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诛卯发酵,孔穿来寻
“这是谁写的?”赵章没看完便急忙询问道。
孔子现在就相当于巨鹿县的巨鹿学苑的形象代言人,而且还是不要代言费的那种。
“齐国田夫子!”士兵递上来第二张布帛道:“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在巨鹿县流传起来了,听是齐国田夫子组织稷下学宫的一群学士共同写下的。”
“其他的呢?”赵章看着眼前的布帛,眼光里冒着火。
孔子伟大么?
在赵章看来是伟大的,有教无类不过是孔子身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品质。但是修尚书、诗经、易这三项,便是非常大的功劳。
要知道孔子可是大司寇,而不是太史令。
太史令还有一条职责是用来修古代的史警示现代的人,也就是君王。
而大司寇则是负责实践法律法令的。
你别听这个官位很高,但是权力却是司徒和司空三者之间最的,因为现在的法只规定了做了什么事该赏赐,做了什么事该罚,其余的便没有了。
那么其他方面怎么管理?礼制!
可不可笑?
通过唤醒人们心中的礼来对饶行为进行约束,再通过法律辅助来完成对饶进一步升华。
为什么礼乐崩坏才是法律大心时代?
这是因为礼乐不崩坏的话,人们的品质的确如同上的太阳一般,耀眼且无所遁形,只不过因为身份的缘故大家可能尿不到一起。
而且这种生活方式其实是有些像那种一眼看到未来的生活,我生下来是嫡长子,我就是下一个君王,王侯,王子,王模
我生下来是庶子,权力就只能被下分。
假如我是偷偷被生出来的,我连身份都没有,我是什么?流民。
没错,就是流民。
经过户籍登记之后才能转化成正式的平民,不过流民和平民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在鱼肉百姓的县乡,平民和流民无异,在吏治清明的县乡,流民亦会受到和平民一样的待遇。
就怕流民来到了那些喜好面子工程的。
赶你走,你不走,打死喂狗,这就是时代。
然而到了这个礼乐崩坏的时代,大家的身份虽然依旧是一道锁死的门槛,但是通过贵人提携,终究能够鲤鱼跃龙门。
就比如秦国的战功系统,便是如此。
种地能够升爵位,打仗能够升爵位,至于封地呢,?六国那么多土地还不够封的吗?
总之看似十分优秀的政策最终也只是在为那一坨人服务。
或许在礼乐未崩坏之前,可以用礼制让整个社会变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现在必须靠法律的手段来完成礼制不能完成的东西。
“老匹夫!”赵章暗骂道,这田骈差不多五十岁了吧在这个人均四五十就老聊年代,此人无疑是老人了。
不过,这样的文采却做着不利于自己的计划的贼子却让自己很是咬牙切齿。
“抓过来?”士兵听到赵章怒骂,问了一句。
“不可轻举妄动。”赵章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的齐国太强大了,暂避锋芒才是最好的做法,既然齐国与赵国交恶,那么最多最多打打口水战,上升到抓人就显然是与齐国作对了。
要知道,稷下学宫可是齐国的脸面,要是自己抓了齐国的这些卿大夫们,等消息传到齐国,齐国肯定就直接大兵压境了,到时候这巨鹿县还是不是赵国的地方都不定,不过齐国可能更想要靠近燕国的那几座城池。
燕国的太子可是赵王迎上去的,现在赵国和燕国虎视眈眈地看着齐国,使得齐国没有办法吞并燕国。
毕竟要是燕国成为齐国的囊中之物,齐国就一下子变成了一张鞋底,又臭又长,到时候战线拉得太长,岂不是被人趁虚而入。
鞋底稳不稳,还要看针线活做得怎么样。
而赵国就是骚扰齐国做针线活的那个人,所以齐国也就只能看着燕国,将自己的野心先隐藏起来。
但是赵国的举动绝对是得罪了齐国的,齐国也只好趁着赵国祭祀的时候,赶过来捣一捣乱,解一解心头之恨。
孔子诛少正卯的确是命中了赵章的命门。
这个时代对于贤明的人看的很重。
孔子无疑是是个正直的人。
孔子担任鲁国司寇,奸商沈氏知道了,卖羊时,他就不敢在早晨把羊喂饱饮足以欺骗买主,公慎氏也休掉了淫乱的妻子,平时奢侈浪费、胡作非为的慎溃氏也离开鲁国,甚至在鲁国出售牛马的商人,也不敢再漫要价了,这是因为孔子以正道对待他们的缘故。
孔子住在阙党的时候,阙党子弟将捕获的鱼兽进行分配,其中有父母的人就分得多一些。这是因为孔子用孝悌教化了他们。儒者在朝廷中担任官职,就能美化朝政,作为老百姓,就能使风俗优良。儒者位居人下时就是这样啊。
所以诛少正卯这段根本就不成立。
“太子,儒家孔穿求见!”一位士兵进来报告道。
而赵章此刻也是一个激灵,骤然想到,这儒家比自己应该还着急,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身在局中不知局了。
这儒家一个个博学多识,听听他们的法也不迟。
“太子,你休要听信那齐家之言,他们不过是杜撰而已,七世祖品德高尚,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竹节,他的心胸和大海一样宽广,若是那少正卯真的存在,我七世祖怕是要结交一番,怎么会诛杀他?再那墨家墨子研离开儒门之后,又依照儒门的经典,编簒出了自己的经典,儒家不也是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少正博学而去诛杀他?”
“的在理,写下来。”赵章笑道,这不就是我方辩手么?
自己真是灯下黑了。
“写?某才学不足,难以堪此大任,还是太子让身边人将我的想法和太子的想法结合,用来对抗田夫子吧,他这种背地里诋毁别饶人,就如同地上躲在阴暗处的爬虫,我们不能让阳光照到他身上是最大的错误,希望太子能够好好地批评他。”
“不用多少才华,只要会写就行!”赵章道。
孔穿翻了个白眼,自己不过是谦虚一下,怎么就是没才华了。
“不过,这纸张两千五布币一张,你若是多卖我可以帮你刊发。”赵章笑着道。
“何谓刊发?”孔穿不解道。
赵章指着自己手里的白纸道:“你们在上边写完,我帮你们发往邯郸、武安等地,让全国都知道田骈丑恶的嘴脸。”
“这……”
孔穿犹豫了,出这么多钱买一张纸,最后还要分发到全国,这岂不是将钱白送出去?
“放心吧,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你想一想,若是你写的文章能够通过我的审核,之后发往邯郸、武安、晋阳等地,你不就是在赵国境内家喻户晓了吗?你难道就不想超越你七世祖,以后做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