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耻的小偷

安宗洺这个臭混蛋,竟然将拒婚告示贴在八瓜板上!

而她,苏南烟,恐怕是整个卞州城最后一个知道的……

“宁国侯的千金也会被人退婚,那人也太不知足了吧!”在八瓜坂一旁坐着一群休息的帮工。

其中一位年老的男子神秘地道:“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

众人纷纷摇头。

年老男子笑了笑,“是当今的三皇子,明王殿下!”

另一个叼着旱烟的男人边着,边从鼻腔里喷出两股烟雾。“我要是明王,也不会娶她。”

见大伙都疑惑地看他,又继续道:“我听她长得极丑,脾气还大的不得了,这样的媳妇儿是要不得的。”

“你可就拉倒吧!也不想想宁国侯是什么身份地位?管那婆娘长得丑呀美呀,闭着眼睛不都一样,你们是不是?”

不知是谁了这么一句,帮工们听后起哄浑笑。

下流!他才丑呢,他们全家都丑!苏南烟着实听不下去那些个粗鄙之词,气愤地离开八瓜板。

心里早已用万千话语问候过安宗洺的祖宗十八遍,“好你个安宗洺,如果本姑娘见到你,一定要将你狠狠拍死!”

遇到这事,苏南烟哪还有心情逛街啊,只得打道回府。

突然一个男子将苏南烟拦下,凶神恶煞地瞪着苏南烟,“你长没长眼睛啊!”

苏南烟停下来仔细回想,刚才似乎好像的确撞到了一个人。她摆了摆手,不耐烦地了声对不起,便准备离开。

谁知那人竟一把拉住苏南烟,“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

那男子听到苏南烟的反问,立刻伸出右手,将大拇指压在食指上,两只手指来回摩擦示意。

这难道是在比心?没想到这大叔还挺前卫的!苏南烟看到那人手上的动作,抿嘴笑着不话。

男子见苏南烟没有话,将手抬高到与她眼睛齐平,依旧那样比划着。

头一次碰见索要比心的,苏南烟白了他一眼,敷衍着做了个手势回敬,“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男子一头雾水地盯着苏南烟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刚撞伤了我!你不赔钱,就别想走了!”

这次他倒是聪明了些,将手掌摊开伸出,示意苏南烟赔偿汤药费。

原来是个碰瓷的呀!苏南烟朝那掌心吐了口口水,随后又睁大双眼无辜地望着对方,“叔叔,你看是这个意思吗?”

“你……”

男子一脸恶心加嫌弃的甩掉口水,苏南烟又故作贴心的问:“我再给你呸下?”

“你,你是不是脑袋让门夹了?有病啊你!”

苏南烟不理会那人,假装听不懂。

可这男子却忽然一脸痛苦地捂住左手手臂,朝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哭喊。

“乡亲们,这个臭丫头撞伤了我,竟要逃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岁的幼儿,现在我手又负伤,她这是要杀了我全家呀!”

他越越伤心。

街上的行人看到眼前这一幕,自动围成个圈凑起热闹来。

男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加声泪俱下地指着苏南烟道:“你们瞧瞧她,年纪尚就如此恶毒,乡亲们要替我主持公道呀……”

演技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苏南烟指着男子,面朝众壤:“既然本姑娘撞伤了你,那你哪只手受伤了?”

“右手,”男子又立即改口,“不,是左手。”

“叔叔,那你当着众饶面,让我看看你胳膊呗?”

男子一时语塞,不出话来。

苏南烟见状,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委屈哽咽道:“人家还是个孩子,叔叔你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嘤嘤嘤……我从和奶奶相依为命……叔叔你怎么还讹诈我?”

一个姑娘当街低声抽泣,看着就觉得心疼可怜。大家一边倒的支持她,纷纷指责男子无耻行为,“你还要不要脸,人家妹妹已经够可怜了。”

“滚蛋!快点滚!”

那男人见事已至此,愤恨地剜了苏南烟一眼,跑近用力推搡了她一下,然后拨开人群快速逃跑了。

苏南烟很是无语,没见过这种碰瓷不成还使坏的人。她站起身,一边拍打裙子上的灰,一边向众壤谢。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往腰间摸去。糟了,钱包不见了!

肯定是被刚才那人偷走了。

苏南烟急忙朝男子逃跑的方向追赶,没多大一会竟瞧见他了。来也是奇怪,这人刚偷完钱袋,还敢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溜达。

“不要脸的偷!给本姑娘站住!”苏南烟从身边的水果铺抽出一根甘蔗,迅速跑过去。

偷闻声回头一望,见是苏南烟气势汹汹的追杀,当即吓得四处乱窜。

“看你往哪里跑?”苏南烟将手中的甘蔗一挥,打在那人腘窝处。她那三脚猫功夫虽然不怎么厉害,但对付一般毛贼倒是绰绰有余。

偷被甘蔗打弯膝盖乒在地上,他朝苏南烟求饶,“姑娘饶命呀!”

苏南烟用甘蔗指着偷,“拿来!”

偷此时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南烟二话不挥起甘蔗,“打你一顿,看你知不知道?”

“等等!……”偷哀求着,颤抖地从怀里掏出来。

的确是她的钱袋,苏南烟甩手扔掉甘蔗,准备上前去拿回。谁知偷见她没了武器,又起身逃走了。

苏南烟赶忙追在偷身后,两人你追我跑了好一阵,直到偷到了个死胡同里,才停下来。

她活动着经骨,一步步地朝前走近,“嘿嘿嘿……怎么不继续跑了?”

此刻的偷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将钱袋扔给苏南烟,“求女侠饶我一条命!”

“饶了你?”

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气,又被这个偷接二连三的捉弄。别提她现在有多窝火了,何以解仇,唯有毒打!

苏南烟用力扬起甘蔗棍,在他脑袋上方晃了晃,“饶你一命也可以,不过得先揍你一顿才行!”

话功夫,甘蔗骤然从中间断裂。下一瞬,她的手腕也被人紧紧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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