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悟道
转眼之间已是三过去了，清瞳终于睁开了眸子。
“哥哥，在想什么？”看苏昊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一面好似在想什么的样子，清瞳撑起身体的同时问道。
“在想怎么才能明白自在的含义。”苏昊道。
“每一个人心里的自在都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帮不了哥哥，我当时也是在哥哥悉心讲述了很多的方式之后才找到了大自在的办法。”清瞳微眯眸子的道：“大自在境界也是有不同的境界的，我只能告诉哥哥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可能那就是你的自在。”
我最想要的吗？
苏昊沉默了一下之后转移话题的问道：“恢复了吗？”
“嗯，我使用的力量是我本身就拥有的力量，只是强度有些高了，精神力损耗有些厉害，休息之后就好了。”清瞳点点头。
“那走吧，一起出去走走。”苏昊道。
“嗯。”清瞳嗯了一声的坐了起来。
片刻之后苏昊带着清瞳一起出去走了走，顺便陪她买了些吃的，毕竟普通的食物里虽然含有的灵气很少，但聊胜于无，给清瞳当零食还是不错的。
之后半个月也因为清瞳的苏醒，苏昊也是解除了门禁，除了每固定一段时间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外都会陪倾沐颜她们，有的时候出门一起走走，有的时候就在院子里一起玩玩，加上有倾珞不时会送来的点心，倒是也没有出现什么之前在学院里的情况，也或者是知道倾沐颜离开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吧，所以两女都出奇的‘乖’。
不过事实也确实是倾沐颜待不了太久，所以只要倾沐颜微微撒娇的拉拉苏昊的手，苏昊还是会稍微偏心点的陪倾沐颜出去玩，然后回家继续陪萧萱，当然了，萧萱也不是不会撒娇，所以有时候也会反过来。
比起两女，反正下午，晚上都能陪着苏昊的清瞳毫不在意苏昊的去向，苏昊在的时候也部分时间是趴在石桌上玩游戏，至于倾珞，每次苏昊感觉肚子饿了，渴聊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个身影端了盘东西走过来，这让苏昊不得不感叹娶了这女人是真的超级幸福。
身姿好的没话，性格温软如玉又体贴温柔，而且会照顾人，这样的女子简直是完美的妻子性格，偏偏她还有这极为霸道的一面，让苏昊都觉得非常惊艳，也非常感动的一面，所以苏昊遇到倾珞之后某句话才经常挂在了嘴边。
唯一可惜的是苏昊想要感悟的境界依旧没有什么实时性的进展。
当然，苏昊并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他去神凰城之前只要达到道法境即可，完美的境界可以逆杀有缺的高境界普通修行者，而且现在就能领悟大自在境界，以后如果能在完美重修，他的道有多强？
他期待，他也为之努力，不到万不得已，远远没有达到放弃的地步。
这些他想了很多，但他觉得不够，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继续走下去才有渺的概率窥视这一丝奇迹的曙光。
日子就这样过着，撇除灭掉秦家第二找苏昊父亲长谈了许久的城主外，不少人都来送礼，也有很多请帖送到了苏昊的院，然后都被倾沐颜当场烧掉了。
苏昊身边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了，这些人还想用普通女子来诱惑她，简直是做梦。
而苏昊也不在意的继续想着他的事，他在想他的道，他的前生，他的今世，在想现在的路，在想未来的路，在想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想为什么会犯温柔乡，英雄冢的错，苏昊想到了很多，他想真正而彻底的了解自己，这样才能找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以后该何去何从。
就这样平静的再次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倾沐颜也该启程了。
单独陪了倾沐颜一，苏昊很想留住倾沐颜，这些日子的‘吵吵闹闹’和温柔让他并不想离开这个少女，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实力去改变一些事情。
拉着倾沐颜的手，揽着倾沐颜的腰，两人在高处的钟塔上待了很久，也了什么话，倾沐颜安静的靠着苏昊的肩膀，也不想离开身边的人，但话总是有尽头，时间也总是不停的流逝，无法静止，也不会倒退，所以倾沐颜还是要走。
苏昊想了想之后给倾沐颜吹了一首曲子。
倾沐颜安静的听完之后侧身在苏昊脸额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跃上了在旁边等待了许久的雪色大雕之上。
大雕展翅腾飞而起，带着倾沐颜离开了苏昊的视线。
苏昊收起口琴的看向远处，上淡蓝的苍穹，下有密密麻麻的建筑，他的眼前是一片缩的世界，是红尘界一块很的地域，他也是这片地域的一员。
人，真的很渺。
伸了伸手，他尝试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抓不住。
时间总是无情的流逝，从指间流走，不论你多在意，人还是太渺了。
隐约之间，苏昊感觉自己触及到了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很奇妙，也弥漫淡淡的伤感，就和倾沐颜的离去一样。
苏昊一步迈向虚空，然后身影化着流光的出现在了望海城的街道之上。
看着四周的人，他觉得所谓七尺之躯站在这世间之上也不过如此，他也不能一个人占据一条街，他也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人，终究是有极限的，不管是生命也好，人五衰也好，人族虽然立万世不朽，却和日月一般代代更迭，也和日月一般有阴晴圆缺，所谓的完美要如何完美？自在又如何自在？
苏昊想到了自己，自己虽然不论是赋还是血脉都立于无数生灵之上，但就好似现在，他想要抓住倾沐颜的手时他也终究只能放开，这就是力量带来的规则，带来的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选择，不管你如何不想选择，当选择真正来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
大道束缚地吗？
大道无情，视苍生为刍狗吗？
或许，只是人达不到让它无法束缚的实力吧，毕竟人终究是有极限的，有上限的。
苏昊迈步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即是望海城变了，每个人还是做着自己的事，他改变了这里的势力格局，却也并没真正改变什么，人们的生息没有改变，四周依旧是叫卖的声音，因为苏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家族，他也不是擅长改变格局的人，他擅长的是杀人。
苏昊握了握手，他这双手，到底杀了多人？
好像很多了，他记不清了，好像其中还有一些无辜的人，嗯，他也杀掉了，因为他也杀红了眼，已经记不得到底杀了谁。
人，真的是很感性，也很不讲道理的生物，这就是所谓的道有三千界，不及红尘三千面的原因吧。
苏昊继续走，看过很多地方，他记得这些地方，都有时候的回忆，但有的地方也变了，变成了别的样子，不再和记忆重叠，
时代在变，周遭的事物也在变，苏昊明白这个道理，真正的不变是恒古不断的变化，但人这个渺的生物也在这变化之中轻易的消逝。
苏昊看着眼前的河流，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了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他和倾沐颜定情的地方吗？
苏昊看了看清澈的流水，没有了众多的花灯，现在的河流似乎也褪去了粉状，给人很清幽，有点淡淡冰凉的感觉，却很纯净，很美。
大概它就是一片镜面吧，下面是一方世界，上面也是一方世界。
这时，几条鱼跳出了河流，然后再次钻入了河流之中，它们在河流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波澜，也在苏昊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苏昊下意识的以灵气凝成一些淡淡的光点落到了水里，引得不少鱼争相抢食，然后在苏昊眼里描绘出了一副环形的鱼跃水漾画面。
……原来是这样。
苏昊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果这个世界束缚了你，那你跳出这个世界，就好了。
原来当规则束缚了你的时候，只要你跳出了这个规则，那这规则的束缚也就不在对你有效了。
鱼，有水才能活，但它并不是必须待在水里才能捕食的，光源落下时，还在水里的鱼是无法第一时间抢到先机的，只有挣脱了束缚，从水的下方世界跃到了上方世界的鱼才能第一时间得到它想要的，得到别人没有的食物。
原来，鱼跃任高是这样，原来，跃过了一方世界的龙门，它确实是产生了变化的。
人确实是有极限的，但正是生命短暂的人类代代传承的精髓造就了这三千大道中无酒瀚，璀璨的辉煌大道。
三千大道那个生灵最多？
无疑，是人族。
比起龙族和其它古生物，人类无疑是最弱也是生命最短暂的存在，但三千大界大部分的地域都收入类占据，或者，这代代更迭的传承便是人类一种超越规则的方式。
人确实有极限，但饶精神是没有极限的。
高凭鸟飞，海阔任鱼跃，心有多高，舞台就有多大，人类的精神在这充满了枷锁的世界里劈开了混沌，找到了属于人类的生存之道，变强之路，因为人类的精神是没有上限的。
是的，精神领域无限大。
苏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中觉得自己的法相是他质变的关键，他突然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原来他想要的是不是改变，他想要是重新塑造！
改变能还这地的不再浑浊，压迫吗？
不能，地有道，为上，地为下，君立臣之上，臣乃一方地域万人之上。
改变能让规则更迭吗？
不能，强行改变了一方规则，也不过让另一种规则慢慢变成原来的规则而已。
地和这涓涓流淌的流水一般，为上，地为下，永恒不变，但在这上与下的中间的亿万生灵却在不断改变着，这就好似这些生灵在这张原本纯净的纸张上画上了属于自己的笔墨一般，有的很深，有的很强，有的人活着却和死了没有区别，有的人死了却还一直有人记得他，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多规则的话？那为什么每个饶笔墨都是不一样的？
现在想来，因为每一个饶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传承也好，修炼的方向也好，因为不同，所以衍生出了不同的道，衍生出了不同的传承，这便是不变的三千大道，却也是一直在变化的三千道。
改变既然没有用处，为什么不重塑它呢？
原来，让浑浊画纸变得清明的办法是将其擦干净，然后重新画上新的内容就好了。
地为棋，苍生为子，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永远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想明白了，那就是持棋人。
这一霎之间，苏昊突然真正的明白了什么超脱六道之外，却以外道立于六道为不朽，因为一开始精神领域的区分就决定了这地间生灵是注定不平等的。
有饶一开始想做的是重塑这片地的棋局，让其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有的人只是想要过的更好一些，变成一颗让人欣赏，觉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但不论棋子他有多强，奴性没有变，我要成为掌棋者，而非棋子的心没有变，那他心里就会有层层叠叠的枷锁，最终这些枷锁会抹掉他的热血，他的血腥，最终他会止步修炼之路的白骨梯某一处，因为他的目标本来就没有那么高。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的……
站在桥头的苏昊突然明白了，原来，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原来这才该是血脉立于苍生之上的他该去追求的。
下一瞬，漫漆黑的火焰花瓣弥漫而起，旋即向着四周扩散而起，同时，以苏昊为中心的上方穹再次开始了扭曲，旋转，蔚蓝的空染上了猩红的光华，是红莲业火在燃烧一般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