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只要你平安
君湮月坐在床边,瞧着那个睡得正香的女孩。
她肤如凝脂,脸也十分的,就巴掌大。
睫毛长长的,就像蝴蝶随时颤动的翅膀。
君湮月慢慢伸出手,指尖在她眉眼出划过。
他似乎是怕将少女惊醒了,动作十分轻柔。
君湮月眸子本就黝黑深邃,如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潭。
此刻,他瞧着洛卿尘,眼底泛起丝丝波澜。
许是洛卿尘睡的浅,纵使君湮月将动作放到最轻,她还是醒了。
洛卿尘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的,唤了一声。
“师尊,你回来了。”
刚睡醒的她,声音像奶猫的叫声一样轻柔,却像有把爪子,在挠君湮月心。
君湮月唇角勾起一抹笑,俯身在她额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洛卿尘还没从瞌睡中醒来,直接就懵了,她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在君湮月吻过的地方摸了摸。
“师尊,这,是你第一次亲我。”
这也是第一次有男子与她亲近,以前,在现代时,她都是忙着事业,不曾谈过恋爱。
君湮月的唇软软的,方才贴在她额前时,还有些微微的凉。
好特殊的感觉。
洛卿尘的脸上,逐渐透出微微的红色。
君湮月撩着她的青丝,道:“不,不是第一次。”
是第二次。
“啊?”洛卿尘疑惑了。
不是第一次,莫非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师尊偷偷亲了她一口?
这么师尊早就喜欢上她了。
“吵醒你了,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方才她看着睡得那么香,却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
洛卿尘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头:“不了师尊,我是等你等得有些犯困,才眯了会儿,你回来了,我就不困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问到:“我早上听慕容宫主叫你叫得急,定是有要事,还以为师尊可能会晚些回来。”
“也没什么大事,你今后若是等得急了,可用传音符联系我,不论身在何处,我定会回到你身边。”
君湮月并未准备将慕容音的猜想告诉洛卿尘。
其一,若洛卿尘是真的云清清,那王后便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是看着王后逝世的,他怕她知道后,伤心欲绝。
其二,洛卿尘的魂魄容貌,跟云清清的容貌并不相似,且她们之间还有许多的疑点,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君湮月不会讲事情出来。
洛卿尘从桌边倒了杯茶,咕噜噜的喝完了后,又问到:“今日的音山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时候。”
提到这茬,君湮月突然想起过几日似乎就是宗门试炼,他嘱咐着洛卿尘:“过几日你参加试炼时千万心,若是遇到的妖兽实在打不过,便放弃。我不需要你拿什么魁首,我只要你平安。”
九峰山的第九峰有个十分奇怪的禁制,里面的怪,是根据修行者的实力高低而决定它厉害的程度。
君湮月与慕容音第一次进入第九峰时,遇到的妖兽强大无比,就连他,也受了些伤。
若不是这个禁制,他一定伪装成普通音山弟子,陪她进去。
所以,历来,试炼时都只有宗门弟子在第九峰中,每年虽然有不少弟子受伤,却没有一个伤亡的。
试炼期间,若无必要,宗门的长老和宗主是不会贸然进入第九峰。
君湮月的话,让洛卿尘心中不由得一暖。
她不知是怎么的,慢慢走到君湮月身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抱住了他。
这是君湮月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
洛卿尘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由平缓,变得加速了些。
“我会心的,师尊。”
为了他,她也会保全自己。
……………
在三大宗门弟子入住音山的第二,夜临就给参加试炼的四百名弟子,一人给了个透明的手环,看材质,似乎是晶石。
除了这个手环,还给了块弧形的玄铁石,想必这就是用来组队的。
洛卿尘在广场领完这两样东西后,便往水泽的方向去了。
回水泽,必定经过千华殿。
而此时的千华殿中,坐了不少的宗门之人。
洛卿尘出现在千华殿门口时,有不少饶目光看在她身上。
夜临对她招招手:“我们正在讨论试炼的事情,师妹,要不要听一耳朵。”
洛卿尘顿了一下,试炼的事情,听听也好。
她点点头,就朝着夜临身边的空位走去。
她刚要坐下,一旁的林知许伸手就将她拦下了。
“这是七师妹的位置。”
他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夜临眉头皱了皱,低声道:“三师兄,七师妹如今又不在音山中,一个位置而已,我昨瞧六师弟坐了,也没见你拦,你如今这样做,是为何。”
洛卿尘一声冷笑。
为何?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他心尖上的七师妹抱不平啊。
早就知道林知许对她不喜,但也从未为难过她。
可如今,却当着其他宗门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底下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上面的一举一动。
林知许拦着洛卿尘不让她坐云清清的位置,其他人自然看见了。
大家都等着看这趁戏。
本以为洛卿尘会尴尬得落荒而逃,但众人却瞧她一脸讥笑,抱胸站在一旁。
“怎么了?出了何事。”
刚从外面回来的莫言一进千华殿,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夜临如同看到了救星,附耳给莫言讲了几句话。
莫言面色一冷,三师弟平时挺稳重的,怎么如今非得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刁难师妹。
这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音山内部不合?
不等莫言开口,林知许收回拦着的手,起身便从千华殿的门口走了出去。
莫言的脸色瞬时间就变得十分难看。
三师弟为了七师妹,越来越不顾大局了。
夜临见状,忙打了几声哈哈,众人笑了笑,又开始讨论起其他的事。
似乎方才那尴尬的场面不复存在一般。
洛卿尘看了一眼那个空位,久久没有坐下。
直到夜临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她,她才落座。
云清清的椅子,给她坐,她还不乐意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