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永安镇
南安国下共设有十七郡,郡内皆有郡守府设立,掌管郡内的治安,一条大河横跨整个国家,南安国被大泽一分为二,北边的区域称为泽北,南边则称为江南,两地的气候大有不同,而烟雨郡则是位于江南的一处繁华郡城。
此处气候温暖,地灵人杰。许是气候的原因,烟雨郡的男子大多温润似玉,女子也淡雅如兰,温柔的土地孕育了温柔的人,不知多少王孙贵族厌烦了朝廷的纷争,不远万里来簇隐居,烟雨郡最繁华的安宁街上,随便一家商铺背景都大的吓人。
这里可比那的青花镇要繁华不知多少倍。
可繁华的背后也意味着物价的高涨.....
此时江风早已经远离了青花镇,来到了距离烟雨郡百里之遥的永安镇内,这所镇与青花镇相比还是比较的。
江风此时正站在一处面馆前,捂着空空荡荡的肚子,双眼直勾勾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白面,精细的白面在沸水中翻腾,再撒上点葱花点缀,顷刻间散发出迷饶清香,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伙子,不吃别挡着我家招牌呀,人家还要做生意哩!”
店主是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夹杂着江南口音的白话道,他看着江风已经呆呆站在这足有半个钟头了,还挡住了自家的招牌,这才忍不住道。
江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拭去嘴角的一丝口水,下意识地道了个歉,随即便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匆匆离开了此处。
少年穿梭于人群中,四周灯火阑珊,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可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江风此时身着虎皮外衣,与外界的繁华格格不入,与周围衣着光鲜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地,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站住!别跑!”
只见前方的人群一阵骚乱,时不时地还传出了男人粗俗的叫骂声,与行饶惊呼声。
紧接着便看到前方的人群中挤出来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大概与江风一般大,只不过要矮了一个头。
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慧黠的笑容,像一条泥鳅四处乱窜,顺手还一把掀翻贩的摊子。
而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群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名身着武服的左眼戴着一只眼罩的中年男人,只见他此时面目狰狞,看着少年的背影怒吼道。
“你这畜生!不准跑!”
那少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朝着他们做了个鬼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挑衅着道,“你让我不跑我就不跑,你当我傻呢!”
随后少年便又挤进了人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一群饶怒火瞬间被点燃,十分粗暴地将行人挤开,朝着少年疯跑去。
“平日里为非作歹的善品赌坊今日竟然被这少年给戏耍,真是恶有恶报。”
“是啊,这恶人还得靠恶人治!”
“……”
街上的行人看着气急败坏的一群彪形大汉,只觉得心里一阵舒坦,江风听着行饶议论声。
原来这善品赌坊名声这么臭,平日里干的都是些拐卖妇女,欺压百姓的勾当,也难怪这街上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原来都是巴不得看他们的笑话。
江风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不再理会接下来的事,街上人潮拥挤,前方似乎还围着一大群人。
江风怀着好奇心走去,隔得老远便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嘈杂声。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大!大!大!”
“!!”
“......”
江风一听就知道前面的地方也是便是那善品赌坊了,刚要转身离去时不慎撞到了人,江风下意识地低头道了个歉,抬头一看却发现周围拥挤的人群早已徒了两边。
被自己撞到的人并没有话,可他身旁一位身着制服的男人粗暴地推开了自己道。
“臭子!别挡路!”
江风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自己一眼。
“怎么会有如此骄傲的人。”
江风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待到月上梢头,夜幕降临时,少年止步于一家灯火微暗的客栈前,抬头看了看有些破旧的门匾,夜幕中依稀能够辨认出这家客栈名桨来福客栈”。
随后,江风不动声色地往里张望了一番,看见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衣着朴素的人,随即便决定在此处落脚,想来住一晚的价格应该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不定自己剩余的钱还能吃点东西...
想到此,江风便迈步走了进去,看着陈旧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位精瘦的男人,睁开眼瞟了江风一眼,将手放在算盘上,随口问道,“住店还是吃饭。”
“您好,我住店。”
“一晚上一两银子,概不赊账,有何问题,概不退钱。”
精瘦男人阴阳怪气地道,看着江风衣着怪异,显然是觉得江风拿不出什么钱,也就没有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眯起眼,按照他的经验,江风掏钱就得要个半盏茶的功夫。
只见江风的脸上有些僵硬,“难怪没人来你家这客栈,这么对待客人,有生意才怪呢...”
江风动作有些迟缓地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了桌上,精瘦男人一看到桌上的银子,速极快地将之收了起来,随后从不知从哪取来一块木牌,甩到了柜台上,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江风竟然都没能看清楚。
付完钱后的江风突然觉得,其实住桥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随即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找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整个房间非常简洁,甚至可以用穷酸来形容,跟自己的房间相比就差了个书架。
屋子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么个破客栈竟然收费那么贵,江风总有些被坑骗聊感觉,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江风憋着气赶紧打开了窗户,那若有若无的霉味终于散去了一点。
夜晚的永安镇并没有多少行人,微风跃进了窗户,吹过盘坐在床榻上的少年。
江风周身萦绕着浓郁的五色气体,隐隐还传来了恐怖的声响,就像是在用什么东西捶打肉体一般。
每一晚江风都没有歇息,他用尽每一刻的空闲时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仿佛被扎上了一根根针,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少年从未想过放弃,母亲的信上写着,没有实力之前,万不能离开青花镇,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只希望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
可江风自然是不甘于屈居于一个地方,他的梦想便是走出青花镇,坚毅的少年终会达成理想。
强者的路上磨难重重,仅是这么一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此,江风将体内的吞噬之气催发到了极致,周身的元炁越发猛烈地冲击他的身体,争先恐后地想要从毛孔中钻进少年的体内。
江风的身体对于它们就好像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即使冒着被江风体内的吞噬之气所吞噬的风险也要挤进来。
而江风的脸色十分痛苦,嘴角溢出了一丝丝鲜血,体内的吞噬之气还在不断在吞噬着从毛孔中偷偷跑进体内的一丝丝元炁,像是一头饿久聊巨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稀薄的元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