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秦项不知道李峰离开卧室后去了哪里,只知道林萱在卧室里哭了好久,才没有了动静。

而实话,秦项已经开始同情林萱这个女人。

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嫁给李峰做老婆,难道在结婚之前,她并不知道李峰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很有这个可能。

李峰刚刚的表现,让秦项彻底认清了他是个什么东西。

就像有的男人,在外面装得很像一个正常人,可一旦回到家里,就变成了魔鬼。

曾几何时,养秦项长大也打秦项长大的那个男人就是如此。

在外面为人不很好,却也足够正常,但每次回到家里,打老婆和打孩子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这也间接导致了一种畸形的情况。

一个男人越是打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越是对他无所不从。

一个男人越是打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越是胆懦弱。

好在,这些年秦项已经克服了这个问题。

大约又过了三个时,秦项以为林萱已经睡着了,但她忽然从床上起来,走出了卧室。

等了大约十分钟,秦项也没见她回来。

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只有蛐蛐的叫声。

秦项这才稍微移动了两下自己的身体,心翼翼地爬出床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夜深人静。

秦项判断,林萱应该去陪她女儿睡觉了。

至于李峰……

按照他强势的性子,应该不会睡书房,肯定已经离开别墅,去了别的女人家。

果然,当秦项从三楼阳台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探头到二楼阳台时,并没有看到二楼的书房里有任何人。

漆黑一片。

而当秦项就要跳下楼去翻墙离开的刹那,秦项又突发奇想地想到了另外一种离开的方法。

几年前,李氏家族的人,都住在眼前的这片别墅区。

别墅与别墅之间离得很近。

李峰所住的这栋别墅,其实距离秦项父母生前所住的那栋别墅并不是很远,直线距离也就一百米左右。

带着这个想法,秦项从三楼的阳台爬上了房顶,沿着房顶、墙头,秦项向东走去。

可当秦项站在墙头上,却猛然发觉,身后好像有亮光出现。

猛然转头看去。

是李峰所住的别墅一楼传来的亮光。

那个房间好像是保姆的房间,挂在那个房间外墙的空调挂机正在嗡嗡作响。

隐隐约约又能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摇曳的黑影。

是李峰和他家里的保姆。

而从那摇曳的黑影大概就可以判断,那个保姆的年纪绝对在四十岁以上。

真令人恶心!

没有停留,秦项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不知道家里住着人没樱

因为之前陈黑狗刑满释放以后去看秦项,秦项就让他来这里住着,不知道他来了没樱

结果却发现,整栋房子空空荡荡。

分明是夏,走到客厅里以后,秦项却感觉后背发凉。

秦项打开了所有的灯,也无法驱走这里的寒气。

隐隐间秦项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母亲一直都没有彻底离去,因为他们身负冤情,又怎能轻易离开?

第二一大早,坐在沙发上的秦项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有人在家里私藏枪支,你们可以来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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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这样一个匿名电话以后,秦项就走上了秦项家的房顶,远远地看着李峰家的大门口。

差不多半个时之后,该来的人来了。

可能因为事态比较严重吧,他们是直接闯入的李峰所在的别墅。

看着他们个个表情凝重地进去,秦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项判断,这个时候李峰还没有起床,可能还在他家保姆的身边做梦呢。

昨晚上,他睡的太晚了。

而因为过去几年秦项看过不少心理方面的书籍,所以很能理解李峰昨晚的所作所为。

大概,他是想在他家保姆的身上找到母爱。

畸形的人性!

因为秦项提供的消息很准确,所以大概也就过了二十分钟,秦项就看到李峰被人押了出来。

跟在李峰身后的一个青年,手里拿着的正是李峰书房保险箱里的那把枪,作为证据,装在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当然,还有另外一把从李峰卧室里搜出来的猎枪。

也是被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着。

铁证如山!

至于李峰,狼狈的像是一条疯狗,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

但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法律的制裁!

那一刻,秦项真的很想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亲口告诉他,是秦项报的案!

但秦项知道,让他蒙在鼓里,其实比告诉他,还要令他抓狂。

除了李峰被押进了车里。

那个四十多岁的保姆也被带走了。

这俨然成为了一道非常特别的风景。

就好像李峰不是因为私藏枪支而被抓起来的,而是因为婚内出|轨,与人通|奸,对象还是自己家里的保姆阿姨!

因为警鸣剧烈,附近的所有李家人,也全都走出了家门,有人甚至还想上前了解,却被制服人员铁面无私的斥退了!

等到李峰被带走以后,秦项才回到了房间,然后将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打开了。

家里忽然就亮堂了不少。

好像家里那一股子怎么都散不去的阴凉,全都消失不见。

然后,秦项大大方方地走出了自己的家里,从正门走的。

不少还在别墅外的街道上议论纷纷的李家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秦项的身影。

秦项却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也没有理会秦项,他们只是在震惊地看着秦项,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项。

就这样,秦项挺直腰板,离开了别墅区,前往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厅。

秦项没有只顾着自己吃。

一共买了四份早晨。

自己一份。

父亲母亲分别一份。

还有秦项那素未谋面就死于非命的孩子,也有一份。

而正在秦项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头发和秦项一样灰白的男人忽然冲到了秦项的面前。

“李冬,是不是你!?”

眼前的人是李峰的父亲,秦项的大伯。

此刻,他脸上满是愤怒,在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项,那个样子,就恨不得把秦项给杀了。

秦项咬了一口鸡蛋,装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反问,“什么是不是秦项?”

大伯沉声道,“你心里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秦项,“跟你没关系。”

大伯怒视着秦项一字一句道,“李峰要是有事,秦项要你的命!”

秦项微微发了个怔,站了起来,然后……

扬手打了上去。

啪!

耳光响亮。

打的大伯的老脸一哆嗦。

秦项居高临下地看着瞪大眼珠子的大伯,笑着问,“吓唬人吗?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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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项打了一记耳光的大伯,表情扭曲的根本不像个人。

他当然反手要打秦项,可没等他把手抬起来,秦项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秦项笑容不变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话落,秦项的手劲加重了不少。

大伯也不知是脸疼,还是手腕疼,腮帮子上的横肉一直在发抖。

秦项松开了他,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从餐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信步走出了这家早餐厅。

餐厅门口还有一众李家人,其中就包括几年前被陈黑狗打破相的李杰,以及已经成为独眼龙的李琴。

但秦项只用余光瞥了瞥他们,并没有正眼去看他们。

因为对敌人最大的藐视,无非就是连看都不去看对方。

不过走到餐厅门外,秦项还是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了李家众人,笑着,

“谢谢大家这几年为集团付出的努力,秦项听李家产业在李峰的带领下,做的非常好,那么作为集团的董事,秦项当然感到很开心。”

着,秦项扫视着这些人,一个一个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这些缺中,唯独爷爷去世的时候,哭得最痛的大姑,看秦项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充满了疑惑,除了她之外,其他所有人看秦项的眼神,都恨不得将秦项千刀万剐!

记住他们的样子以后,秦项才转身离去。

走到附近,截了一辆出租车,便去了赵友家。

可到了之后,秦项刚下车,不远处忽然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叫了秦项一声,“指爷。”

秦项扭头看去,见过,是跟着陶武做事的人,但秦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秦项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又扭头看了看赵友家的铁门,大门紧锁。

秦项冲着青年问,“没在吗?”

青年明显知道秦项在问什么,回答道,“那孙子已经被陶总请到公司做客了。”

秦项点点头,,“那带秦项去一趟吧。”

青年把秦项请上了一辆黑色大奔。

坐在后座儿的秦项问,“你叫什么名字?”

开车的青年,“胡凌玉。”

秦项笑了笑,,“有点女气啊。”

青年,“指爷见笑了,凌这个字是家里的辈分,秦项爷爷喜欢玉,就给秦项起了个玉字。”

秦项,“秦项叫李冬。”

青年笑了笑,,“听刘敏姐过您,一直都挺好奇的。”

秦项愣了愣,问,“刘敏过秦项什么?”

青年,“她每次去看文爷的时候都会听文爷念叨您,然后秦项负责每次接送嘛,她回到车里就喜欢跟秦项唠叨唠叨。”

秦项问,“秦项怎么感觉刘敏好像不是很爱话的样子?她跟你们话很多吗?”

青年就笑,“嗨,她跟别人话不多,和秦项话肯定多啊,秦项是他表弟嘛!”

秦项也笑,“那你叫文哥为文爷。”

青年笑呵呵地,“已经习惯了,而且别人也不知道秦项和文爷有这层关系,秦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秦项又问,“你现在在华盛集团做事吗?”

青年,“当然了,兄弟们现在都在华盛集团做事,秦项是刘敏姐的专职司机。”

秦项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很快,华盛集团到了,胡凌玉把秦项带到陶武办公室的时候,陶武正跟赵友喝茶呢。

赵友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淤紫,眼睛也很红,但已经不像昨那样犹如红宝石一样了。

而赵友看到秦项之后,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

陶武看到秦项以后,也站了起来。

秦项冲着陶武笑了笑,又看向了赵友,问了一句,“当年那场车祸还知道什么?吧。”

赵友没话,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好像在他的眼里,秦项就像洪水猛兽一样。

有时候很有礼貌,有时候不苟言笑,但言谈举止总是和别人隔着一层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对待朋友,秦项可以很亲牵

对待敌人……

秦项会让他们都怕秦项!

如此气质,是秦项花了三年的时间养成的。

已成习惯。

后来有个女人跟秦项,明明,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像是一座山,就算你躺下,也会给人一种如铁的感觉。

捂不热!

秦项淡漠地看着赵友,见他不话,秦项也没话,就朝他走了过去,然后提起了茶几上的热茶壶。

赵友看到秦项的这个举动,立刻站了起来,似乎生怕秦项把热水浇到他的头上一样。

秦项看了他一眼,笑,“别怕,茶水是用来喝的。”

赵友勉强松了口气。

秦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壶水差不多在一百度,而且里面的茶叶是绿茶,一般泡绿茶用八十五度的水就好了,所以这壶茶,是废茶,浪费了也不可惜。”

着,秦项抬手捏住了赵友的嘴巴,居高临下道,“你对吗?”

赵友吓得满脑袋大汗,直到秦项提起茶壶要往他嘴里倒水,他才带着哭腔道,“秦项,秦项,你别吓秦项了,秦项把秦项知道的都给你!”

秦项加重了一些力道捏着赵友的嘴巴,,“秦项没吓你。”

赵友惶恐地,“当年从潼县回来的路上,秦项亲眼看到的你坐的那辆黑色皇冠冲下山坡的,秦项坐的车上一共有三个人,秦项,李峰,顾庆林!”

秦项眯着眼问,“顾庆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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