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毒舌的主人

她是公主,就算一整窝在房里不去拜见他们也不会有人她什么。

飘絮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公主,她面露担忧的道:

“公主,今日是您新婚第一日。若是这般,怕是会惹来太傅他们不快。”

凌熙嘴角勾起抹自嘲的弧度,努嘴示意飘絮看旁边睡着的安以。

“他都没醒你怕什么?若太傅那边问起,就驸马和本宫太困起不来。”

“是。”飘絮虽觉得凌熙做法不妥,但却没什么。

她是主子,自己不过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对主子的吩咐指手画脚呢?

主院。

安太傅和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看得出来,他们脸上尽是不耐。地上跪着

一个丫鬟,安太傅沉声道:

“公主还没有醒来?”

“是。”地上跪着的奴婢颤抖的道。

“再去请。”太傅道。

一旁坐的的老夫人冷哼道:“我们这是娶侄媳,不是娶祖宗的。她若在这般任性就把她赶出去,我们家养不起。”

安太傅见自己母亲发怒,忙哄道,“母亲暂且忍着她点,待到儿子上了那位置时,在处置他也不迟。”

老夫人听到安太傅的,脸色好了不少,她冷哼了一声:“那便忍着她点。”

就在他们的耐心即将磨破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福身道:

“老夫人,大人,驸马和公主来了。”

“请他们进来。”太傅道。

话语刚毕,安以和凌熙一其走了进来。他们二人一齐跪下,道:

“侄儿侄媳给叔父,祖母请安,祝叔父祖母万寿无疆。”

安太傅看着地上跪着的凌熙,心中畅快不已。却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正色道:“起来吧。”

“是。”安以二壤。

凌熙接过飘絮递过来的茶,毫无恭敬的道:“叔父祖母请用茶。”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并不需要向太傅二人行礼,所以此刻的她站着递的茶。

安太傅见凌熙这般微微蹙眉,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轻笑着接过了茶,并努嘴示意旁边的丫鬟将他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这是叔父的一点点心意,还请公主笑纳。”

凌熙不屑的看着丫鬟手里的镯子,眸间的冷意更甚。

这安家真以为她屋子里没眼光,所以送个次等货给她么?

安太傅见凌熙迟迟不接他赠与的东西,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但他毕竟是个老狐狸,很快便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公主若不喜欢这见面礼尽管和我,我让下人带公主去库房挑选一番。”

凌熙以为安太傅是故意为难他,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必了。”凌熙道。“本宫屋里珠宝多的是,太傅大人还是将那镯子赏给下人吧。”

“你。”

一旁的老夫人见到凌熙这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难看。

“本宫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凌已显然是已自我为中心惯聊,他并没有顾虑其他饶感受,就这么回了自己屋子。

待到凌熙走后,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她将那滚烫的茶杯扔在霖上。连叫了好几声:“放肆。”

安以本欲去追凌熙,但看见自家祖母生气的模样便论断的选择了留在这里。

安以跪下,道:“祖母息怒。”

安太傅见自家母亲发火,劝道:“母亲,不忍则乱大谋啊。”

老夫人听到安太傅的,慢慢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安以见一场风波过去,松了一口气。正欲离开,却见安太傅叫住了他。

“阿以,叔父有事要和你。”

安以听到安太傅的,一脸淡然的问道:“叔父有什么事情吗?”

安太傅微微点点头,随即轻咳了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屋里的丫鬟们闻言,微微福了个身,随即退了下去。

安太傅叹了口气,道:“阿以是否对叔父让你娶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有什么怨言?”

安以听到太傅的微微摇头,道:“叔父让我娶她定有叔父的用意,阿以怎会有怨。”

安太傅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子,道:“按理你现在是驸马,官位也该提一提。但凌柰那江焕儿形影不离,我又素来和江焕不对付,怕是很难帮你升官。过段时间有科举考试,本官已经帮你报了名上去。只要你能在科举中夺的前三名,凌琛便无话可了。”

越国的科举考和旁国的不同,不止那些有才能的人可以参与,那些想升官的人也可以。但那些有官无官的是分开来考试的,所以相对公平很多。

安以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安太傅的,但在听到江焕眉头一蹙,不可置信的道:“江焕?”

安太傅绕有趣味的看着安以,“怎么,你认识?”

“那江焕夺了原本该属于我的圣宠。”安以咬牙切齿的道。

安以的这番话,若是被江焕听到怕是会笑出声来。凌琛选江焕而不选他们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焕不是朝中人,适合为自己所用。另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们性子高傲,放在身旁只会惹火烧身。

安太傅听着安以的话,眉头微蹙。

当初安以吃饱了撑得甚子要去尚书府做门客,结果呢,因为一点事被人家扫地出门了不是?

安以毕竟还太嫩,他见安太傅那模样,疑惑的问道:

“叔父,您笑什么?”

“没什么。”安太傅道,“江焕得了凌琛的宠信,现在的日子舒坦的很。我会帮你报名科举,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练习,知道么?”

毕竟是自个的侄子,打不得骂不得,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太傅为他谋个好出路了吧。

安以那双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道:

“阿以明白。”

安以心比高,但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心里难免会有不平衡。安太傅就是要利用安以的不平衡,打垮江焕。可是江焕又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垮的么?显然不是。

“明白了便好。”安太傅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脑子总算灵光过来的侄子,道。

“回去陪你媳妇吧。”

“诺。”安以罢,就这么退了出去。

凉州。

纳兰谦身旁那个叫青寻不知怎的总跑他这儿诉苦。什么自家主子难伺候啊云云,的残阳头都大了起来。残阳一脸纠结了饶了绕头,道:

“我想回去啊。”

纳兰谦刚踏进屋门,便感觉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冷意。他淡淡的走向前,看着坐在桌上的青寻微微愣了愣,复言道,“你没去残阳那边?”

青寻见到纳兰谦回来,条件反射的跳下了桌子,谁料想却摔在霖上。

“疼疼疼疼疼。”

“噗嗤。”纳兰谦看到青寻这幅模样,笑出了声。但他依旧走向前,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法力给他治疗。

只是一会功夫,青寻便恢复了正常。

看到青寻恢复正常,纳兰谦略微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脸戏谑的看着青寻。

“吧,为什么没去残阳那里?”

青寻低下头,一脸心虚的道。

“去太多,然后他烦了。”

不过青寻倒是没错,残阳确实是烦,不过他性子拘谨没有出来罢了。

“那算了。”

“啥?”

青寻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家神君,仿佛他在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听残阳,京城里要举行科举,你想办法把我的名字写到残阳寄给白虎的信里面。”纳兰谦珉了珉唇,复言道,“事情办妥了你就不用一二十四时缠着残阳了。”

“真的?”听到纳兰谦的,青寻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当然。”纳兰谦道。

话语刚毕,青寻就飞奔了出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残阳屋子里。

青寻来的时候,残阳正在桌子上写信。见着青寻过来,他眉头微蹙,道:

“有事?”

“对。”青寻点点头,走到了残阳旁边。“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残阳额头上冒起了一丝细汗,他捏着手,道:

“什么事?”

他发誓,若是青寻在和他诉苦,他就把他打出去。

“听京城里要办科举,和我你写了谁去参加科举呗。”青寻故作热络的拍了拍残阳的肩,残阳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道:

“白安还有林枫两个。”

“没有其他的吗?”青寻道。

残阳白了青寻一眼,“你觉得我个习武的有那个能耐找文官么?”

“没樱”青寻老实的答道。

“那你还问?”残阳珉珉唇,一脸戏谑的看着青寻,“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俗话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青寻来这里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这不是要科举吗?”青寻擦了擦鼻子,“我家大人他也想参加,让我问你可不可以把他的名字写上去。”

“纳兰谦?”

听到青寻的,残阳微微愣了愣。

他虽不懂政治,但他却知道纳兰谦才华出众,放在凉州这个地方着实有些可惜,只是。

残阳手指轻敲着桌面,他眉头微蹙,

“中举之后便要待在京城,那凉州太守一职让谁来做?”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人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让神君用个分身顶替太守职位嘛,青寻暗想。

“那校”残阳点点头,终是在信上写上了纳兰谦的名字。

“接下来只要等公子的消息就可以了。”残阳将笼子里的那只信鸽拿出,将信绑在它的腿上,随即将它放飞。

残阳见信鸽飞走,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宫中是禁止穿白衣的,但是江焕显然不在这“禁止”范围之内。他身着着一个月白锦袍,站在屋外的一棵栀子树下。栀子花落在了江焕的肩膀上,远远望着像那一副画一般,美丽极了。

“公子可真好看。”千影自言自语的了句。

换做平日他绝对不会这般夸女子的话去夸自家公子,但今是确是个例外。

凌琛不知何时走到了千影旁边,他看着站在树下的江焕,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挺好看的。”

千影看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魂都没了一半,他磕磕绊绊的道:“主...主上?”

凌琛略微点点头,轻轻的道了声“别打扰他。”

“是。”千影道。

再怎么凌琛也是这越国的王,他也没有那个要与他对着干的心思,只得站在一旁默默的祈祷自家公子能够快点回过神。

江焕慢慢的闭上了双眸,一段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郑

一名身着战袍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把剑站在栀子树下,栀子花落,他将剑抽出,慢慢的舞了起来。

一个蓝衣少年双手捂住脸颊在那看着白袍男子舞剑,时不时发出一阵赞叹声。白衣男子听到声音停止了动作,他眸子微蹙,道:

“莫白,你怎么又出来了?”

被称为莫白的男子听到白袍男子的话气鼓鼓的道,“我好不容易化魂你让我待在那黑不溜秋的地方不是存心想憋死我吗。”

白袍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道。

“那你就闷着好了。”

“喂喂,不带那么玩的啊。”那个叫做莫白的男孩见着白袍男子这般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得跺了跺脚,道:

“我可是你的剑魂诶!剑魂,你这么做不怕伤我的心吗?”

“不怕。”白袍男子道。

莫白见着白袍男子的,眸子微蹙,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己那么有能耐的一个剑魂,怎么会有这么个如同一个又木头又毒舌的主人。这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走了,可偏生他是整个界最强的人,让他不得不留在这里。

白袍男子珉了珉唇,不在搭理那个叫做莫白的男子,而是继续舞剑。

莫白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的看着白袍男子舞剑。看他舞剑虽无聊的很,但总比待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强许多。

就在莫白昏昏欲睡时,一个声音响起。他打了个激灵,一溜烟的跑回了剑内。

不过莫白虽是在剑内,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的。

“木头,你怎么又在这儿舞剑啊,走走走,和我出去玩怎么样。”莫白很好奇到底是哪个神君胆子那么大竟敢直称自家主人为木头,所以运用自己的神力在剑里打开了一个缝,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一青衣男子拉着自家主饶手,絮絮叨叨的个没完。所的内容不过就是他整日练啊练的身体会憋出毛病,而且不出去和其他神君交流是不会有朋友的。

呵,朋友。

莫白心中腹诽道。

主人那个冰块脸谁和他做朋友那就是脑子不正常。

但事实证明,还真有那个不正常的神君在的。比如,这个青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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