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昏迷
一大早，张管家便来到韩府。所幸韩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不是很好，每都起得很早。所以没有让，张管家等很久。
“甫仁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何事？”韩老太太问道。
“实在是心中着急，所以才这么早来打扰老太太您。”张管家抱歉的道，“这事儿想来也是难以开口可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请太太您帮忙。”
“这是出了什么事？彦成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的孙子一样。能帮忙的，我定然尽力。”韩老太太道。
这张彦成看着是个纨绔子弟，整饮酒作乐，可在大事上却绝不含糊。如何能闯下大祸？
“这……哎……严先生的伤，是少爷派人做的。”张管家犹豫的道。
“什么？”韩老太太顿时一惊，从雕着松鹤延年的红木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发觉自己的失态，韩老太太敛了敛心神，又坐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管家将昨的事详细与韩老太太明。
“照理少爷和严先生互不相识，少爷也不会随便伤人，想来这中间必定有什么误会。”张管家道。
韩老太太派人将严墨寒请来。这些事情要当面清楚才好，若是真有什么误会，能解开了也是件好事。一个是她看着长大的，一个是她认定的孙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严墨寒见道张管家，心中便已了然，却装作不知，疑惑的问道：“奶奶叫我来是有何事？”
“寒，你可知道，前伤你的人是谁？”韩老太太试探道。
“看着是些地痞流氓，想来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严墨寒道。
她和张管家对视了一眼，张管家上前道：“严先生，实在抱歉打扰您静养。我是张府的管家，今日前来，是因为日本人抓了我家少爷，是我家少爷派人砍伤了您。可我想这中间是否有些误会。”
“这两我都在养伤，这事我确实不知。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自是不会为难张少爷。”
“那此事麻烦严先生了。”张管家人将礼物抬了上来，“都不值钱的玩意儿，给严先生养养身子。我家少爷的事就拜托先生了。”
严墨寒只是笑了笑默不作声，既不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收下了礼物。
见严墨寒收下了礼物，张主管的心也总算放下了一半。
此时门外忽然一片嘈杂，厅内三人出去一看，只见韩灵韫搀扶着一位中年美妇。只是那妇人脸色苍白，双眼微垂，拿着帕子虚掩着嘴咳嗽不止，整个人都靠着韩灵韫身上。
张管家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太太，您怎么来了？”
张太太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咳嗽，道：“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太，这事就不该瞒着我。”她深深喘了一口气又道：“要不是妍霏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
张管家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却不做声，任由她责备。
“还是先将人扶进去再吧。”严墨寒道。
张太太闻声抬眼一看：“你……你……”张太太眼前一黑，竟然昏死过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将张太太安置到客房，又派人请了张太太惯用的大夫。
韩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严墨寒也不便待着，便和她一起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韩灵韫陪着张管家等大夫前来。
韩灵韫想起刚刚张太太晕倒前的情形，她认识严墨寒，这是不容置疑的。只是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张太太好几年前便已缠绵病榻，早已不怎么出门了。而那时严墨寒还是个未满二十的少年，如何会与严墨寒有交集？
这男人就像一个迷。
大夫匆匆赶来给张太太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送了一口气。
“之前我就过，张太太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这次还好，没什么大碍，过会儿就能醒。”大夫有郑重告诫道，“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幸运。切莫让太太再受刺激。”
张管家连连称是，心翼翼地将他送到大门口，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若真出了什么事……他连想都不敢想。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过了大半个时，张太太才慢慢转醒过来。
一醒来便牢牢抓着韩灵韫的手道：“灵韫，伯母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向我的亲闺女一样。彦成也是从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地疼爱。”
韩灵韫手腕被抓得隐隐作痛，她挣扎了一下，可张太太丝毫没有松手的痕迹。她又不敢太过用力，只得就这样任由着张太太抓着。
“伯母，您不要着急，心身体。”她担忧地道，“有什么事，您慢慢。”
张太太双目垂泪，道：“那个……严先生让人抓了彦成，你帮伯母求求情，让他放了彦成，好不好？”
那个什么？韩灵韫分明听出她话到嘴巴忽然改了称呼。
“伯母，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严墨寒怎么会让人抓了彦成哥哥？”她不解地问答。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记恨彦成派人伤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彦成的。”张太太神情有些不对，“灵韫，你帮帮伯母，帮帮伯母……”
“好好好……”韩灵韫怕不心刺激到她，连连点头称是。
此时，门忽然打开，只见严墨寒走了进来。
“既然张太太认为是我让人抓了张彦成，何不直接来求我呢？”严墨寒淡笑着看着她道。
张太太恶狠狠地盯着严墨寒，眼神像是淬了毒。韩灵韫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忽然手腕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严墨寒脸色一变，赶忙上去掰开张太太的手。他看着韩灵韫泛红的手腕和那上面几个清晰的隐隐带着血丝的指甲印，兴趣顿时不悦起来。
原本还想好好陪她玩玩，现在他也没这个心情了，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张太太已经醒了，那也就不多留你了，你们请自便。”
张管家还想些什么，却见他已经拉着韩灵韫走了出去。张管家只得带着张太太离开了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