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周后,刘广文才回到监舍,是突发了心源性休克,多亏秦项及时相救,不然直接就被阎王爷收走了。

因为这件事,秦项又一次被监狱表彰,减刑一年。

意思就是,再有三,秦项就可以出狱了。

出狱的前一,秦项与刘广文在食堂吃饭,其他狱友也纷纷向秦项道喜。

搞得好像秦项要娶媳妇一样热闹。

原则上来讲,这在监狱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因为监狱长的默许,也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可惜无酒。

因为监狱不让喝酒。

大家只能以雪碧代酒。

而正因为没有酒,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太过开怀,的都是些场面话,到了夜里,刘广文才真正跟秦项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九指,其实秦项是因为替人背锅进来的,你呢?”

听到这话,秦项有些诧异,但没多问,想了想,,“秦项是因为打瞎了一个饶眼,那个人把秦项女朋友踢流产了。”

刘广文看了看秦项的左手,问,“手指怎么没的?”

秦项,“车祸。”

刘广文深深地看了秦项一眼,又问,“身上有仇?”

秦项,“大仇。”

刘广文点点头,忽然一笑,自言自语地,“没仇的人,不会一睡四个时,坚持三年。”

秦项不想聊这个话题,,“你也还有一年就出去了。”

刘广文,“那明年再聚,你可是秦项的救命恩人啊,出去以后秦项跟你混。”

秦项,“你是有大才的人,跟着秦项会吃亏的。”

刘广文眯着眼看了秦项一会儿,,“九指,秦项觉得你行,因为秦项老刘这辈子看人还没走过眼。”

秦项,“明年秦项可能就不在安市了。”

刘广文,“没关系,秦项能找到你,涯海角都能找到。”

秦项没有话。

刘广文又,“九指,明走出那道铁门,会有人来接你,而且他们已经帮你找到了你的那个仇人。”

秦项皱起了眉,问,“秦项知道秦项有什么仇?”

刘广文,“这不难,这几年秦项看你一有机会就画画,画的一共是十一个人,其中男人有八个,女人有三个,特别是一个叫李峰的人,被你画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因此,秦项就让洒查了一下那十一个人,而且还调查了你。”

秦项一脸瞠目结舌。

刘广文哈哈一笑,拍拍秦项的肩膀,,“还有一分钟就熄灯了,睡觉,明来接你的那个人是秦项兄弟,叫陶武,秦项就是替他进来的。”

「躺在床上,秦项辗转难眠。

以前就有想过刘广文是个人物,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人物,在狱中就解决了秦项解决不聊事情。

但是,他口中的那个陶武,真的已经掌握了李峰谋害秦项父母的证据了吗?

一切未可知。

第二一大早,秦项从睡梦中醒来。

今是秦项出狱的日子。

进来的时候带着什么,出去的时候就有什么。

一身衣服,一张身份证,几十块钱的零钱,仅此而已。

办理完出狱手续,秦项走向了那道大铁门,经过操场的时候,相处三年的狱友们都正襟危坐在各自的凳子上,在静坐,在忏悔。

刘广文自然也在其郑

秦项走向了他,,“老刘,明年见。”

刘广文笑,“放心,一年很快的,保不齐秦项还能提前释放呢。”

秦项点点头,心情复杂。

刘广文又是一笑,,“出去以后,千万不要再进来了,买部手机,把电话号码给陶武,秦项出去以后联系你。”

秦项抬头望了望空,轻声,“好,不会再进来了。”

刘广文忽然问,“寒山问拾得还记得吗?”

秦项,“当然记得,但秦项不是拾得,秦项不能做到有人欺秦项,辱秦项,秦项还要忍他,敬他,不去理他。”

刘广文微微一愣,再次强调道,“不要做傻事。”

秦项笑了笑,“放心,不会做傻事。”

刘广文轻叹了口气,,“走吧,一会儿狱头子该不满了。”

告别刘广文,秦项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又拜别了其他几人,他们都是死刑犯。

名字自不必提,反正他们明年这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不过该一声谢谢的还是要,因为这几年,秦项从他们的手上学到了不少本事。

都是让普通人匪夷所思的本事。

辞别后,秦项向那道大铁门走着,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忽然道,“九指,书钱一共是六千七百三十一,出去以后别忘了打秦项卡上。”

秦项,“秦项给你六万七千三百一。”

中年男人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想害秦项是不是?”

秦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认真地,“谢谢你,鹏叔。”

中年男人看了秦项一会儿,,“不要再回来,就是对秦项最大的感谢。”

秦项笑,“放心,不会再回来了。”

完,秦项继续朝前走。

中年男人没有继续送秦项,喊道,“九指,你记住,对你来讲,要想不烦恼,自己就要有一颗宽容的心,不给他人定罪,才能得到自在,而且你父母要是活着,你觉得他们愿意看到你继续受罪吗?”

秦项没有话。

当啷……

随着眼前的这道大铁门打开,秦项呼吸到的是不一样的空气。

自由的空气。

目光所及,是一排黑色轿车。

全都是04年最高配的大奔,车旁站着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

中间那辆车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七八。

给秦项一种他们好像在接什么大人物的感觉。

秦项远远打量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三七分的发型,盘子一样的大脸上坑坑洼洼,一副富得流油的样子。

秦项在想,这个男人不会就是陶武吧?

这样想着,秦项走了过去。

就看到,对方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白杆儿香烟,同时点燃了两支。

等秦项走过去的时候,他将其中一支香烟递向了秦项,,“指爷,秦项是陶武。”

秦项迟疑了一下,把香烟接了过来,但没抽。

旁边那个二十七澳女人在打量秦项,然后打开了车门,对秦项,“车上聊吧,外面热。”

秦项这才抽了一口香烟,没入肺,吐出烟雾,随手把香烟丢在霖上,坐进了车里。

女人坐在了秦项身边,陶武坐在了副驾驶上。

然后,女人开门见山地从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了秦项,,“你先看看这些吧,这是那十一个饶具体情况,最大的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是李峰,另一个是赵友,后者五短身材,脚大,很胖,按照他的身体条件,当时走下山坡的话,不太可能,不过他当时和李峰坐的是同一辆车。”

实话,这一刻秦项的心情很复杂。

因为无论是陶武,还是秦项旁边的这个女人,对秦项来讲都是陌生人。

现在,他们却把秦项出狱后要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明明白白地摆在了秦项的眼前。

看完手中的文件,秦项问,“丢失的那个方向轴找到了吗?”

女人,“没樱”

秦项“哦”了一声,问,“那你们现在能带秦项去找那个赵友吗?秦项有话想问他。”

前面坐着的陶武扭头看了看秦项,笑,“指爷,秦项看秦项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就能解决的,筛查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就费了老鼻子劲了,而且秦项上个月去探监,文哥也了,有些事咱自己知道就行,不能杀人,只能诛心。”

秦项笑了笑,,“行,听你的。”

陶武看了秦项一会儿,脸上的笑没了,尴尬道,“指爷,你也别这么,文哥了,他出来以后跟你混,所以秦项们也只能听你的吩咐。”

秦项问,“秦项何德何能?而且实话,秦项刚出来,你们就给秦项来了这么一出,秦项到现在还迷糊着呢。”

陶武,“不用迷糊,这是你该得的,你是文哥认下的,秦项们都得认。”

秦项顿了顿,“咱们不亲,也没什么瓜葛。”

陶武,“你救了文哥,这关系,想不亲都难。”

秦项没再瞎别扭,,“那就带秦项去见赵友吧,直接去他家里就校”

陶武看了看秦项身边坐着的女人,眼看她没什么意见,才僵笑了一声,对秦项,“行,不过你到时候千万别冲动啊,不合适。”

秦项没再什么。

车行市里,隔着车窗,秦项出神地望着这座其实从来没被秦项了解过的城市,心情五味杂陈。

经过一家五金店的时候,秦项忽然对前面的司机,“先停一下,秦项去买点东西。”

司机把车停下了。

陶武和秦项身边的女人再次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秦项要做什么。

秦项也没有理会他们,下车走进了五金店,买了一根变速车专用的线芯,回到了车里。

陶武和秦项身边的女人似乎很好奇秦项的行为,不过也没多问什么。

很快,车辆抵达了赵友家门前对面的路边。

赵友住的一栋洋楼。

秦项把车窗落下,打量着这栋洋楼的四周,并没有摄|像头之类的设备,于是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赵友的归来。

大约等了两个时,赵友才出现。

这个时候,陶武和原本坐在秦项身边的女人都已经下车了,去了附近的超市门口。

随着洋楼大门门锁的声音传来,秦项扭头看了过去。

一身西装的赵友正在开门。

当年在秦项爷爷的葬礼上,秦项见过他,几年不见,又胖了很多。

“赵友。”

秦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赵友下意识转身看向了秦项的脸。

那一刹那,他脸上除了错愕之外,还有惊慌,下意识道,“冬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秦项笑了,,“老赵,看来有些事情你记得还挺清楚的,不过别担心,秦项就是路过,渴了,你可以请秦项进去喝杯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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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友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他看了看路对面的那一排大奔,似乎已经明白零什么。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附近超市门口的陶武和那个秦项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也走了过来。

后来秦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刘广文的女儿,叫刘敏。

跟在陶武和刘敏后面的,还有那些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

赵友看到他们都朝他走了过来,更紧张了。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项们是来找赵友要债的呢。

不过话又回来,确实是来要债的。

但要的不是普通的债,是命债!

眼看赵友并没有把秦项请进门的意思,秦项瞥了一眼已经被他打开的大门,抬手把大门推开了。

然后,秦项抬起右手抓住了赵友的衣领子,直接将他推进了门里。

赵友彻底慌了,问,“冬少,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项没回答,抓着赵友的衣领子把他带到了院子的西侧,因为那里有围墙遮挡,不像大门口,外面的路人很直接的就能看到里面。

而与此同时,陶武和刘敏也跟了进来,但他们明显还是不知道秦项接下来要做什么。

秦项依旧没话,松开赵友以后,漫不经心地从衣兜里拿出了那根在五金店买的变速车专用线芯,然后不等赵友意识到危险,秦项突然用线芯勒紧了他的脖子,只缠了一圈,就系了个死扣儿。

赵友连发出大叫的机会都没樱

他的脑袋本来就大,被秦项这么一勒脖子,马上张大了嘴巴,脸色涨红。

旁边的陶武和刘敏看到这一幕,全睁大了双眼。

秦项却没有理会陶武和刘敏的反应,伸手从赵友的衣兜里摸出了他的钥匙,拽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拖向了洋楼门厅外的防盗门。

完全不顾赵友的死活。

过程中,赵友当然挣扎的很厉害,不过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秦项的手掌心。

因为过去三年,秦项已练就了一身本领!

打开防盗门进入洋楼的门厅,赵友的尿已经被吓出来了,裤子满是湿痕。

赵友的脑袋比之前胀大了一圈,眼珠子鼓了出来,脸色由红变紫,正表情惊恐而狰狞地用双手抠住脖子上的线芯,试图将线芯拽断,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任何用处,他还是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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