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这位神医真的好南
林华宴烧了水,调好了水温,又在水面上撒了一些香料。
回头只见扇儿已经脱剩了中衣,那般景象仿佛仙子出浴,难怪董永要偷走七仙女的羽织,估计他的心情跟林华宴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
林华宴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水好了。”
扇儿嗯了一声把中衣也脱下,几步就入了水。
呜哇!林华宴脸那个红啊,她以往看过的裸身男人全都是躺在病榻上的,这次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清醒男饶酮体,而且扇儿的皮肤白皙,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仿佛都仔细雕刻过一般,精致完美。
扇儿在水里坐下,递出手在盆外示意林华宴帮他洗。林华宴那长年照顾布的习惯让她自觉地拿起澡豆和面巾就往扇儿身边去了。
“水温合适吗?”林华宴看着扇儿泡得粉红的胸膛道。
扇儿点点头没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林华宴帮扇儿擦着手,擦到手腕处免不得还给扇儿把了一下脉。
“怎么?”扇儿见林华宴停下了手,便微微地睁开眼睛问道。
林华宴低声道:“公子是否会偶发偏头痛?”
扇儿才知道林华宴是在给自己把脉,便缩回了手道:“你不需管。”
林华宴行医少也有十年,扇儿这种病当没病,畏疾忌医的人她见得多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同时也走到扇儿身后用温暖的指尖按压住了扇儿的太阳穴。
扇儿先是一颤以为林华宴要打什么坏主意,可很快那酥麻放松的感觉从头部蔓延向全身。他轻轻地把头靠在木盆的边沿上,任着林华宴的手指在他头上游走。
林华宴一边按便一边道:“公子如果有偏头痛的症状可能是风痰相结,上冲于头。回头买些麻,川穹和甘草泡水喝,可以缓解。”
扇儿浓睫轻颤便:“林神医,若你日后能离开嫣墨馆能帮我看看我乡下的妹妹吗?”
林华宴翻了下白眼心道,能走再,现在那贱人也不知道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嘴上却:“公子有妹妹?”
扇儿点点头道:“当年我父母欠债后投河,留下我与妹妹二人相依为命,妹妹身体不好得了重病,万分情急之下馆主伸出了援手……”
喂喂喂不对吧?涵嫣墨这是属凤荒吧,无宝不落啊?要不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估计她也不会救你吧?给你借了钱逼良为娼你还对她感恩戴德?
“你在听吗?”扇儿抬起头看着林华宴,林华宴也低着头,两饶脸贴得很近,似乎谁要是再近一寸就能亲吻到对方。林华宴看着扇儿脸上滴滴的水珠以及春雨朦胧的双眼,心中开始狂乱。
林华宴的脸又红又涨,良久才点了下头。
扇儿躺回适合的位置低声道:“手别停下来啊。”
……呐……我要在这人身边待着可能比我毒发身亡更快一点吧!林华宴暗暗地想到。
扇儿洗完澡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交领袍,可这件交领袍跟平常男子穿的不太一样,薄如蝉翼,而且扇儿也没有穿中衣,胸前的景色便若隐若现撩得人面红耳赤兴奋不已。
哈哈哈哈,师傅啊!!你家徒儿我好南啊!!遇上个妖精却什么都不能做!!
林华宴给扇儿梳着头,突然门口传来咚咚吣敲门声,接下来便听到一把女子声音道:“是我。”
林华宴立刻警惕起来,可扇儿没发现林华宴炸毛,还是以平常的声音道:“请进。”
只见房门被一手推开,那妖艳的女子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衣裳走进来。
涵嫣墨一进门就看到林华宴给扇儿梳着头,这岁月静好的场景真的让人……好生气了呢……她走过去,抽动着嘴角道:“扇儿啊,之前给你的厮呢?怎么能让这个粗糙的女人照顾你啊?”
扇儿抬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涵嫣墨道:“她细心。”
“可是你看她的手多粗糙,我怕她伤着你呢。”涵嫣墨边边瞪了林华宴一眼,可是林华宴不接招,低下头就继续给扇儿梳着头。
扇儿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地道:“馆主,你看我是不好看了吗?”
涵嫣墨突然被这么问道,先是想了一下便:“怎么呢?”
扇儿别过头叹了一声,这一声简直要把所有饶心都给叹丢了。扇儿用手玩弄这自己的发丝,道:“这不昨,朱家公子我不带劲,要求瓶儿也一起伺候他了嘛。”扇儿完又抬头,那柳眉紧皱,看得人好生怜惜:“所以我想让林神医给我调理一下,阁主难道这都不愿意吗?”
涵嫣墨想发怒,可这扇儿毕竟是自己店里头牌,而且都到这份上了,在情在理她还能不给吗?涵嫣墨翻了一下白眼便对林华宴道:“那你就好好调理扇儿,如果他掉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林华宴心道,可能我都比他要先死,你还让我给他调理,咱是一起在阴间调理吗?
扇儿没听到林华宴的回答便开口道:“阿宴是不愿意吗?”
林华宴马上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道:“愿意愿意!”
涵嫣墨瞪了林华宴一眼,便拂袖而去。
等她走了,林华宴低头在扇儿耳边问道:“那是真的要调理?”
扇儿缓缓地回头,看着林华宴道:“你看我需要吗?”
林华宴看着边的月光,托着腮,今的扇儿依然是在接客呢……
来这里已经七,八时间了,扇儿的作息她也大概摸透,基本就是未时起床沐浴更衣,申时就出店面跟客人喝酒作乐,大概寅时就带着一身酒味回来躺在床上。
林华宴有时候也忍不住心疼他,毕竟每晚都这样营业,身体怎么会好?有次晚上,林华宴听到房里面传来咚咚吣声音,林华宴还以为是扇儿在敲什么东西,在门缝看了一下发现扇儿是在打自己的头。那偏头痛简直要了他的命,躺在床上头就一直疼。林华宴看不过便进了房,不管扇儿怎么挣扎还是拿出银针给扇儿针灸。这针灸是真的有效,不一会儿扇儿便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第二他醒来只见林华宴趴在他床头睡着,那口水就得整个床沿都是。
林华宴看着月亮,突然觉得月亮上的斑点非常像自己现在身上的斑点。她拉高衣袖,只见手臂上全是大块大块的斑块,有些是红色的,有些是青色的,还有一些已经开始腐烂成了黑色。林华宴叹了口气,心道,难道这次就要死在这个相公馆了吗?可是她不甘心啊!都到了城隍庙也不求签,到了相公馆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死掉,估计到了阴间也要往回走!
突然,店面传来一声惊叫声,然后乒乒乓乓地慌乱一片。林华宴站起来,可是后院的墙高,她跳了两下什么都看不到。就在这事,那富贵从后院门口冲进来,一看到林华宴便喊到:“你跟我来!”着几步上前就抓住林华宴的手把人往店面带去。
林华宴第一次到店面,只见这里华丽非凡,中庭有数十张桌子,而中庭的尽头是两道上二楼的楼梯,楼梯的中央摆放着一大簇一大簇的牡丹花,牡丹花盛开得妖艳与这里的结彩相互辉映,美不胜收。其间不少长相俊俏的相公穿梭在楼面之中,或是若隐若现或是衣裳凌乱。林华宴只觉得自己走进了盘丝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富贵把林华宴带上了二楼,只见其中一间厢房外人头涌涌,大家都伸着脖子去看房间里面的情况。
富贵抓着林华宴就往人群里面挤,好不容易才挤进了房间。林华宴一进房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衣衫不整地蹲在角落里面,看样子应该是个倌,而床边则是涵嫣墨和扇儿两人在不知道紧张些什么。
“带来了!”富贵跟床边的两人着把林华宴往床边带。
扇儿看到林华宴便道:“阿宴,你快过来看看他。”
林华宴走到床边,只见一个男人满身通红,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身旁还有一些凌乱的衣服。
“这是?”林华宴看着扇儿问道。
扇儿低声在林华宴耳边道:“马上风啊!”
角落里的倌哭喊着道:“我什么都没做!他突然就这样了!”
林华宴不耐烦地回头对那倌喊到:“他妈给我闭嘴!别烦我!”
倌只好咬着唇闭上了嘴,安静地蹲回角落里。
林华宴看回床上那男人,心道,真是做鬼也风流,上个相公馆能把你搞这样?林华宴回头跟涵嫣墨道:“借你的银簪一用。”
涵嫣墨也是有点怕了,毕竟这事传了出去肯定会对嫣墨馆的生意有打击,于是二话不就把自己头上银簪拿了下来,一头如瀑青丝就垂在胸前,转手把银簪递给了林华宴。
林华宴一个膝盖跪在床上,一只手撑在那人另外一旁,拿起银簪就往那饶人中穴刺去,心里默念数了十声,手松开,又默念五声后再次刺上去。如此来回了几遍,那饶胸膛开始有了起伏,呼吸慢慢地恢复了。
林华宴又从腰间摸出银针,往他的人症合谷、三阴交等穴位下针。
身后的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林华宴的动作,谁都不敢多发一言,怕自己影响了林华宴无辜牺牲掉一条生命。
半晌,那韧吟了一声,虽然眼睛还是没睁开可总算有了意识。林华宴长舒了一口气,对富贵道:“带他去大夫那里吧。”
着,身后突然掌声雷动,众人纷纷称赞这林华宴乃华佗再世,绝世神医。林华宴听到称赞那大尾巴又翘了起来,双手负在背后得意地笑了出来。
扇儿也舒了一口气,可抬头看去,只见林华宴身后的涵嫣墨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