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在卖萌!
“才没樱”
凤鸰稳定下心神,强作镇定地道。
“那就好。”龙月鸢目光灼灼,微笑着拍了拍凤鸰的肩,然后转身来到空地上,继续练拳。
不远处肆意挥洒汗水的靓丽身影,离凤鸰很近。但他觉得这距离还是很远。
“很不甘心吗?”凤鸰自己问自己。
他默然点头,心中仿佛下定了决心,勇敢地向着龙月鸢迈出了自己的步伐。
然而……
一切就好像刚刚差点被误赡翻版。
沉迷于自己的拳法世界的龙月鸢正练到尽兴处,转身就给刚刚靠近的凤鸰来了一拳。
但是这一次幸运女神没有眷顾凤鸰,脑袋里满是心思的他也反应不及,被一拳砸飞了出去。
“啊!”
一拳ko!
……
龙月鸢送来凤鸰时,是由黎木鹛派几个仆从去出门接手的。
深春院除了黎木鹛在此研究药理和看护病人,还有一名年纪很大的药师和几个自愿入宗的杂役。
“黎呢?他怎么不亲自出来?”院外传来龙月鸢略有焦急的声音。
“师姐莫要大声喧哗!叨扰了病人可不好!”外边看门的无名宗弟子操着比龙月鸢还要大的嗓门大吼道。
“看门的二狗子耳朵不好,话声儿也不由自主的很大。”黎木鹛给满脸想吐槽的林鸠解释道。
“人家在叫你诶,你不出去看看情况吗?”
林鸠一边对黎木鹛问道,一边伸手探向鱼干。
可是刚抬起手,坐在一旁打瞌睡的鹓鶵忽然醒了过来,立马会意地捏起一根鱼竿喂了过去。
“这……”黎木鹛略有迟疑地看向鹓鶵。
“你去就是了,林鸠这儿有咱呢。”鹓鶵挥了挥手,又捏起一根鱼干,塞进了自己嘴里。
“是。”黎木鹛对着二人拱手,二话不便离开了房间。
“你好像对黎木鹛的态度不太好啊?”
尽管林鸠是个外人——目前来是外人,但他也能从至此短短不到数个时辰的共处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他以为鹓鶵与黎木鹛的师徒关系会很和谐来着——从她拍板让黎木鹛一定放水来看。
“有吗?”鹓鶵又“茫然”了。
“有啊!”林鸠认真地点点头。
于是往后的一段时间,鹓鶵麻木地喂林鸠吃零食,妩媚的双目无神地凝望空气,显然陷入了沉思。
林鸠嘴里上一口还没吃完,下一坨青团就来到了嘴边。
“唔!呜呜呜……”
林鸠感觉到窒息,夸张地翻着白眼。
“啊!对不起对不起!咱不是故意的,咱在想事情。”
“咳咳……你是故意的吧?”林鸠真的有点怀疑了。
按理来,如果鹓鶵没有谎,她的年龄是三百零一岁……
再怎么活到狗身上去,也不会这么蠢萌吧?!
还是这b崽子……不,老逼崽子在特娘的故意卖萌!?
看着那一双略有媚意的双目此时闪烁着泛泛泪光,给本就妩媚动饶她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蠢狐狸!”林鸠忍不住恶狠狠地骂道,心跳有些加速,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心动。
而鹓鶵听到这三个字后,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林鸠现在就怕她又陷入什么沉思,那绝对是故意谋杀。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她以前也这么叫咱。”鹓鶵摇摇头,抛却眼里的追忆。
正想抬手咬一口那一坨从林鸠嘴里幸存的青团,忽然听得门外一顿杂乱之声。
“师姐!师姐!你要干啥?在外院医治也是医治啊!只要有我在就好了……别呀,我师父偶染风寒在里面休息!哎哟!”
黎木鹛的声音响起,最后伴随着一声摔倒在地的声响。
“师弟!啊呀!没事吧?”脚步声停住,紧接着是龙月鸢的声音。
“没事……”黎木鹛弱弱的声音。
“没事就好……所以可否让我进去拿敷春散和金玉露?”脚步声继续,龙月鸢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我我,我自己来!”
“嗨,谁来不是来!”龙月鸢如此道,同时推开房门,黎木鹛紧随其后。
“师父!”黎木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然而当他的视线绕过背着凤鸰的龙月鸢,他愣了一下。
床上躺着满脸疲惫的鹓鶵,紧紧地盖着厚棉被,拱着脚撑起被子,一只手拉着被子一端盖住半张脸。
而原本在床上的林鸠却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
“徒儿,龙师侄……”鹓鶵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快要挂掉一般。
她的脸上红润至极,泛着不正常的红透,想要爬起身,但是却装作颤颤巍巍地磨蹭挪动。
“师父,不要乱动罢。”黎木鹛心思电转,走过去虚按鹓鶵。
“师伯!弟子叨扰了,实在是情况紧急。”龙月鸢背着凤鸰放到另一张床上,而后向鹓鶵行礼解释道。
“哈……不碍事,不碍事。”鹓鶵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微微吐息着热气。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而黎木鹛翻箱倒柜找出了几瓶瓷瓶。
为凤鸰的脸上涂抹珍贵的药品,黎木鹛好奇地瞄了眼鹓鶵的被窝。
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他什么也不敢,什么也不敢问。
“好了,已经上好了外药,我要检查一下二师兄的全身,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师姐,还是回避一二吧。”
黎木鹛看到鹓鶵好像快不行了似的,急忙出声解围。
龙月鸢深深看了眼毫无声息的凤鸰,叹了口气。
“那师姐就先走了,若是凤醒来,来朝月崖寻我。”
“师伯,在下就先告辞,改日允许再来拜访。”
龙月鸢走了。
鹓鶵的被窝里蹿了蹿,一个故意压低的沉闷声音心翼翼地响起。
“走了没?”
鹓鶵点点头,忽然意识到林鸠看不见,于是索性把被子掀了开来。
黎木鹛原本在偷瞄,忽然脸一红,别过头去。
鹓鶵的双腿架着林鸠的肋骨,林鸠整个人压在鹓鶵娇的身躯上,头贴在前胸。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林鸠虽然浑身剧痛,但是还是欣然地笑了笑。
“你这儿比床板还平啊!”
鹓鶵羞涩着的脸忽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