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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素昧平生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听了书舍内孩子们朗朗书声好一会儿,寒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听不懂,也不想听。

要不是为了书舍里的先生,她才不会踏足书舍这种地方。

“怎么还不出来......”

寒趴在墙头,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苦苦等着。

“好了,今日的读书到此为止,回去把今日学的这些都好生背一背,明日我挨个儿检查。”

就在寒腿脚都麻得不行,快要退缩的时候,这句话飘到了她的耳中,让她瞬间有了精神。

下学了?!

紧接着,她将就听到了书舍里娃娃们的哀嚎声。

想来是明日要背书,正苦恼呢!

寒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就有几个调皮的学生抱着装书的布包跑了出来。

她赶忙三两下跳下了石头,一手拎起食盒,一手理了理衣衫和头发,嘴角向上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就打算向书舍内走去。

谁知刚走了一步,就被自己给打败了——她腿麻了!

走一步简直都是犹如上百根银针扎在腿上脚上。

“寒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娃娃们鱼贯而出,一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儿看到寒细声细语地问道。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加之寒平日里又有些自来熟,很容易就和村里的孩子们打成了一团,不少孩子都认识她。

那女娃儿这么一问,周围的孩子们纷纷都看了过来。

面对那些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寒一时间还真有些架不住。

她也不是想偷偷摸摸的,只是谈情爱被一群娃娃知道,教坏了怎么办?

“额......来向你们先生请教一些事!对,来请教的!”她支支吾吾地终于想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不少孩子听到她这么,瞬间没了兴趣,嬉闹着离开了,只有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儿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寒见状躬着身子温声细语问道:“怎么了阿香?可是找姐姐有事?”

“我经常看见阿娘提着吃的去给劳作的阿爹送去......”阿香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盒,突然笑了起来,而后踮起脚在她耳边道,“寒姐姐和先生是阿爹阿娘那种关系吧?寒姐姐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然后在寒一脸被雷劈聊表情中,阿香像知道了什么值得高心事一般,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看着阿香离去的方向,寒久久没有动作。

她还在担心会带坏孩子,怎么现在的孩儿都这么早熟的?是她老了?

寒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正要向书舍走去,却在看到舍门前的人后,僵在了原地。

本应在屋中收拾书册的男子,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门前,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寒下意识地便微红了脸颊,他到底是何时出来的?不会都听到了吧......

阿香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的,可孩子哪里来的音量大的感觉,那声音,只要他那时站在门口,定是能听到的!

那种关系,可不就是夫妻关系?

要是被他听到了羞都要羞死了!

寒心虚地咽了口口水,错开了与他的视线。

灵枫你在怕什么!你虽然对他别有所图,但也坦坦荡荡,不要怕!

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后,寒又露出了温婉的笑容,抬眼向男子看去,谁知那男子竟闲适着缓步朝她走了过来!

男子面色如常,目光沉静。

但看着他越来越近,寒却心如擂鼓。

“你、你......啊!”

不知怎的,看着男子平静无波的双眸,寒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畏惧,她不自觉地就想后退一步远离他。

可刚后退了半步,她的腿脚便传来了剧痛——腿脚麻了还没有恢复!

寒当即就疼得抬起了脚,却是中心不稳,整个人向后栽了去!

欲哭无泪的寒知道自己要摔倒,想的不是会多疼,而是......完了完了,脸都丢尽了!

她双眼一闭,实在没脸看那男子嫌弃的神情。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整个人也没有摔到地上。

腰间宽厚的手掌隔着衣料穿来暖意,寒惊着睁眼,男子清隽而俊美的五官放大于眼前,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而她手中险些没拿住的食盒,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另一手稳稳握住。

两人距离之近,呼吸交缠,让寒不争气地再次红了脸。

“我、我.....”她结结巴巴“我”了半,才来了句,“我脚麻了......”

男子眸中诧异一闪而过,眉间微蹙时,已收手正身。

寒脚麻好了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清楚他刚刚的神情到底是何意。

男子忽而问道:“姑娘来书舍有事?”

他声音细腻又带着些许磁性,听得人心中痒痒,像是有猫在轻挠一般,寒险些沉浸在他悦耳的声音郑

她在心中努力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气道:“有事!”

男子言简意赅:“何事?”

寒昂了昂首,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他身前,傲然道:“你的早饭!”

“无功不受禄,姑娘为何给我早饭?”男子淡淡扫了一眼,却并没有接下,言语间似乎都冷漠了些。

寒理直气壮道:“自然是因为,本姑娘对你别有所图了!”

男子:“......”

游历世间这么久,见过的女子虽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他还真是头一遭遇见如此......不知羞的女子。

他耐着性子道:“你我素昧平生,姑娘慎言。”

寒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疏离之意,不依不饶道:“你叫我寒就好了,先生名字呢?”

男子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头疼,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老先生生病了,我只是暂代他教学。”

寒歪了歪头:“所以呢?”

男子冷冷道:“所以待他裁之后,我便会离开。”

寒露齿一笑,毫无半点犹豫:“那我便随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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