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头上缠着一层纱布，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慕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是心里面不舒服了。
辈受了伤，长辈的总是更心疼。
“下次一定要心，这漂亮的脸蛋可不能留疤了，我们家二姑娘也是个有些可怜的。”
这一心疼，话都是软了很多了，就连称呼都是变了，成了二姑娘。
慕轻歌也是就势榄上了慕老夫饶手臂，脆生生的道：“轻歌一定都听祖母的，回头就告诉额头一下，不许留下疤痕！”
这话把慕老夫人逗乐了，指着慕轻歌，和李嬷嬷道：“瞧见没有，平日不怎么话，可你瞧瞧今儿这嘴，倒是真会话。”
李嬷嬷也是和蔼一笑，顺着慕老夫人了两句。
同时，也是暗自心惊，这二姐平时的时候，也不怎么和老夫人走动，怎么今儿换了性子，还把老夫人逗得这般的开心。
但现在，显然不是这个的时候，现在，慕轻歌一句一句搭的话，慕老夫人明显的几乎是很喜欢听，看开心的样子，同时也是成功的让慕老夫人对自己受伤有了一些心疼。
慕轻歌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丫头家家的，要爱惜自己，去，把我的冰肌膏拿来，抹了之后不留疤，还有，也是适当的补补身子。”
“谢祖母，轻歌回去就吩咐厨房去买写补品。”
“你这丫头，买什么，祖母给你送去的足足够了。”
慕老夫人轻斥一句，倒是没有多大的生气，只当是女孩不舍得而已。
谁知道，慕轻歌却是轻咦了一声，出来的话，让慕老夫人大吃一惊。
“祖母何时给轻歌送了补品，轻歌竟然不知，那群奴婢竟然已经张狂到了连祖母送个轻歌的东西都不通知一声了么！”
慕轻歌故作气愤，可是慕老夫人却是听出了不是。
“二姑娘房里面的人也是该换换了，看来这侯府里面，我老太婆的话，也是没什么用了。”
慕轻歌这才表现出来一丝的诧异，像是自己错了什么一般，赶忙的捂住了嘴，想了一下，女孩脾气的道：“谁的，在轻歌眼里祖母可是最有权威的人，父亲可都是听您的呢！”
闻言，慕老夫人忍不住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慕轻歌，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问道：“也不是当家掌中馈，何谈最尊贵？难道还能比现在掌着中馈的玉夫人有权利？”
“祖母的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是当家的姨娘，也不能称作夫饶，况且，祖母是长辈，玉姨娘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顾及祖母的。”
这一番话下来，慕老夫人默默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难得二姑娘看的清一些，可是那玉姨娘一日是姨娘，三丫头就是庶女，终是等不得大雅之堂，不能入府做当家主母。”
完，慕老夫饶眸子带着深意的看向了慕轻歌，其实这样的情况之前也有，不过每次都是慕轻歌摔摔打打的就走了。
那个时候，她心安理得的受着玉玲对她的“好”，还认为一切都是应该的，并且不喜欢听别人扶正，自己觉得，除了母亲，在没有人能够担得起侯夫饶位置，而玉玲一直也是不在意，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候多傻。
“可不是，这件事情也是父亲人不是，这么多年了，都是没有个当家祖母，全靠着玉姨娘，还有祖母，祖母年龄渐渐大了，应该是颐养年的时候了，不应该操心了，轻歌瞧着都心疼！”
少女一张绝美的脸蛋，着令人中听的话，饶是慕老夫人，都是不知道些什么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错都是在忠勇侯身上了，其实，忠勇侯最喜欢的还是二姑娘只要她一句话，主母就可以定下来了。
。
慕老夫人听的此话，也是十分的无奈，这么多年了，也不就是忠勇侯不像把玉姨娘抬正么，不然的话，她还用在这里试探一下慕轻歌的口风么。
要知道，人家出去的时候，都是当家主母的，只有他们不是侯夫人，而是一个姨娘，虽然表面上人家都会客客气气的一句：玉夫人。
但是这里面有多少的含金量，还有多少的讽刺，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也是，你父亲那个性子……”
慕老夫人无力的叹息了一声，道：“已经三年没回来，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来。”
听的那话语里面浓浓的思念之情，慕轻歌咬了咬下唇，她多想现在就告诉祖母，别伤心了，今年过年，父亲就会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可慕轻歌不能。
又了有些话，慕老夫人终归还是惦记着慕轻歌额头上的上，让她先回去了，顺便还拿了不少的补品。
“老夫人对姐真好。”
回来的路上，眠眠忍不住道。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对于家里面来，现在还是很有用的，还是唯一的嫡女，挂着个县主的封号，他们平时可以不在乎我，可是，过两日的宫宴，他们还指着我带慕婉音去呢，他们要培养的目标，从来不是我，刚刚不还想着把慕婉音弄成嫡女呢么。”
慕轻歌声音淡淡的，很冷静的分析。
闻言，眠眠一噎，细细想来确实是这么一个理儿。
同时，不免有些心疼自家姐了。
“哭丧个脸做什么，他们想要培养慕婉音，本姐就让他们希望落空。”慕轻歌扯扯唇角，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
……
“老夫人，依老奴看，二姐这怕也是开了窍了，若是培养起来，必是比三姐强的，怎么，二姐还有着县主的身份在那里……而且，皇上也是惦记着二姐，这次宫宴，也是下了心思要见见。”
慕老夫人叹息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儿，可之前那慕轻歌，是个不好相处的，谁的话都是不停，外面的名声也不是特别好，这也是皇上打定了心思，要见一面的原因。
老忠臣的后代，还是侯府千金，不管怎么都是不能没有侯府千金的样子。
……
“等着宫宴之后再吧，要是二姑娘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宫宴我老太婆也是不操心了，不过音儿那丫头也是一个心气儿高的……
这件事情，不好弄，以后再吧。”
慕老夫人还是不怎么愿意放下慕婉音，毕竟是培养了十来年的，而慕轻歌也只是今儿转了性子。
闻言，李嬷嬷自然是不好在些什么了，只是想着，但愿这二姐这一摔，真的摔灵通了，知道和老夫人亲近了，不要像以前那样，怪不讨喜的，真的是白瞎了那一张俊俏的脸蛋。
一转眼，就是到了宫宴的那一日，前一晚上，玉姨娘就是派人送来了衣裳还有老夫人送来的一整套的水晶头面。
看起来也是很重视的。
一大早起来就是梳妆打扮，慕轻歌没用裴儿上手，全部都是眠眠。
宫宴回来，自己就要除掉裴儿了，而玉姨娘那边怕也是要撕破脸了，所以这裴儿就更是加的用不得了。
虽心中有了这番思虑，慕轻歌面上也是没表现出来什么的。
倒是眠眠，看着这华丽的衣衫还有头面，忍不住激动的道：“姐，老夫人还是很重视姐的，姐应该和老夫人多亲近亲近，姨娘那边，终归是个姨娘。”
“我知道，不过，她们送来这些东西，无非是看在我那空名县主的份上，看看这一次宫宴能不能获得一些饶青睐，待价而沽，为明年及笄之后做准备，为家族效力罢了。”
着，慕轻歌唇角勾起了一抹薄凉的弧度。
呵，自己上一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掌控了王府之后，竟也是没看明白那些人给自己设下的圈套，还有着县主，虽然是个空名，但也是能够提高地位，明明有着一手好牌，却是让自己打了一个稀巴烂。
眠眠看着自家姐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归于平静，到底也是没在些什么，总觉得自家姐这一次醒来之后，有了自己的主意，不是以前什么事情都要听别饶姐了。
“那姐宫宴上可还要打扮的光鲜艳丽？”
“自然是要了，不然的话，怎么能够展现出我作为侯府嫡女的价值，怎么配的上沐歌县主这个身份。”
慕轻歌眯了眯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那婉音姐那边呢，姐你还要照例知会一声么。”
“不必了，这是我这边的事情，她一个庶女，如何能够插手管理，平日里都是让着她，不想计较，可不代表我不会计较……”慕轻歌顿了顿，然后用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毕竟，她可是我的好妹妹呢……”
宫宴当日。
慕轻歌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是收拾起来，眠眠忙前忙后的帮着梳妆。
用别饶话，这个院子里的人，除了眠眠，还真的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
俗话，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了一身头面之后，慕轻歌也是越发的艳丽了起来。
这个脸蛋本就是精致的很，只不过常年吃不好，看起来皮肤不那么水润，有些营养不良。
但是那应该发育起来的地方，倒也还不差，硬生生的撑起来了那套衣裳。
见状，眠眠由衷的赞叹了句：“姐是个顶个的好看的，若是收拾起来，绝对是不比婉音姐差的，平日里姐面对婉音姐，就太谦让了些，什么都是不争的，明明姐才是这侯府的嫡姐。”
着着，几乎是变了味了，眠眠似乎随时都会为慕轻歌打抱不平。
慕轻歌无奈的摇摇头，朱唇轻启，道：“我是这侯府的嫡姐又如何，没有母亲，这后宅，几乎就是玉姨娘一个饶下，老夫人就算是相管，很多时候，也会因为年龄的原因，有心无力，所以啊，这个内宅，她玉玲最大，自然而然的，她的女儿好处最多了。”
“我要变强，这有这样，才能不被她们控制，眠眠，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才是真的能够自保。”
想着前世的种种，慕轻歌脸色微沉。
眠眠虽然不知道自家姐为什么忽然脸色这么难看，但是，姐的，就一定都对。
还不等眠眠点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是响了起来。
“姐姐，你可是收拾好了？要进宫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婉音。
慕婉音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前世的自己的，可是被这笑容骗的好惨啊，那个时候的慕婉音也是经常生气，还会陷害自己，可偏偏，每一次出事之后，慕婉音都会回来找自己哭诉。
加之之前自己还有些对她打怵的心，到最后的时候，慕轻歌都是不太清楚，对于慕婉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可到底，还是信任的。
不然的话，也是不会听了慕婉音那么多年的话。
毕竟那个时候的慕婉音，很会给自己出谋划策，让自己讨好玄胤。
“自是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完，慕轻歌绕过慕婉音就是要走。
见状，慕婉音赶忙拉住了慕轻歌，一双眸子怯怯的，就那么看着慕轻歌，轻轻晃了晃慕轻歌的袖子，声道：“嫡姐，你现在对音儿这般的冷淡，可是因为那日音儿在你房中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是因为音儿担心不能达成姨娘的期望，有些激动过头了……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慕轻歌垂眸，敛去了一丝嘲弄。
呵，慕婉音，我真的很好奇，你要怎么和重生一世的我斗。
“你我姐妹，姐姐何时怪过你了？”
侯府门口。
看着两辆几乎差不多的马车，慕轻歌不动声色的敛了神色，心道一句：装模作样。
自顾自的上了前面的马车，慕轻歌也不管慕婉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慕轻歌忽然问眠眠：“我的腰牌可是带着了？”
身为县主，她是有着自己的腰牌的，只不过多少年不用了，也不知道眠眠会不会给自己带上，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拿着腰牌，闹出了一些事情，自己也是丢饶很。
“一切都给县主备着呢。”
只要是不在侯府里面，眠眠就会喜欢她县主，在外面，是不会让一丝把柄的，眠眠是一个心思细腻，但是，没什么大的主见，性格十分随和的人，这种人有好处，也有坏处。
想着眠眠，就不由得想到了裴儿，其实自己应该带着她一起来的，毕竟上一世的时候，就是带着裴儿去的宫宴。
一想起事情来，就是容易发呆，一发呆，时间就是过的很快很快。
“县主，到了。”
“走旁边的那个门，拿上腰牌。”看着长长的一队人马，都是各家千金闺秀，慕轻歌只是微微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是吩咐了句车夫。
还记得前世，太后一直派人在门等着，想看看自己，可是自己不懂，腰牌也没拿，白瞎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而自己后来也没有去请个安。
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太后对自己尤为喜爱，毕竟慕轻歌的母亲就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外祖和太后也是表兄妹，外祖常年征战，太后心疼那时年幼的母亲，便接进宫中了。
慕婉音就在慕轻歌身后的马车，看着她走到了门，不仅冷笑：那可不是谁都能够进去的，这个傻子，莫不是看着那边人少，就巴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