上自由飞行了，并且法力强胜，身心强健，能够与世界进行深入的沟通，对世界和他人施加巨大的影响，具有无上的威能。而踏入这个阶段便意味着修炼者拿到了强者世界的入场券，真正开始了对长生不老的追求。因而这个阶段被成了尊者阶段。”
“孩子，修行者在这个阶段的最高寿命可达一千年。这意味着一个尊者级强者，如果在漫长的修炼过程中不出大的意外的话，便可以护卫一个家族至少数百年。拥有一个尊者级强者，某个家族便有资格成为当地的豪门。”
“若一个家族同时拥有数位尊者，这个家族便有资格成为华国某个郡的豪门；若某一个家族同时拥有十位以上的尊者，那么这个家族便有可能成为华国整个国家的豪门，而我们云家便是如此。”
“父亲，那华国王室呢?”
“华国王室，以明面上的数量来进行合理猜测，应该至少有三十位以上的尊者级强者”，云干杰皱着眉头，云无圣则惊的长大了嘴巴，“啥?！三十，三十位以上尊者级强者?！”
“嗯，这个数量比华国除王家以外的另外两个大家族，即云家和西门家的尊者级数量之和，还要多出几个。所以自华国太祖秦威开创基业以来，秦家一直十分兴盛。”
“因而，成为尊者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荣耀，更意味着实实在在的利益，这种利益通过尊者对于一个家族、门派的支持和庇护集中体现出来。而修炼者之所以以家族的方式进行合作和传常也是想将尊者带来的效益最大化。”
“让尊者为整个家族所有世代的修炼者夺得诸如精矿、遗宝、功法、卷轴、丹药、阵法、异兽如马、地龙等修炼资源，最终促进整个家族进入良性循环，创造尊者级强者代代涌现的良好局面。”
“然而，这本身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尊者在此过程中不仅可以为家族争利益，也可以优先将家族的财物用以修炼，毕竟，尊者的成长是极为缓慢的，每跨越一步都是对地规则领悟的深化，都是对修炼资源的极大消耗。”
“也就是，到了尊者的境界，各个阶段之间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尊者境大圆满，和尊者境巅峰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能力状态。因而，很多家族看上去尊者数量不多，但仍旧没人敢触动，就是因为这个家族某位强者已经是尊者后期或以上的高境界了，可以秒杀一般尊者境前期的强者。”
“而华国四大家族，也都有这样级别的强者坐镇，因此形成了较好的制衡。”
“每个家族和门派其实都是一个宗法体系，也都是一个金字塔状的权利架构。简单来，尊者级强者高居顶峰，实则掌控着真正的权力，但他们平常都在修炼，尤其是尊者境后期的，每次修炼时间都在五年以上。所以家族的权力在平时都由族长代行，族长一般都是尊者中期的境界，我们云家的族长，也就是你爷爷便是如此。”
“家族的中坚力量则是醒灵境的修行者，他们实际上是家族的实权派，被家族分派到各地守护矿藏，打理生意，执行任务，醒灵境巅峰以上则有资格成为家族大会的代表，有权与族长一起商议家族大事。”
“此外，每个家族都有大量的醒灵境的门客，即为获取修炼资源而依附豪门的散修。这些人也是家族可以利用的有效力量。至于武者境的人，则可以看做是家族的后备力量，也是家族中占比最大的群体。”
“原来是这样啊，那父亲，成为尊者很难吗?”
“哈哈，难，当然难了”云干杰苦笑道，“成为尊者首先必须有超绝一般修炼者的赋，因而族内普遍对年轻世代的赋能力特别重视，并会倾注大量资源培养族内的少年才。其次则要看运气，如果赋甚好，气运不佳，那也是白搭。”
“但气运这个东西，毕竟不能掌控。再次，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具有决定意义的，便是自身的努力了，道酬勤，可不是句空话，而是一种公平的补偿。总之，成为一个尊者级强者，是一段漫长和艰辛的路程，而且越到后面越是艰辛。”
“嗯......”云无圣若有所思的应道。
“以上便是为父了解的大致情况，再高的境界为父便不得而知了，即便知道，我想，可能也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云无圣被父亲所叙的宏大体系所感染，久久不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