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柔软的舌头能折断骨头
3月15星期日阴
阳光:
我和顾思思每天都在一起,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出去唱歌,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一起去逛街。
她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她可爱漂亮,但对于内心的想法,我是一点都不了解。
有时候我在想,我右手边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希望她是一个没有过多心机的傻女人,但事实上通常这样的想法都是错的。
我听别人说,她这个人很不检点,对很多男生都会给予暧昧的眼神。
当然我是不会轻易的听信别人的话的,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
只要我看到她的眼眸,我的所有猜疑就会全部消失,甚至责备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别人的那些恶毒的诽谤,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假如再有人在我面前说她坏话,我保证让他头上绑上绷带。
昨天晚上她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显的那么娇媚,让我一下子难以适应,我就借那个机会嘲笑了她。谁也不知道她竟然生气了,我再打过去,她就是不接。
我接连发了很多条短信来请求原谅,终于她在她快要睡着之前回了一条,“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等着受死。”
我回了“思思,晚安”。
今天和她去看了场电影,按照她的要求看了场稍微恐怖点的电影,看到一半,她说太恐怖了就把我硬拉出去了。
在一个天桥上,我和她接吻了。周围没什么人,所以我才敢那样做。通常她都会推我两下然后就配合我,然后在差不多时候的时候用手敲打我的后背表示停止。
回去的时候,我把她送到宿舍门口,看着她那我看了无数次的背影,从我眼前消失。
5月1号星期五晴
阳光:
前天,我又听到一些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有时候我想,这些人在我面前也会说对方的不好,从外表到头脑,从发型到穿的袜子,无所不损,只要你能想得到的,这些舌头都能涉及到。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这些人也会对我“评头论足”,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做法是,不参与,不讨论,不批评。这种做法是中立的,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总有一天这个“批评”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而这些“批评”的“舌头”会惹上麻烦。
我把那个说她坏话的人给拍了,我在校门口看到他,在路边找了块砖,当时就朝他的左脑部位拍了一砖,在确信他没死后扔下转头走了。
昨天,我被迫去看他,他没敢说话,在家长的陪同下,我向他道了歉,然后我就离开了,听说是轻微脑震荡,我管那么多,不死算他命大。
回到学校的时候大家都放假走了,我让思思在门口等我,我送她到地铁站。她大概知道一些关于我打人的原因,但没多问,我从她的眼神里能看的出来。
5月6星期三阴
阳光:
在我拍完人以后,我发现我周围的人都开始尽量避开我,只有一个叫倪好的转专业生经常和我说话。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专业,我是学包装的,我想大概就是将来给产品设计包装,在我的头脑里还没对这样的专业产生具体的概念。虽然说一年快要过去了,还有几周就放假了,这次的暑假应该很漫长,我和她相隔两地,不会经常见面,但我已经打算好去找她了。
至于倪好,是我见过头脑最简单的一个人了。说话没有逻辑,不过我知道他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就是说不清楚。有时候还有点结巴,“我。。。我叫倪好,倪好的倪,你好的好,你可以叫我倪好,我的英文名是HELLO”。平时神出鬼没,喜欢看美女。他有自己的一套,美女的方位他能迅速锁定,尽管他的眼睛近视超过500度,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我问他,“为什么近视眼可以看清美女的方位且迅速给同行的人提供方向”。他说了句,“人都是逼出来的”
“9点30方向,7点03方向”
类似这样的方向总是让人佩服他的方向感,奇怪的是他永远都分不清东西南北。
除了这个嗜好之外,他就没什么优点了。他从不会生气或是指责任何一个人,即使这个人是所有人都不太喜欢的。
偶尔他会冒出一句傻话把我雷死。
“老板,蛋炒饭不加蛋”,“今天晚上的太阳真圆”,看着自己的手说“这只脚今天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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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倪好这段,我突然笑了。班级里最搞笑的就是他了,最倒霉的也是他。每次去洗澡都忘带校园卡,去网吧忘带身份证,上厕所忘带纸。
谈到流言的可怕,我也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受害者通常是没有任何机会去和散播者对峙,只能接受这些“背后的批评”。
这种事情通常有两类重要的人,一个是散播者,一个是传播者。为了诋毁某个人,前者用倦身解数,只为让受众相信它的话,其间不缺乏一些传奇色彩的故事。最为常听的就是“XXX,和无数男人上过床”“XXX是拜金女”。
我勒个去尼玛的,封好你的嘴,少说两句能死是吧?
有些男生也他妈八婆,就喜欢说一些嘲讽别人的话。那次杨阳把那个谁给拍了,我是非常敬佩他的。
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