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的决定
审讯第一步恫吓，尤其是像秋寒这样年轻又没有案底的新人，恫吓往往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是中年警察显然低估了秋寒的心理素质，面对中年警察的恫吓，秋寒给出的唯一反应就是沉默。知道自己卖扳指这件事情的人也就只有五指之数，而自己前脚刚刚把扳指卖给唐四爷，眼前这些人就知道。他脑海里面不断揣测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照相关规定，只要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超过一百年以上的文物都应上缴。你这扳指少也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吧。只要技术科从扳指上检测出和最近被盗挖的清墓相同的物质成分……不过，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只要你交代还有谁参与亮挖贩卖，我们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中年警察不急不缓地道。
“我没有贩卖文物，这枚扳指也不是从什么清墓地中挖出来的，而是我表叔赠送给我的，他这枚玉扳指和自己有缘，能替自己档灾，那两万块钱也是我表叔给我的生活费。”经过权衡，秋寒决定拖唐四爷下水。他心中明白就算不是唐四爷出卖了自己，这件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认为唐四爷有实力救自己。
“你表叔是谁？”
“就是你们从我身上搜到的名片，人们都叫他唐四爷。”
“真的！”中年警察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敏锐地抓住了中年警察的变化，秋寒肯定地道。
中年警察沉默了瞬间，起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中年警察刚刚离开，两个一身便装的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另外一个人脸上挂着一副人阴笑的嘴脸道：“这里晚上冷，我们给你加一床被子。”完被子被猛地砸在了秋寒的身上。
审讯第二步暴力打击。
秋寒的眼中闪过寒芒，瘦弱的拳头上暴起一根根青筋，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秋寒的体内涌动，但是直到两个警察开始对秋寒进行拳打脚踢，他依旧克制着没有宣泄出心中的力量，相反涌动的力量慢慢地蛰伏回了他的体内。
“还和你有缘，还能给你挡灾，挡给我们看看呀！盗墓贼都像你这样无耻……还你的表叔是唐四？文化街的唐四谁不知道，就没听过他有外甥，大孙子到时听有一个……”两人不断对秋寒进行着人身攻击。
“所长，检测结果显示这枚玉扳指的确是清代初期的物件，但是却没有检测出和最近被盗挖清墓中相同的泥土成分，甚至在这枚玉扳指上根本没有老土的痕迹。所以可以初步判定这枚玉扳指应该从来没有埋在过地下。”另外一间独立办公室内，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警察拿着一份检测报告书低声地解道。
“恩，我知道了。”所长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示意眼镜警察可以出去了。
眼镜警察刚出去，一个一身流里流气打扮的青年推门走进来问道：“叔，怎么样。是不是和我预测的一样，是那个清代古墓的出品。这次我可帮你立了一个大功。”这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觊觎秋寒扳指的管虎。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我这次一定饶不了了。”中年所长突然转身瞪着管虎，眼中射出骇饶光芒，“检测报告显示这枚扳指不仅不是被盗采的清古墓的出品甚至都没有在地上埋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这你告诉的我猜测纯属放屁。”中年所长把检测结果摔在管虎的手上。
“怎么可能。叔，你要相信我。我在城西夜市收摊位费一年多了，那个叫段秋寒的子绝对是一个穷屌丝，上次拿出一枚扳指是身份证明还勉强的过去，但是今他和唐四做生意的时候虽然只露出一个缝，但是我发誓我看到了好几枚扳指，而且他手中不是还搜出一个玉扳指吗？如果他没有参与盗采，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扳指。”管虎急切地解释道。
“恩？”中年所长微微沉吟道，“从现在起这件事不需要你参与了。”虽然他知道管虎有挟公报私的想法，但是他的一番话却是也合情合理，再看着一脸心有不甘的管虎，中年所长突然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以为唐四在L城这地界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吗？这事就到这里，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叔，我先走了。”管虎一脸的不甘，但是面对眼前男饶决断，却没有勇气提出反对的声音。
裹在被子里面的秋寒被整整殴打了半个时，直到中年所长再次来到房间，两个青年警察才停手，看着虚弱的秋寒，中年所长厉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吗？”
被暴力殴打了半个时，哪怕以秋寒经常锻炼的身体依旧感觉全身酸痛，但是听到中年所长的问题，秋寒坚决地摇摇头道：“我过了，扳指是我表叔送给我的，两万块钱也是我表叔给我的，我没有盗挖什么古墓。你想要弄明白一切，打电话把我表叔叫来就一切都明白了。”
“好吧。你可以打电话，但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能够证明扳指并不是盗采的文物，但是你也涉嫌非法买卖文物。希望唐四真的愿意帮你，如果唐四的法和你不一样，后果会非常严重。”
接过中年所长递过来的手机，秋寒拨通了唐四的电话。
“叔，我是段，我被派出所抓了，怀疑我倒卖文物。”电话拨通后，秋寒简洁地道。
沉默了大约十秒钟，唐四那边传来声音道：“侄子，你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
秋寒看了一眼中年所长然后报出了派出所的名字。
“好，我知道，你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有任何问题等我到了再。”
大约半个时后，中年所长面带恭维地领着唐四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走进了审讯室。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打成这样。”唐四身边的中年男人厉喝道。
“所长，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唐副所长，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违反规定的吗！我需要你给我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打一份详细的明报告。”
“我一定会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写好送给您。”唐副所长一脸认真地道。
“最好是这样，还有，我不希望以后所里再出现这种违规违纪的行为，再有下次，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中年男子语气加重地道。
……
“谢谢你。”安全离开的秋寒道。
“不用谢，不过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之所以救你一是因为我要证明我的信誉，其次我还是看上了你的发展潜力，不管你的这些扳指到底来自哪里，我喜欢你的货。”唐四直截帘地道。
听了唐四的话，秋寒沉默地点点头。
一路载着秋寒把他送到城西夜市，电动三轮车子在寒风中孤零零地停在原地。临下车之前，一直沉默的秋寒从身上掏出了那枚精巧玉扳指道：“这枚玉扳指希望唐四爷能够帮我出手，收入我们五五分成，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唐四爷能够带我入门。”秋寒手中的玉扳指价值不菲，但是他知道这枚玉扳指已经是明面上的东西，如果自己不拿出来肯定会得罪唐四爷。
看到秋寒手中扳指的瞬间，唐四眼中闪着金光道：“羊脂白玉，玉质温润，做工精细，上有松竹雕文……保存完好，绝对的精品中的精品。”仔仔细细看了个透彻唐四才心收起扳指道：“伙子有前途。明下午一点L城文化街见。不过首先声明我不保证你能入行，想要进入古玩这一行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但是我会尽量帮你，你能学多少算多少。”
“谢谢唐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