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销,魂
“你的手要紧吗?”看到她摸泪的手缠着纱布,念冰攒了力气问道。
秋扬没来的回答没事,宇文季成在得报后,不顾仪态带着风冲了进来,“念冰,孩子你怎么样?”当下也不待念冰回答,就喝问一边垂手而立的一干御医,“如何?”
御医吓的跪到一片,纷纷说只要醒来即可慢慢调理,宇文季成这才解了他们的禁,让他们轮班照料,不得有一丝闪失。
++++++++++++++++分+++割+++线++++++++++++
“郡主,姑爷,姑爷说他还有事务没有处理,让郡主先息了,他宿……宿在书房。”银铃挑了门帘,走到里间,小心的回着话。
“啪”纪舒儿一把拍下手中自顾的小铜镜,气红了脸,“他忙,哼,除了成婚当晚他醉倒如泥的宿在这里,他就没有再踏进这新房,当真会忙到如斯地步,这话说的连鬼都不信,银铃带路。”
纪舒儿简直要气死了,想她京城第一美人,又是郡主,而他一小小的状元翰林,居然如此无视她,纪舒儿觉得,张进一定是没有看到她如花的美貌,等到他看到她的面貌,定然不会再这般冷然。
所以她才会如此放下架子,亲自去书房,她就不信会有不爱她美貌的男人,当然仲夏夜除外,他不算男人,纪舒儿在心中忿恨的加了这一句,居然在媚药的药力下,弃她这个美人而走,不是身体有问题是什么,哼!纪舒儿一边恼恨着一边快速的走向书房。
只可惜张进只是本能的担眼看一下来人是谁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看她,任凭她说什么他都只是以“尚有公务为未”,或“嗯”或“知道了,郡主早点休息。”了事,气的纪舒儿摔门而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间站住了,转头回银铃,“我怎么感觉好象以前见过相公?”
“郡主,可是忘了,重阳登山时我们曾遇到过姑爷!”银铃机伶的上前两步,小声的提醒着。
“遇到?”纪舒儿想起那次重阳半路上,得确遇到几个男子,她一向眼高于顶又心心念念着仲夏夜,当时她那里会注意这些人,如果不是因为杜秋扬是仲夏夜的表弟,她当时岂会瞄他们一眼。
“姑爷当时不顾凶险的为刘慧姐姐驱赶蜂虫,姑爷真是个好人!”
话说到这儿,纪舒儿终于有了印象记起来了,当时张进落水了,“后来,是杜秋扬救了他是吧?!”
“可不,郡主想起来了,正是杜公子救的姑爷,看他们当时相处的情景,想来他们是朋友。”
第二日,纪舒儿憋了一肚子气,带着丫鬟婆子一应人等回了安庆王府,到底不好意思将她与相公未圆房之事拿出来诉苦,只絮絮叨叨的同她娘说了些细碎事,倒也解了些郁闷之气。
于是,听闻纪月白在家,便起了精神去找纪月白了,入的门口,就见纪月白在仔细的作画,神情异常专注认真。
悄没声息的走过去准备吓他一下,哪知纪月白练武之人耳力过佳,早已听到动静,未及她靠近,就已抬头,“作什么鬼!”
“哥哥好生没劲,总是发现人家,这是在画什么?”纪舒儿撒着娇,绕过书桌细看他在画作。
画只画了大半,却是可以看出画的是个年轻男子,眉目如画,顾盼生姿,英俊中带着几分阴柔,秀美中透着英气,待随着他的画笔逐渐看下去,却心惊的发现,“这,这不是仲公子的表弟,杜秋扬!”
“哼,哪里是他表弟。”纪月白停住笔冷嗤一声,俊雅的脸上布满忿色。
“哥哥,此话是何意?”纪舒儿也不是傻子,心里阴阴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不知这不好的预感到底是什么。
纪月白索性放下了笔,转了身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巾帕拭了手,“他们当真好本事,将你我骗的好苦,你恐怕不会想到杜秋扬就是锦泰掌柜杜寿贵的女儿,仲夏夜的心头之人,杜丹梦!。”
纪舒儿犹如当头受了声闷雷隆炸,想到自己曾与她同桌而席,以礼相待;为了仲夏夜与她套近乎,温言细语;种种往日画面闪过,顿觉受了莫大的羞辱,气恨难平,没好气的道,“如此哥哥还在此画起那贱人来,却是何意?!”
“舒儿,枉你还是名门闺秀,怎如此不顾体面,口下无德。”纪月白对她的用词极为不满,当即喝责,毫不留情面,那等冰晶玉洁的人儿怎能让人如此污言秽语,今天也就是纪舒儿他的妹妹了,换作旁人不的怎生个下场了。
纪舒儿被他的脸色吓倒,郡主脾气不敢发作,可是心里却是不甘,憋了半天总是没能忍住,半阴不阳的道,“哥哥这般,到底是因我口下无德,还是你也被她所惑?!”
“是,她美丽聪慧、与众不同,让人不喜也难!”
纪舒儿本是想阴激他一下,没成想纪月白却一口承认自己喜欢她,言词之中不乏爱慕倾心,纪舒儿顿觉气血翻涌,一时间头昏脑胀,好,好,好,好个杜丹梦,你不但勾走了仲夏夜,现下还让我哥哥为你魂牵梦萦,为了庇护你居然责骂我这个亲妹妹,越想越气,熬不住心火差点昏过去,当下连饭都不吃带着一众人等打道回府。
银铃见她气恼了半日,现下又坐那发呆,于心不忍,上前几步,轻声的劝着,“郡主,要不要吃些点心,您晌午就没吃什么,这身子怎么受的了。”
“银铃,你说那杜丹梦,到底有什么比我强的,为什么仲夏夜喜欢她,现在连我哥,居然,居然也……”
“郡主,各人有各人的缘,郡主是第一美人,您在这京城中有多少世家子弟爱慕,如若排了队非得绕京城一圈不可,她是什么身份,难道还羡慕她不成,没得失了身份。”
银铃的话总算是让她找回了面子,“那是,哼,她一小门效的野丫头,不过是些小聪明吧了,时间长了总有人识了她的底细。”
“就是,如今郡主都嫁了这么俊俏的如意郎君,还理那些个陈年往事干嘛,更别管将军喜欢谁了,男人喜新厌旧朝三暮四还不是常有的事,不比咱们姑爷纯情的很,只要郡主笼住了姑爷的心,奴婢敢保证姑爷绝对会对郡主死心塌地的。”
“死心塌地?”纪舒儿嘀咕着,忽然眼里闪过幽光,下了决心般对银铃吩咐道,“你去将上次表姐给我的西域暗,销,魂找出来,正好试一下,我到要看看到底是那药物灵不灵,还是仲夏夜是不是男人。”
银铃变着法的扯开了纪舒儿的注意力,不想她在揪着杜丹梦仇恨,生怕她做出什么狠事来,于是就提醒她把心思放在自家相公身上,没成想这傲娇的郡主近是这般的急功近利,却又不敢再多说,低头应诺就出去办差了。
是夜纪舒儿以要过年有些事物要商谈为由相请,张进一想两人新婚赶上了年根,当真是有很多的事情礼节需要安排,也就随着丫鬟来了,张进喝了茶,坐在纪舒儿对面,他没有武功内力没几分钟就觉的眼前逐渐一片迷蒙,身体里好象有成千上百的蚂蚁在细细的咬着爬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心里面火烧火燎,看着纪舒儿一开一合的红唇,就想着拥住对方百般厮磨交缠才能痛快……
纪舒儿眼见张进药力发作,窃喜过望,轻轻的站起来,缓缓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娇声细语,“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进强克制的手都哆嗦,想走却身不由已,嘴里因纪舒儿的碰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脑中那一丝最后的清明也正慢慢消退,头上的汗越聚越多,逐渐滑落,一滴一滴……
纪舒儿伸开两臂抱住了他的腰,嘤/咛一声,“相公!”
张进猝不及防,难以抵御那娇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语声嘤咛、呢喃,更是闻着她的身上有股奇特的香闻,仿佛蝶儿奔着花朵般,顷刻间神智全然奔溃,将她抱着倾身伏在床上,只觉自己怀抱的正是自己爱慕已久的人儿,而她此刻正双颊绯红,娇躯半露抱着自己,喃喃细语,“相公……”
面对自己喜爱之人这般的柔情蜜意,张进再无神智克制,迫不及待张开,含住,百般的吸吮咂弄,一切全凭本能……
身下的人儿腰肢如蛇扭动,媚/眼如丝,纤腰玉臂,勾动张进意/乱/情/迷,纵身/挺/入,两人皆是闷哼喟叹一声。
正在情动时忽然听到那沉醉闭合着双目的张进,口中却一声声喊着“梦儿,梦儿……”
纪舒儿刹那犹如坠落冰窖,从头凉到脚,根根寒毛直竖,待回神大叫着,让他滚下去,只是张进在药力下,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过了多久,弄得她几昏几醒,方罢休,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