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对手
这就是差距。
场子里有规定,一方赔率到达一比十的话,另一方的赔率最低是一比三。
想通所有关节的人们都有一瞬间心凉。
杀神的赔率虽然是一比三,但好些人都是把身家都压进去了的,要是杀神输了的话,那他们可都是得倾家荡产了,而且还不还得上都还两说。
但。
杀神会输吗?
不会。
所以,这下注的人可不就是个傻子。
一下子,场内又热闹起来,各种嘲笑的话层出不穷,人群又变得闹哄哄的一团。
后台,于然和刘恋没关注下注的事,他们也不是冲着钱来的。
刘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纵然一言不发,也不会让人忽视她,整个人杀气腾腾的。
于然要内敛得多,但现在他也疑惑着,不由得问旁边的侍者,“谷家怎么还没来?”
资料上显示谷家不是个会踩点到的人,一向喜欢早到,在赛前骚扰对手才是。
侍者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道:“谷先生今早上的时候就跟我们打过招呼说会晚点到。”
于然眯了眯眸子,没再说话。
还有几分钟就到时间了,而对手还没出现,这让他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于然神色淡淡的拿出手机,给基地的人发了个消息过去,让他们查查这个谷家是不是真如侍者所说。
擂台开始了,谷家还出现,这里的经理进来请人。
刘恋没搭话,起身跟着经理出去,于然也跟上。
走过一段昏暗的通道,越接近光亮的地方,人群里嘈杂着的加油声就越大,随后几人完全沐浴在灯光下,刘恋和于然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
两人的视线放在擂台上。
擂台上此时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们,身形很高,赤裸着上身,入目可及满背的腱子肉,肤色黄得发黑。
一看就是个极不好惹的人。
这身身形......
于然厥眉。
刘恋看了眼那人,在满堂喝彩声中走上擂台。
于然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人,觉得很不对,没来得及叫住刘恋,看着刘恋走上去的身形,踏步追上去:“磨。”
于然被经理拦住,无法上前,于然看向经理,经理笑着道:“于先生,止步。”
这里,过了甬道,除了选手,其余人不能走过去。
在一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刘恋恍惚的听到那道熟悉的变音器的声音,停住脚步,迟疑的回过头去。
见着那经理拦着于然,便问:“怎么了?”
于然平时是断不会过界的,难道是出事了?
但会是出什么事呐?
刘恋脑中快速的过滤了一遍大小事,发现并不能猜测出来。
于然听到冰冷的变音器的声音,不与经理对视,看向刘恋。
看着刘恋疑惑的眸子,于然阻止的话没说,而是越过刘恋,看了眼台上依然背对着他们的对手。
此时,通道两侧的人看着这局面声音都渐渐小了起来,一双双眼睛看着于然和刘恋,就连经理都皱着眉。
刘恋见于然的视线看向擂台上,以为于然是见今天的对手看着比以往的对手都要强,而担心了,便安慰道:“别担心。”
变音器出来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于然收回视线,看着刘恋那‘相信我,别担心。’的眼神,心安了一下,道:“小心些,撑不住就回来。”
“好。”刘恋颔首,转身往擂台上去。
拦着于然的经理和通道两边的人听着两人的都话,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话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又像是情人之间的细细告别,可问题是,以上两种情况都不能把眼前的这两人对号入座啊!
两人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蒙面示人,但看那经纪人的身形也不像是长辈,至于情人,众人心底下意识的都否决了。
这杀神资料上显示的是男的,虽然身形看着比一般男子要瘦小得多,但他的实力可完全没办法让人把他带入受的角色。
而且听那叮嘱的话,杀神的经纪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下面的那个,所以他们俩一定不是那种关系。
众人胡思乱想间,刘恋上了擂台,身后落了锁,比赛用的笼子锁上了。
听到裁判在外边廊上吹响哨声,高喊开始,背对着刘恋的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的人双手抱胸,面上带着半截面具,目光极具侵略性的全身上下的打量着刘恋,这让刘恋极度的感觉不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解刨得明明白白的瘫在那人面前一样。
“就是你?”谷家态度轻蔑,嫌弃又鄙夷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看着刘恋,试图想从刘恋身上找出些什么让他觉得的有价值的东西,“......你这样,也值得让我大老远跑一趟?”
刘恋听着谷家嫌弃至极的话,心下生疑,“你什么意思?”
这人说的话,透露着很多信息,可这些零散的信息她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好警惕的防备着,说不定,这就是敌人用来迷惑人的手段。
两人对话的时,于然也看到了那带着面具的谷家,顿时一股寒意直冒心头,手心都不自觉的出了汗。
这人不是谷家。
于然直觉告诉他,现在刘恋危险。
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证据,而且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若强闯,就算亮出于家太子爷的身份也不一定好使......现在只能按兵不动。
“我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拿你命的人就行了。”谷家看着严阵以待的刘恋,心里越发看不上。
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对付这么个弱鸡的女娃娃居然请他来,真是杀鸡焉用牛刀。
“真是好大的口气,上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现在只剩一口气吊着,你说你会不会比他好点?”刘恋眯着眼,杀气肆掠,看着对面漫不经心的人,心里一点都不敢放松。
这人很强。
她的直觉如此。
但强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
她唯有严阵以待。
在这个生死置之度外的地方,她可不能把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