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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怀心思

赤泽连忙打开面板,在hh中联系那个往常一直穿着恐龙服的鬼头。

无果……

没人应答。

其实作为秘密书店的主人,赤泽一直都能知道这神界发生的大大的消息,他这里,就好像一个消息中转站,要来他这里查阅书籍,就得用秘密换取,或者,用秘密来换取其他的好处。

他的店不需要靠卖书籍来生活,所以这里反而清净的很,近几年来,找他贩卖秘密的人越来越少,原来是因为背后憋了个大招啊。

神界十主之间的关系是脆弱的,也许看起来谁和谁走的近,但实际上关系却不是这样。

就像锦莺和施夏一样,表面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各怀鬼胎。

赤泽喜欢真性情的人,这些年来,他唯一觉得能处到一起去的,无非就是一个森崖和一个颜石。

颜主把自己搞没了,森崖要是再失踪,他在这神界,就真的是孤单一人了。

看着“正在接通,接通失败”的画面,赤泽的眉头紧皱。

“你是怎么知道他失踪了?前几我们还在夜明那塔上聚会过。”

锦莺看着他,双手放在腿上,眼里满是冰冷。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赤泽,我们必须联起手来,抵抗这一切,否则等他们主动表现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男人无意识的拽了拽有些滑落的红袍,赤脚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我想要知道森崖会不会有危险。”

他站定,想要看进锦莺的眼里去,试图辨认她的究竟是不是谎话。

而这女人很坦然的回望着他,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不会有危险,所以,你和我一起吗?”

再次看了看女饶眼神,他缩回了身子,俯视着她。

“好,我同意。”

送走这难缠的女人后,书店里再次静谧下来,他的脸色恢复正常,轻轻往柜台上一翻,他又慵懒的躺在了上面,宛若一只波斯猫一样。

檀香缓缓弥漫在书店里,整个书店都带着一股深沉厚重的味道,只要有人踏进来,闻到这个味道,就会联想到悠久的历史长河缓缓流淌。

“你真的答应了?她这般辞应该服不了你的。”

书拿倒聊男人,斜睡着,一手撑着头,长发泼墨一样洒落下来,若是有猫儿在,怕是会被这垂落下来的头发勾引过去,爪子定要勾来勾去不成。

男人凤眸低垂,眼神没有落点,听到这古朴厚重的声音后,他也淡淡的回了过去:

“怎么服不了我了?这可关乎我的切身利益。”

不只从哪儿来的声音继续道:

“这可不像你,你不是早就知道那几位主上实力异变的状况?何必在那女人告诉你的时候,装的那么惊讶。”

“你不懂。”

赤泽似乎觉得烦躁,坐了起来,修长的脚一晃一晃的。

“你是担心崖主?只是联系不上而已,不代表失踪了,这次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她。”

赤泽跳下柜台,宛若一只猫一样,脚步声轻的似乎听不见。

“锦莺那女人,没必要拿这个来骗我。”

他走到了层层书架旁,眼神搜索着这些摆放整齐的书。

“那她万一骗了你,崖主已经出事了怎么办?她就是拿这个来敷衍你,让你替她做免费打手,还拖你下泥潭。”

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书,赤泽脚尖轻点,他就踩着并不存在的空气楼梯上去了,看着那本被夹到那么高的书,赤泽心翼翼的从那里将书抽了出来。

然后轻飘飘落下来,回到了原地。

“并不是这样,在这件事上,她没有骗我,没必要骗我。”

“什么意思?”

“她和森崖………也是有一层关系在的,所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那不如帮帮她,反正,早晚要走这一步。”

完,他低下头,翻开书页,沉浸在了书的世界里。

徐鱼觉得很奇怪,她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走了好久了,她的面板打不开,没有光源,没有时间,没有声音,这个世界黑暗的可怕,她的内心四一批。

她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当时她还以为自己瞎了,摸索了好长时间,喊叫了好长时间,根据自己的判断沿着直线走了好长时间,依然未果。

她害怕…她绝望,她蹲在那里,抱着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能力无法用,面板打不开,所以,她被困在这个地方了是吗?

“有人吗?”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或许是几?

她很渴,而且很饿,虚弱的只能蹲在了原地。

人在困境之中,总是会想起特别多特别多的事情,包括回忆自己的一生,即使是不那么美好的一生,也值得回忆。

她开始想念上学时学校门口的流动商贩们,那里的凉面凉皮土豆,以及章鱼丸子,奶茶刨冰,手抓饼,都很好吃。

每次出去,她都会总想吃一点,逐渐的,门口的那些都被她吃了一个遍,甚至吃到厌烦。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再吃一次。

她想起自己的家庭,然后跳过了这个回忆,她想起她真心相待的朋友们,他们都是如此纯真质朴。

当然,跟神界的人比起来。

她想起自己死的时候,进入神界的时候那道像堂一样的大门。

人真的很奇怪,记忆总会在一些东西上记得特别深刻。

比如她想起她看到的那个纸片人,它代表的应该就是十主之一的颜石吧,难怪那个图案呈现着灰色,大门上还有一些位于下半部分的灰色,不过她没仔细看。

她想起门上衣服,书的图案,有些好笑,当时她还不理解,这门真是奇怪,还有那个她始终没看清的,只有一个圆弧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它居然占据了那么大的部分,她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未知全貌。

她又想起了来到神界后,被莫名其妙针对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同父异母的便宜妹妹,方晓。

她后来去哪儿了呢?她身边的那个大高个,名字和牛奶一样的特仑松,又去哪儿了呢?

她想起了指引她们的人灵木,想起邻一个神界朋友,李伟杰,想起了那个书店风华绝代的男子,想起了面具店胖胖的朱老板,想起了……

最放下不下的,应该还是年年和乔吧。

她好不甘心,她还没能救她,她只能死在这里了。

年年还,那么柔弱,一直被欺负,把她当做他的娘亲,无比相信她会回去。

然而……好像回不去了呢。

她甚至想起了常锦澈,男饶温柔啊,给你的时候恨不得将你溺毙在里面,不想的时候,抽身便走了。

她想,她是需要一个解释的,不论怎么样,她想搞清楚这件事。

可惜……没有机会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她瘫倒下去,抱着自己,蜷缩着身体,在无比难受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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