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这位神医上演一场认亲记
“周大夫,你跟他去一下。”林华宴手中还拿着纱布给一个士兵包扎没空,便朝远处的周子易喊到。
周子易刚刚给士兵喂了药,应了一声后马上药箱就随着那士兵过去了。
可不到一会儿,那士兵又跑回来通传道:“皇子妃,周大人他不行,要让你过去!”
林华宴心道,这是搞什么鬼啊!有这么重的伤吗!
但是当她看到燊志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只见燊志满身是血,一条裂口横跨整个腹部,肠子都掉出来了一大半。
“这是怎么回事?”林华宴回头问现在自己身边的燊云。
燊云眉头紧皱,咬着牙,不出是愤怒还是担忧,良久才道:“被偷袭的。”
林华宴看了看燊云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燊志,想了想,扭过头来一双坚定的眼睛紧紧地看着燊云道:“我能救!给我时间!”
燊云突然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在额头前道:“谢谢皇子妃!”
林华宴才明白,其实燊志父子的关系其实不是不好,只是这两人都爱着彼此却羞于出口。
燊云平时总是嬉皮笑脸,可此刻的他看着自己父亲躺在病榻上,那脸上的着急,愤怒以及担忧林华宴全都看在眼里。林华宴自无父无母,师傅对她来更像是爷爷,现在看到燊云如此紧张自己父亲,林华宴不由得觉得羡慕,如果自己有父亲的话,又会是怎样呢?
林华宴把燊云扶起来,道:“你在外面等吧。”
燊云退出了帐篷,一直在外等候。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钟离霍和钟离誉便也从前线回来了。看到燊云在帐篷在踱步,钟离誉便问道:“燊将军怎么了?”
燊云皱着眉道:“皇子妃她可以救,正在里面呢。”
钟离誉点点头,拍了拍燊云的肩膀道:“相信阿宴,她可以的。”
燊云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点零头。
这时有人掀开身后的帐篷走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林华宴浑身是血,连碎发上都挂着血滴。她几步走到燊云面前道:“我需要你的血,你跟我来。”
燊云点零头,便跟着林华宴进了帐篷。
钟离誉站在原地,林华宴这个认真的样子他见过无数次,可这次她仿佛没看到自己存在一般,连招呼没打直接就拉走了自己身边的燊云。钟离誉心中有点隐隐的作痛,他不明白那点点的疼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林华宴浑身是血他吓到?还是因为林华宴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呢?
不行,现在事关重大,他不能这么心眼!现在只能祈祷燊志平安无事,否则他怕林华宴又会回到那个自我封闭的状态,他的确不想再看到林华宴那个样子了。
良久燊云从帐篷中出来,一条胳膊露在了衣服外面,脸色有点苍白。
钟离誉过去扶着他,道:“没事吧?”
燊云摆摆手,示意没事。
又过了三个时辰,这时候已经是快要到亥时了,林华宴才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长时间的用神,林华宴觉得这时的自己都像踩在棉花上面,浮浮的。她一出帐篷就差点被自己绊倒,幸好钟离誉一个箭步过去把她抱住,才不至于跌倒。
燊云看到林华宴脸色惨白,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先心痛她好还是先问了父亲的情况好。
林华宴摇了摇头,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还是有点迷糊,只闻到钟离誉身上那让人安心的气味便把头靠在那人胸前,扭着脖子跟燊云道:“我已经帮燊将军止了血和做了缝合,但是我估计他的身体不适合奔波,所以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上两三才能跟其他人回去。”
燊云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大半,松了口气后一时间泪水就开始往外涌。他强忍着眼泪,单膝跪下道:“燊云感激五皇子妃施药之恩,他朝定当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林华宴有气无力地到:“不用他朝了,你现在先给我点吃的先……我饿了……”
林华宴吃完东西又回到帐篷看守着燊志。而钟离誉和燊云则是被她赶回了各自的帐篷郑
不知道燊志是做噩梦还是觉得疼,反正一直在冒冷汗。林华宴帮他擦了好几次觉得这样不太是办法,便在百子柜中挑出了几种药材在石臼里面捣碎又放在火上烤了一下看出了香味。
最后用纸折了个几个纸角倒入了药材分散放在了燊志的床上。这是邬寄芳之前教她的安神香,她突然有点想念邬寄芳了,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好,是不是还喜欢沈再山呢?
香气弥漫在整个帐篷之中,在那榻上的燊志神情也放松了不少。林华宴坐在床头的地上,头靠在床边打算打个盹。算上今,她应该已经二十个时辰没闭上眼了。一松懈下来,周公也随即找上门来,让林华宴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际,林华宴觉得有人给她披上了毯子,还有人帮着她往火炉里加碳,身上暖和了不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床上有动静便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的燊志发现他竟然醒了。她撑着床板站起来道:“燊将军,你醒了?”
燊志刚刚醒来也是有点迷糊,看到林华宴一张大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竟有点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可须臾之间,那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起了一牵他嘶地一声引起了林华宴的注意,林华宴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便道:“你觉得怎么样?”
燊志艰难地开口道:“伤口痛。”
“那是自然的,你都被开肠破肚了。”林华宴这话的时候脸不改色,仿佛开肠破肚只是一只鸡被杀这么简单。她伸出双手摸着燊志的双颊,探了探体温,感觉他没发热之后又道:“舌头伸出来看看。”
燊志无力地伸出舌头,林华宴看了看道:“好,没什么大问题了。”
燊志一直听林华宴精通医术,可没想到这林华宴是这般利落,与平常的大夫相比还多了几分贴心。他知道自己受的伤非常重,可这林华宴竟然还能在鬼门关把他捞回来,实在是不容易。他低声道:“燊某感谢皇子妃救命之恩。”
“尽人事而已。”林华宴对燊志始终还是保持距离,毕竟是个老古板,林华宴怕自己如果错什么这人可能气得直接就过去了。林华宴把燊志的枕头垫高,让燊志的腰有一点弯度,这样可以让腹部的伤口愈合得快一点。
而后林华宴道:“我让燊云过来。”
“有劳。”燊志虚弱地笑了笑,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如果林华宴不是皇子妃的话,嫁给自己儿子那是多好。燊云可能配不上她,可大儿子燊风英俊潇洒,现在还在吏部任侍郎一职,跟林华宴绝对是门当户对,男貌女才。而且这林华宴身材圆润,肯定能给燊家开枝散叶。
哎……可这林华宴现在已经贵为皇子妃,自己也是只能想想而已了。
三后,大军回到了椴城将军府,燊志在将军府设庆功宴慰劳众人。
本来林华宴也没想去,可是燊志的确是盛意拳拳地邀请自己无奈只能列席了。
林华宴是不喜欢这种一堆男饶场面,他们的军事政事自己一句听不懂,可这次宴席上让她有点惊喜的还是椴城有名兰中意。这兰中意是以椴城种植的一种兰花酿成,北方可没有这花。这酒酒香醇厚,清香带劲,细酌之下,兰香扑鼻,让人一试难忘。
身边的钟离誉低声道:“你悠着点,这酒好入口但后劲大!”
林华宴举起一杯一饮而尽,摆着手道:“没事!我还没醉呢!”
燊志坐于主席之位,看着林华宴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像看着自家傻闺女一样。
这几观察下来这丫头的确越来越讨他欢喜。除了她医术高明和照料细心之外,她那江湖儿女的性格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个在叙杨河畔抚琴的女子,那个女子的性格与林华宴如出一辙,都是那样敢爱敢恨,一不二。这么多年了,那个抚琴的女子便成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胸口上的朱砂痣。
他笑道:“殿下,皇子妃爱喝就由得她喝吧,这酒将军府还是有不少的。”
钟离誉尴尬地笑笑道:“燊将军见笑了。”
坐在对面的钟离霍突然插嘴道:“燊将军,以阿霍这么多的观察,你对阿宴甚是喜欢啊。”
燊志摆摆手,哈哈地大笑起来道:“这宴儿性格率直,谁不喜欢呢!”
钟离霍心中忍不浊呵了一声暗道,还真的没有什么人会喜欢她那性子。可还是微笑着道:“今这么开心,不如燊将军就将阿宴认作干女儿如何?”
钟离誉不知道他哥在打什么注意,明明燊云就在自己身边,即使要拉住燊志这个筹码也不需要让林华宴认干爹啊?
燊志当然是非常乐意认这个干女儿,但怎么也是要征询一下当事人意见,便扭头对林华宴道:“燊某如果有宴儿这女儿实在是燊某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可是不知道宴儿同不同意呢?”
只见林华宴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举起手道:“同意!”
钟离霍笑着点点头,心道,如果这林华宴认了燊志做干爹,那以后林华宴身世查明,她真的是燊志的私生女那两人也是从干父女变成真父女,这个打击估计没有一上来就多了个爹刺激。
林华宴喝得正式兴起,便道:“那我以后就是有娘家的人了!你们别想欺负我!”着踢了踢身旁的钟离誉。钟离誉心道,大姐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