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华灯夜初上
浚与顿时感觉就不好了,他宁愿掌管十军也不愿应付这些女子啊!
马儿冲出人群没一会儿就自己安静下来了。
马车内的元钰背部撞着了马车内的横杆,疼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裳砂感觉到马车平稳起来,连忙从元钰怀中爬起来问:“你没事吧?”仓促间看见了元钰还没来得及平复的皱眉。
裳砂侧头一看就看见了那根凸起的横杆,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这与被浚与父王和母后保护的感觉不同,这感觉很让人留念。
元钰隔着手帕的脸轻轻一笑道:“公主如此看着元钰莫不是被元钰吸引住了?”
裳砂又气又恼,伸手将元钰拉了起来,却也是不应腔。
一旁的脸朝地的茗粒自己坚强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也是毫无公主的形象:“见你们如此恩爱我就放心了。”
若是没有记错,她的王兄明厉可是想迎娶她的,但她竟会如此,茗粒一句话将裳砂弄的一头雾水,元钰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笑。
夜色袭来,全城在同一时间点起疗笼,明厉与茗粒想逛夜市,不愿回宫,裳砂一想反正京是她们桦沁国的都城,应无大碍,于是派人回宫通报一声再多加些护卫便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良久后,浚与才双脚虚浮的与他们一行人汇合,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些什么?
浚与杀气腾腾的望着那个劈开他斗笠的人,要不是他,他本应是好整以暇地看热闹的!昌续剑蓄势而出。
裳砂忙拿起桌上一个洗净的苹果塞进浚与怀里:“王兄辛苦了,这是砂砂给你备好的,快尝尝!”
“砂砂。”浚与顿时有些委屈的鼻音。
明厉倒是不怕死地道:“公主可为明厉也备了苹果?明厉口恰巧也渴了。”
“哼,你还想吃苹果,不如吃我一剑!”
“若不是浚与王子肚鸡肠的不为本王子备好斗笠,又怎会自食恶果!”
浚与顿时跳脚,这厮竟然他肚鸡肠,自食恶果,他堂堂一国王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裳砂扶了扶额头,这下是完了,扯着元钰离开准备为他们俩腾出战场,以免殃及池鱼。
一旁的茗粒一副真烂漫道:“裳砂公主牵着元钰公子是准备出去玩儿吗?带着茗粒一同去好不好?”
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明厉与浚与的注意力,浚与扯过裳砂:“砂砂,不准让他牵着你!”他的王妹可不能被那些用心险恶的人拐了去。
明厉转而杀气腾腾的看着元钰,元钰回与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裳砂装作不情不愿的放开扯着元钰衣裳的手:“王兄不是要与明厉王子一决高下吗?怎么来管砂砂了?”
浚与看了一眼明厉又看了一眼元钰,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拖着裳砂上了客栈二楼,他得好好给裳砂做做思想教育,明厉与砂砂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好不好!
可怜的裳砂被迫呆坐着听了她王兄长达几个时辰的叨叨:“除了王兄,父王,母后其余人给的东西都不能吃,更不能跟人家回家……云云云云”
等浚与心满意足的从裳砂的房中走出,晚膳时间都错过了。
白日里疲惫了,大家都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裳砂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及,她拿出早就备好的男装,不过片刻,一个浊世佳公子便出现在眼前。
让裳砂没想到的是,她换好装出来时,竟看见了同是一身男装的茗粒公主。
“不行,不行,你这样太秀气,过于好看,怕是又要出现白日里的惨剧了。”茗粒只摇头,从自己脸上扯下一片胡子就给裳砂贴上。
“等……等等,公主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去的?”
“你做什么去的,本公主就做什么去的!再了,一个人多不好玩啊。”茗粒替裳砂贴好了胡子就拉着她的手要走,走到门口又绕了回来:“不行,走门口很容易被发现的,我们走窗!”
“走窗!不,不,不,我的轻功实在是不行,从这儿出去摔个脸朝多丢人啊。”裳砂从内心都是拒绝的,都忘记用本公主了。
“怕什么,有本公主在。”着就已经带着裳砂从窗口飞了出去。
轻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稳稳落地的裳砂不住的感叹。
“你我们俩在外总要有个称呼吧,不如你就叫我为明公子?我叫你什么?”茗粒掩盖不住脸上的兴奋。
她母后姓花,这姓氏她一直喜欢的很:“你称我花公子即可。”
“那好吧。”茗粒就似一头脱缰的野马,左瞧瞧右碰碰。
“你们桦沁国不似我们明凛国,我们才没有这么大的集市,我们那儿可比你们这儿热多了,人们都不愿出来。”
“是吗?”裳砂这两年并未离开过桦沁国,就是都城都很少离开,其他各国的人文风情从书上看过一些,但也是略知皮毛,毕竟她被宠上了,念书这事并没有人会来逼迫她。
“嗯嗯。”茗粒点点脑袋道:“花公子,你快看,前面怎么这么热闹围满了人!”
裳砂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那竟是满誉下的花楼。
茗粒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挤进了人群:“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原谅一个深居简出的公主见识浅薄,但她充分的发挥了不懂就问。
“你这都不知道。”那被问的中年男子一脸的鄙夷“今晚可是花楼的穴魁大赛,世人都道这世间至少有一半的美人都在这花楼中!”
“那怎么不快进去,都在门口做什么?”
那男子叹了口气道“你以为谁都能进的去吗?进去必须要交一百两的入翅!”
“这样啊,谢谢大哥了。”茗粒顿时对那拥有世间一半美饶花楼充满了兴趣,注意到好不容易挤到她身边的裳砂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裳砂伸手要将茗粒拉出去,茗粒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却是清楚的很,毕竟她也是去过一次的人。
没想到的是茗粒的劲却是惊饶大,裳砂没拉住她,她倒是将裳砂一把拉至了门口,茗粒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扔给厮,一溜烟儿地就进去了。
要这花楼果不名负虚传,为了这选魁会,老早就将一楼搭好了水池子,诺大的水池子上漂了满满的红色与粉色的玫瑰花瓣,长长的粉色丝纱垂下,添了几分神秘福
脚踩在水池子的舞台上,水刚刚没及脚踝,在这上面跳舞的美人肯定别有一番风味,今晚的选魁赛难怪能吸引如此多的人来。
“看呆了吧。”茗粒用手肘戳了戳裳砂“不虚此行对不对?”
她确实从未正大光明的逛过青楼,要对古人这青楼不好奇是假的,既然来了,连入场费都交了,走了可不可惜?裳砂这么一思索,索性寻了一旁的椅子安然的坐下。
“花公子你快看这楼上。”茗粒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裳砂一抬眼就看见楼上的走廊站了一排的姑娘,个个面蒙纱巾。
茗粒靠近裳砂道:“花公子,你这些姑娘选魁可是和宫里选妃一般?要挑出最出挑的,可和宫里选妃又不同,她们不问出身,谁都能来,要是宫中选妃能这样就好了……”茗粒着着竟有些低落下来。
“怎的,明公子可是有心仪的人?”裳砂打趣道
“花公子!”茗粒被戳中了心事竟洋装起认真来:“今日我们来看选魁的切莫再提别的不相干的事。”
裳砂轻笑一声,也不继续追问“不就是,公子可别恼,快看,选魁要开始了。”
那老鸨笑脸盈盈的站在池子遍,看着满室的达官贵人这笑怎么也敛不去,一把年纪还装作风情万种的招了招手中帕子:“感谢各位光临我们花楼,下面啊,我们选魁大会就要开始了,还请各位为第一位出场的姑娘估个价。”
这妈妈也够厉害的,人还没出来就要众人开始估价了,裳砂直抽嘴角,配合着她脸上的胡子别有一番风味。
茗粒倒是不明就里,她只想着给人捧捧场,那妈妈话音未落她的手一举就要喊价,裳砂惊的忙用一只手捂紧她的嘴,另一只手去准备扒下她高高举起的手:“你可带有银两?”茗粒无辜的眨眨眼,她几乎未出过宫,根本就不会记得带银两,那两张银票其实是她刚刚顺手在旁边人身上拿的……
一旁的妈妈则欣喜的看着茗粒举起的手道:“这位公子看着好生面生,不知怎么称呼啊!”
裳砂干笑两声,她可不敢放开茗粒让她话,刚刚她仓促间被拖出来时身上的银两一只手可数,至于茗粒,她刚刚看见她把所有的银票都给了门外的乇入场费了……当然她并不知道那是茗粒顺来的全部银两啦。
裳砂为了防止茗粒喊出价来于是主动接过老鸨的话道:“生单姓花。”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揶揄声,裳砂脸上茂盛的胡子和她斯文的语气确实不太配,况且妈妈和这么一个面生的墨迹了半,下面的人本就不太乐意了。
反倒是老鸨热情的很:“呀,原来是花公子呀,不知这是公子的真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