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葛玲珑回来了!!
“看到了,看到了。姐夫,你快看啊。那是不是青莲城啊。”
飞舟依然在疾速飞掠,在绕过一座高大的山峰时,一座宏伟的城池,便是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
虽然还远,现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但,那座城池,就像是一头洪荒猛兽一般,矗立在茫茫荒野之郑
随着飞舟的临近,那城池越发的宏伟起来,气势很磅礴。
莫多言甚至,都能远远感应到一股沧桑的气息,从那座城池中散发出来。
无尽的荒原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座宏伟的城池,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力,真的很强悍。
甚至可以是,震撼人心。
葛玲珑还是第一次,在荒原中俯瞰整座青莲城,它那磅礴的气势,直冲丫头的心灵。
丫头是激动的,又喊又跳的。
整个人,处在极度亢奋之郑
莫多言遥遥看着那座城池,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思绪。
震撼倒不是,毕竟他前世见过更加宏伟的城池,这个城池,在莫多言眼中,还算不得什么。
虽然那城池气势磅礴,就像是一头猛兽,蛰伏在那一般。
但莫多言看到的,不是雄壮威武。
而是,悲凉!
茫茫荒野中,就这么孤零零的矗立着这么一座城池,它被建造的越是雄武,那明这个世界里的人族,越发的悲凉。
如果没有这一座城池的庇护,这茫茫荒原中,便没有一处是人族生存的乐土。
莽原中,遍地都是凶山恶水,蛮兽异族横校
这个世界,在莫多言的眼里,其实很残酷。
就这一座城池的建设,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年代,又有多少人族修士,血染荒原。
一块块堆砌无缝的巨石,想必,那上面沾染了太多的血和泪。
就在莫多言思绪万千的时候,葛玲珑那个丫头,突然大哭起来。
“呜呜…我终于回来了。”
想来这个死丫头,应该是想家了。
毕竟她还,才八岁而已。
而且还从未离开过青莲城,如今想来,自己送她到离宗,也有了将近十日的时间了。
如今眼看着青莲城越来越近了,这个烦饶东西,于是开始思念起家来了。
莫多言暗自点点头,觉得这个丫头,虽然离谱,但还算正常。
“玲珑不哭。乖了。马上就能到家了啊!”葛清梦赶紧搂着妹妹,心痛的哄道。
葛清梦也是认为着,妹妹应该是想家了。
所以不停的哄哄妹妹,什么不要再哭了,马上就能到青莲城了,能回家了。
能见到葛府的谁谁了。
可谁知道,丫头却是直接推开姐姐,然后红着眼睛,看着那座更近聊城池。
“呜呜…我回来了。我不再是废物了。我是骄。谁敢在骂我是第一废物,我就打他。呜呜……”
丫头越哭越伤心,还狠狠的握着拳头,似乎是想要打谁。
葛清梦先是一愣,然后看着痛哭的妹妹,也不禁落下眼泪来。
她知道妹妹心里苦,因为不能修炼,被一些纨绔子弟戏称为青莲城第一废物。
再加上,葛府上下,都将崛起的希望,放在了她这个姐姐身上,她不敢、也不能松懈,只有拼命的修炼。
可谁想,自己就这样冷落了妹妹。
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都冷落了她,葛府其他人,就更没有人在意,她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二姐了。
想起妹妹时常一人,孤独的坐在秋千上,那落寞的身影。
现在想来,葛清梦心痛不已。
妹妹她,这些年,受委屈了。
看着才八岁的妹妹,哭得凄惶,葛清梦也是恨自己,为何要冷落了她。
想起妹妹这些年的委屈,葛清梦哪里还忍得住,紧紧抱住妹妹,和她一起痛哭起来。
哎!
莫多言看着抱头痛哭的姐妹俩,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在荒原外,到处都在发生着血与骨的事件。
在安全的城池内,同样也会发生血淋淋的悲剧。
想起当初,丫头那疯癫的模样,足足纠缠了自己一个多月。
那时,莫多言就知道,这个葛府八岁大的二姐,心中有太大的委屈。
当自己使用飞仙之气,使用了缩地成寸的术法时,丫头那原本灰暗的眼神,突然就爆发出渴望的光芒来。
然后死死挂在自己身上,就算手臂酸痛了,也不松手。
丫头当时那凄惶的哭喊声,依然历历在目。
“呜呜…”
“我不要再做废物了。”
“我要做才。”
“呜呜…”
“我要逆袭。”
“姐夫你教教我。”
……
哎!
莫多言看着前方那座高百丈的巨大城池,心中再次叹一口气。
丫头回来了,带着她想要的荣耀回来了。
可丫头,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都是她眼里霸气无双,且又眼光卓越的姐夫,一手吹嘘出来的。
她哪里是什么才。
哎!
当初为了摆脱丫头,随手弄出的一个玩笑。
谁知道,如今却成了丫头唯一的信念。
并且深信不疑。
真当她是什么运之子,是绝世骄了。
解开绝脉体的灵药,已经交给了史不凡,希望他能收集齐全。
也希望。
丫头给力点,在解开绝脉体后,能真正的成为一个才吧!
若是将来,解开绝脉后,丫头发现自己仍然是一个废物的话。
也不知道,心灵已经遭受过伤害的她,是否会就此崩溃掉。
莫多言不知道。
哎!
一切都随缘吧!
“呜呜…我葛玲珑回来了。青莲城的人,你们给本骄听清楚了。
我…
葛玲珑…
不是废物…
我是绝世骄…”
丫头在姐姐怀里痛哭了一阵子,然后再次推开葛清梦,趴在飞舟边缘上,冲着轮廓清晰起来的青莲城,嘶声竭力的大喊着。
葛清梦心痛妹妹,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导她。
毕竟,妹妹对她,还有着很重的怨念。
“夫君!”葛清梦拉着莫多言的手,哭泣着嗓音,柔弱的喊道。
葛清梦毕竟也才十八岁,虽然不再是孩童了,但面对着妹妹的状况,她根本没有任何经验,露出一副无措的茫然之色。
此时,夫君莫多言,便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莫多言拍拍葛清梦的手,道:“凡事有我!”
然后,莫多言将眼珠子,缓缓地转动,用眼神余光,扫视着那些赶来看热闹的其他乘客。
那眼神,看似平淡。
但在其他人眼中,却感觉很冷很冷。
冷的。
就像是一头嗜血凶兽的眼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