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洛卿尘看着这些,心道,王后对孩子,是真的好。

不管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都十分疼爱。

可就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一个王后,却被人下了毒,险些丧命。

这一夜,洛卿尘梦到了许多云清清的经历。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姑娘,姑娘——”

门外似乎是个宫女,声音有些熟悉,洛卿尘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才去开的门。

敲门的,是王后身边的宫女。

她低着头:“姑娘,王后醒了,但她却一直在找您,陛下命我来请姑娘,能不能麻烦姑娘………”

“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洛卿尘知道宫女要什么。

对于王后,她虽然是云清清的母亲,可洛卿尘并不会因为她的女儿与自己有仇怨,而去讨厌她。

相反,洛卿尘心中对王后感觉十分亲近。

可能是在梦中经常看见她的缘故。

洛卿尘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就跟着宫女走了。

到王后寝宫时,西夏王已经在了,在的还有一个让洛卿尘感到意外的人。

云清清……

她脸色不太好,脸色黑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变化莫测,还有些许难堪。

云清清在这儿,那为何还要喊她来?

西夏王请她来,不就是因为王后将她错认成云清清了吗。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洛卿尘一进屋子,王后便一脸欣喜的喊她:“清儿,快来。”

西夏王一脸歉意的看着洛卿尘:“姑娘,不好意思,王后如今神智有些不清……”

西夏王并没有将话完,但洛卿尘从他上半段话中也知道他要什么。

王后中了毒后,不认识原本的云清清了,而是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王后出声喊她,站在一旁的云清清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对着西夏王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先告退了。”然后便大步跑了出去。

“清清。”西夏王喊了一声,云清清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他无奈叹了口气。

云清清出去的同时,云屿正好就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正好看到屋内的场景。

洛卿尘正坐在床边,哄着王后喝粥。

云屿进来后给西夏王行了一礼:“父皇,三妹是怎么了?”

“你母后,不认识清清了,把这位姑娘当做是清清。”

“洛姑娘?”云屿看向了她。

母后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呢。

她可是最疼清清的。

洛卿尘哄着王后将粥喝完后,又给她擦了擦脸。

王后拉着她不松手:“清儿,你怎么不喊母后了,母后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辣笋。”

云屿道:“母后,你又忘了,三妹妹已经不爱吃辣了,她如今喜欢吃甜的。”

“你胡,我的清儿什么时候喜欢吃甜食了。”王后瞪了云屿一眼,又道:“你是谁。”

………

“我是云屿,您的儿子,母后。”

王后仔细想了想,才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儿子,屿儿,你怎么能忘记你妹妹喜欢吃什么呢,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关心你妹妹了。”

云屿:“………”

他妹妹以前是喜欢吃辣,可后来不是换口味了吗。

他一直记着呢。

王后不再理会他,而是亲热的抓着洛卿尘:“清儿,为何你今日都唤我王后,都不叫母后了,莫不是耍脾气了?”

洛卿尘张了张口,不知该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话。

但她不话,王后就更急了,一急,她就头疼。

西夏王心疼王后,但又手足无措,他只得将目光又投向了洛卿尘:“姑娘……”

“怎么了?”

从门口处,傅宁与君无上进来了。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

西夏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医,你可算来了,王后她,不认识人了。”

傅宁走到床边替王后把脉,脉搏跳动有力,毫无不妥,但他却更加疑惑。

“你才不认识人。”王后又怼了一句:“你是我丈夫,这个风度翩翩的是我儿子,这长得漂亮极聊是我女儿,我如何不认识人?”

洛卿尘不由得在心中一笑,王后果然与她梦中一样。

“女儿?”傅宁看着这个屋子唯一能被称得上女儿的人:“王后是在卿尘吗?”

“卿尘?是谁——”

洛卿尘弱弱开口:“是我,王后。”

“清儿,你何时改名了?”

“我没有改名,我就是洛卿尘,王后,我不是您女儿。”

“不,你就是,我不会认错的。”王后突然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认错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清儿,我的女儿。”

洛卿尘也没想到否认一句,王后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激动之下,脸色憋的通红,气血上涌,一口血就喷了出去,撒在床榻前。

她口中还不停念叨着:“我不会认错的,我怎么可能认错。”

傅宁指尖一根针就扎在了王后的穴位上,她才平静下来,慢慢昏睡过去。

西夏王慢慢看向了洛卿尘:“姑娘,孤有个不情之请,你这几日能否多来看看王后,她平时里最疼清清,可如今却不认识她了。”

洛卿尘抿着唇,她本想拒绝,可看到那个嘴角还带着血渍的王后时,她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王后到下午就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女儿清清。

宫女将云清清请来后,王后又大喊着这不是她女儿,宫女又只好将洛卿尘请来。

云清清脸色沉得可怕,宫女们还是第一次瞧见如茨三公主。

有多远离得多远,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洛卿尘一连照顾了王后十多日。

这十多日,洛卿尘再也没有看见云清清的身影,就连君湮月,白日里在的也少,每日都去了璇玑宫。

而王后,她的记忆,逐渐衰退,一开始,是不记得云屿,想了许久才记起他。

后来,她连西夏王都忘了,就连对“云清清”的记忆,也模糊了。

傅宁为王后看了多日,她的脉象却没有丝毫不稳。

夜间如墨般漆黑,风轻轻吹的屋檐上挂的铜铃叮当响。

傅宁翻看着手中的药王册,他思绪如飞,眉头皱起,惊道一声:“王后,恐怕如今才是中毒已深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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