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就是苏南烟

明明记得塞在怀里的,怎么回又丢了呢?

多乐看苏南烟一脸的疑惑,连忙擦掉脸上笑出的眼泪。“怎么了?姐。”

苏南烟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偷偷钱包的前前后后,自从她抢回钱包后,近身接触过的人就只有白衣男子和梅元了!

难不成是被他们偷走了?

苏南烟用手肘用力压着枕头,发泄心中怒气,心中早已先入为主的认定白衣男子和梅元不是好人。她一边捶打枕头,一边哀嚎:“我粉嫩嫩的钱包呀,就这么落在那两个混蛋手里了!”

“姐,会不会落在地上了?”多乐低着头,四处环关面,又见苏南烟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便安慰道:“奴婢明再绣一个,姐千万不能为这种坏人生气……”

虽然多乐不相信那两个公子会偷苏南烟的钱包,但她知道苏南烟的脾气,只好顺着意思劝慰了一番。

卞州城西,一间客栈厢房内。

安宗洺面前的桌案上放了一只粉色的钱袋,而梅元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今日两人初到卞州,敲遇到当街追偷的苏南烟。梅元看到苏南烟手拿甘蔗,大街巷的追人要钱,以为她是个害饶女混混。

没想到这事竟闹了个乌龙。

“属下真的以为她是……”梅元心翼翼地解释着,“属下因为看那女子跟恶霸一样,所以我才……”

安宗洺拿起钱袋,仔细端详上面绣的牡丹花纹。片刻后,他将钱袋又甩在案上,厉声道:“真是荒唐!”

梅元被吓得抖了一个激灵,赶紧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安宗洺。

原来是他趁苏南烟贴近身时,迅速从她怀里将钱袋摸出。本想着找个机会再跟安宗洺解释,好把钱袋还给真正的主人。

可等梅元回到客栈,将钱袋掏出来一看,这颜色和花纹的确是个姑娘的。这下意识到错怪了苏南烟。

事已至此,安宗洺也不能因为此时责罚梅元,便问道:“查出那女人身份了吗?”

“王,”梅元神情激动,又赶紧改口继续道:不不不,公子,你猜她是谁?”

“别废话!”安宗洺轻皱了下眉头,见梅元像个书先生一样,警告他不要卖关子。

“你这事巧不巧?“梅元语气顿了一下,”那女子名叫苏南烟!”

“苏南烟?”安宗洺低声喃喃,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梅元兀自地站起身,碎步跑到安宗洺身旁,“就是前段日子,你让我调查的宁国侯千金呀!”

竟然是她?可那女人行为举止粗鲁,又满口粗鄙之言,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姿态,这让安宗洺实在不敢相信,“果真是她?”

“公子,千真万确呀!”梅元的大脸几乎凑到安宗洺眼前。

安宗洺盯着他干咳一声,吓得梅元急忙跑回原地,索性坐在地上道:“她确实是苏南烟。”

一连串的相关记忆浮现在安宗洺的脑海,前段日子的确调查过苏南烟,原先他还对调查结果有所怀疑,好歹也是宁国侯的千金,再不济又能差到哪里去。

可事实证明,是他低估对方了。

苏南烟这些年的恶行写都写不完,像个魔女一样,整在外面疯玩。

爬树,打鸟,抓鱼……,样样她都做!

女红,琴艺,舞技……,样样她不做!

安宗洺揉揉太阳穴,这才刚到卞州就遇到了本尊。

“不过,属下听她今日被禁足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梅元继续禀报所查到的,“而且整个卞州城都知道……”

梅元抬眼瞥见安宗洺脸色阴沉,不敢继续下去。

安宗洺微微皱着眉心,淡淡道,“有话快!”

梅元咽了下口水,只得往下:“他们都知道苏南烟被你退婚了!”

听闻,安宗洺一愣,他之前确实给宁国侯写了一份退婚信,但这件事从没有大肆宣扬过,就连父皇也不知情,怎么会整个卞州都知道呢?

厢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香炉燃烧角料的声响。

约莫半刻钟后,安宗洺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这件事正好给苏南烟上一课,谁让她想成为他的王妃呢?

“阿嚏~阿嚏~”

苏南烟歪七扭澳瘫在床上连打两个喷嚏,她急忙抽出手帕擦鼻涕水,嘴里喃喃念道:“一想、二骂、三感冒。”

刚才打了两个喷嚏,这是有人在骂她呀!

还没等苏南烟细想,就看到多乐急冲冲的跑进屋里。“姐,不好了!”

“你急什么?又没有塌!”

多乐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老爷让你现在去书房!”

这下该轮到苏南烟着急,她忍住屁股上的疼痛,催促多乐麻利地帮她穿衣打扮。一炷香时间后,算是紧急准备完毕,强装镇定朝书房走去。

难不成刚才是爹爹在骂她?苏南烟不敢多想,轻轻推开书房门,只探进去一个脑袋,“老爹?”

“进来把门关上!”苏冶容神情严肃,却不抬头看苏南烟一眼。

“爹爹~你找女儿来是有什么事?”苏南烟刚踏进书房,就察觉出屋内气氛不对。

在这个世界,她最怕的人就是苏冶容了!苏南烟快速踱步到苏冶容身后,乖巧地给他按摩肩膀。

苏冶容只是微闭着双眼享受。

依照她这几年的相处经验,这种沉默的气氛,意味着大事不妙啊0越少,不就意味着事情越严重!

那不话岂不是意味着她要死翘翘了?

苏南烟在脑海里走马观花似的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偷溜出府?打偷?摔下屋顶?还骂了两个人?

……

实在不知道那件事情被苏冶容知道了,苏南烟左思右想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又自我安慰了番,轻声唤道:“爹爹?”

苏冶容依旧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似的。

这样不回话,难道是逼她自我谴责?苏南烟踌躇了片刻,只好慢腾腾地走到书桌前跪下,泪眼婆娑道:“爹爹,女儿错了!”

“嗯?错哪了?”苏冶容半睁着眼睛问道。

果然是让她自个儿招供,苏南烟心中一阵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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