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龙榻
楚萧将她牢牢压在身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两人还在僵持,就听到云惜夜关切的声音,“悦儿,发生什么事了?”
文悦狠狠地瞪了楚萧一眼,楚萧松开她的嘴巴,脸上明显带着警告的神色,她咳嗽了一下,说道,“师兄,我没事,刚才不小心将茶杯打碎了。”
“没事就好,你早些休息。”
云惜夜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楚萧却仍旧压在她的身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那里面藏着许多复杂的感情。
文悦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怎么,还不想松手么?”
“为何总是要气我?”楚萧用手指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萧索,“为什么不能是我?”
文悦怔了怔,这样的他,比冷傲霸道的他更让她难以面对,默默地垂了眼眸,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垂下了头,并没有看到他眼中骤然浮现的沉痛之色,只感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自己身上的压迫感就消失了。
“早点休息”楚萧的声音很快就恢复冷静。
随着他的背影远去,关门声响起,文悦呼出一口气,懊恼地捶了捶桌子,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此时的齐国皇宫,也是不平静的一晚。
太子东宫,烛火通明。
齐逸轩从佛堂守灵回来,在宫女的服侍下脱下身上的孝衣,换上了常服。齐帝驾崩,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他头上,往日的逍遥日子算是过到头了,纵使累了一天,还得批阅奏折。刚拿起一份奏折,就听到宫女通报的声音,“太子殿下,韩姑娘求见。”
齐逸轩凝了凝眉,这么晚了,韩凌雪过来做什么?淡淡道,“请韩姑娘回去,就说本王正在忙。”
“是”宫女应了一声,门外就再也没有动静。齐逸轩忙着处理公务,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不妨回寝宫的时候,发现一名白衣女子手端托盘站在自己的寝宫门口,定睛一看,正是韩松柏的女儿韩凌雪。
韩凌雪见齐逸轩缓步而来,不紧不慢地躬身行礼,“凌雪见过太子殿下。”
齐逸轩温和道,“韩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休息?可是有事?”
虽然夜已经深了,周围一片漆黑,但是走廊里却点着数盏灯笼,照得韩凌雪的面容也很清楚,齐逸轩明显可看见她脸上的娇羞笑容,“殿下,听说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亲手熬了参汤给您送过来。”
“那就有劳韩姑娘了。”齐逸轩含笑的视线掠过她手中的托盘,落在她娇美的脸上,温和地说道,“夜已经深了,姑娘早些休息。”
“殿下也早些休息。”韩凌雪依依不舍地往殿外走。
齐逸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用汤匙轻轻搅动手中的参汤,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空气里,突然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芳香,他吸了两口气,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汤碗铿然落地,身体瘫软地倒在了桌面上。
此时的韩凌雪已经走到了殿门口,听到动静,平静地转过身子,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齐逸轩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他的伸手拍了拍昏沉沉的额头,然后翻身坐了起来,刚想叫人进来替他宽衣,忽地发现不对劲,自己竟然是赤裸着上身,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身旁,他的身边躺着一名同样**的女子,再一细看女子的容貌,齐逸轩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冷意,果然是她,韩凌雪。
就在这时,韩凌雪幽幽转醒,蓦地闯入一双冷漠的眼睛,她吓得捂着被子尖叫起来。
齐逸轩嘲讽地勾了勾唇,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叫人进来伺候。
听到宫女们进来,韩凌雪惊得赶紧往被子里面缩,还嘤嘤地哭泣起来,委屈得好像是遭受了多大折磨一般。进殿伺候的宫女看到这样一副场面,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老老实实地服侍太子殿下更衣。
齐逸轩任由宫女们服侍着穿戴整齐,这才瞥了一眼哭泣的韩凌雪,懒洋洋道,“哭什么,大不了本王封你为妃好了。”说罢,一甩衣袖,潇洒地往殿外走。
刚走到门口,皇后就带着一群宫女嬷嬷浩浩荡荡地往东宫而来,齐逸轩见她面带愠色,有趣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行礼道,“皇后娘娘,您这一大早的,怎么到儿臣这里来了?”
皇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太子,陛下刚刚驾崩,国丧期间,你却声色犬马,成何体统!”
齐逸轩轻笑,声音却透着难以抗拒的威严,“皇后,您何不问问您那外甥女,是如何爬上本王的龙榻的?”
皇后脸色一变,惊得扶住嬷嬷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那个女子,是凌雪?”
齐逸轩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明显带着轻视之意。
皇后震怒,扶着嬷嬷的手,快步走入太子寝宫,只见韩凌雪裹着被子嘤嘤哭泣,明显受了欺负的模样,更是怒火冲天,指着齐逸轩的鼻子,道,“逆子,看你做的好事J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齐逸轩也不辩解,仍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又如何?本王封她为妃就好了。”
皇后面色沉冷,厉声道,“为父守丧期间近女色,此为不忠不孝;霸占大臣之女,此为不仁不义。你这逆子,还有何脸面沾沾自喜!来人啊,给本宫守住东宫,太子在此面壁思过,没有本宫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一口一个逆子,还真当自己是她儿子了!齐逸轩唇边嘲讽的幅度越发深了,却没有出言辩驳,该来的终归会来。
“太子殿下,得罪了。”侍卫统领带着一群侍卫闯入东宫,“礼貌”地将东宫围了起来。
皇后好言好语劝解着韩凌雪,让人将她扶回了凤仪宫。至于齐逸轩,就被彻底地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