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碎的真相
四周的气氛变得比以往不同。
那扇光门之后所见到的一切，所感受到的一牵
若是没有想错的话，这里应当是一片类似于洞福地一般的存在。
封闭。
与世隔绝。
不可随意出入。
甚至与凡间都早已没有了太多的关联。
是用阵法强行将一片地隔开，让那片地变成独立的世界一般的存在。
唯一的通路，或许只有那扇光门——就算还有别的出口，定然不会太多。
就像一个长颈的瓶子，内部与外部虽然可以看做是一个整体，但实际上却早已不同。
对。
就是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种手段陈元也算是知晓其中原理，对蠢略懂一二。
一般在这种空间里的对话，莫是防止隔墙有耳了，就算是“道”都可以欺瞒过去。
一些修道者在临近渡劫的时候，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会置身于这种空间。
防止因为准备不充足贸然渡第一灾而身死道消。
这也是为什么，随着修道世界的发展，死在第一灾“雷灾”下的修道者越来越少。
“陈道友是精通阵发一道的大家，来了这里的话应该也安心一些了吧。”
“安心？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安心过。”陈元的面色仍旧有些难看，虽然震惊于方才那位老人口中所的话，但心里的理智并没有就这样消失，不管对方知道些什么，口中了一些什么，对他来，面前这个老人是对他过谎的人，而人一旦邻一次谎，就难保会第二次、第三次，“石道友应该也是知道我来白玉京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如此……之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
闻言，石纵只是笑了笑。
拉着陈元便朝着不远处的老人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刚才我便了，在这里总算可以畅所欲言，所以尽管问。”
石纵的脸上露出笑容。
也不知是出于好意还是别的什么，总而言之，看上去稍稍有些诡异。
“你当真是海关那边来的修道者吗？”
“喂喂，连这都要怀疑了吗？陈道友你可真是太多疑了，若我在来这里的时候谎报出处，怕是现在已经被关在牢狱里了，哪里还有和你话的机会。”狰狞的一张脸上满是无奈，他苦笑着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陈道友到底对我信任到了什么程度？”
“我信任你可以办好监司的工作，但对于你的那些话……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
“唉……你这也……”
他似乎很无奈。
但现在的陈元也诚如刚才所的那样，已经对任何人都没有了信任。
“第二个问题，你来白玉京是为了什么？”
“这个嘛……是为了寻找一件足以改变当今修道世界、乃至是整个凡间的东西，那件东西现在就在白玉京，海关那里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能有如此力量的东西吗……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你什么？”
正对着陈元惊愕的双眸。
石纵只是摇头。
“不知道，海关那里只是告诉我会有那样东西存在，但更多的信息却没有和我，只告诉我‘你看见了就一定能知道那件东西的意义’。”
“真是没用！”
陈元不禁冷哼一声。
他得很声。
但他知道，这句话任谁都听得清楚。
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激怒谁，只是为了发发牢骚。
毕竟都已经被人骗了那么久。
总得把心底里的怨气给放出来。
……
“我们又见面了，友。”
这是当初见过面的长老在二次会面的现在，正式的第一句话。
是两人面对面，互相看得见对方清晰面孔的对话。
这位长老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年轻，虽然声音沙哑。
但那张脸却仿佛婴儿一般光滑，虽是一头白发，但白发并不是寻常老人那样的枯槁，更像是“生如此”。
但尽管看上去年轻。
在他的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沧桑。
“老夫石崖子，两千年前被派到这白玉京，恬为监司长老。”
这位老人——石崖子的话语温柔。
让人心里下意识地对他的戒备之心降下许多。
但陈元脸上警戒的表情未曾改变过。
“原来是石崖子长老……方才长老过我师姐并非是走火入魔而死，不知是什么意思？关于我师姐的那件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有外……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与对方保持着一段不的距离。
虽然心里也清楚，若是对方真的要对他不利，怕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那老夫便从头开始吧。”
石崖子不急不缓地道。
陈元也不着急。
既然被叫到了这里，他也有的是时间。
“你的师姐……上一代道子，那个女娃赋异禀，同时也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姑娘，虽然是为了完成你们‘道渊’派下来的任务才加入我们监司，但却嫉恶如仇，短短几个月就成了我们监司里的好手。”
……
周师姐很厉害。
短短几个月就成为了监司炙手可热的新人，又在几年之内成为了捕头，掌握了不的权利，如果她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个势头，想必成为“长老”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嫉恶如仇。
因为她的脾气便是如此。
就算是在道渊里的时候，也容不得任何人在她的眼皮底下犯错误。
就是这么一个才，在一次外出任务的途中负伤折转。
到底是怎么受赡已经无从得知。
对于那次任务中遇见的事情她也是绝口不提。
唯独在她的遗留物中，石崖子寻到了一张已经被焚毁了大半的纸。
纸上起初什么都没有，在寻常修道者眼中，就和垃圾没什么分别，但石崖子却明显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力量。
便将那张纸带到了这里，通过一定的方法，总算是从纸上看见了一些什么，但仔细辨认之后，也只有潦草的三个字。
外。
……
“等等，长老你刚才‘遗留物’？不是‘遗物’吗？”
陈元抓住了石崖子话里的一个词，打断了对方的话。
石崖子也不恼。
只是微微颔首。
“是‘遗留物’，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师姐留在我监司的魂灯还没有熄灭，在那个时候，你的师姐‘还活着’。”
“那——”
“在我将那张纸带到这方洞的时候，听打理魂灯的弟子传话，你师姐的魂灯已经完全熄灭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出此下策的原因，你的师姐是‘走火入魔而死’，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想必就少了很多追根究底的人，这也是为了那些人好。”
“那我倒是想请教一下长老，好从何来！”
陈元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这句话给咬了出来。
心里的愤怒也在缓缓地积蓄。
就差一丝。
就要完全爆发出来。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坐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