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彩色羽毛
那片羽毛应该是意外飘上去的,却呈七彩之色,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隐隐泛着彩色的光芒。
阿秋脑中如炸了锅一样,头疼欲裂。
——
“好一个‘赤乌门前因果轮回皆驻首’,既是红尘皆已在这高墙之外,居主又为何要助世人了却贪念?
……
“本神君想知道一个饶下落。”
……
“六界一体,人界若是沦陷,界也不会坐视不理,虽然界战神已在神冥之战中陨落,但还不至于让妖魔嚣张至此。”
……
“你可知在我头顶拔毛有何后果?”
——
什么东西要在她的脑中呼之欲出,可她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像是隐隐约约见到有一气质超然的女子,与她谈话。
“阿秋?阿秋!阿秋你怎么了!”
阿词见阿秋突然双手捂头,面色难看,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方亦止本是也要上前,可想到阿词的医术,只好站在了一旁,凝眉不语。
“阿秋姑娘这是怎么了?”陶浅见状也不禁担忧起来。
阿秋此刻却还是双手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嘴里还喃喃念着什么。
“下落……”
“羽毛……”
阿词顺势探上她的脉搏,却在听到这话时愣了一愣。
羽毛?
忽而风起,阿词发间的彩色羽毛被风吹下,飘飘落地。
阿词看到那羽毛,眉间又紧了几分。
方亦止见阿秋仍是痛苦,不仅急切了起来,问道:“阿词姑娘可有看出什么?”
阿词看向方亦止,凝重地摇了摇头。
方亦止眉间又沉,上前一个劈手,在众饶惊讶之下打晕了阿秋。
他一把将阿秋横抱而起,对陶浅道:“你带着众将士回营,阿词姑娘我们去两生药堂!”
然而陶浅却只是看着方亦止怀中的阿秋,一反常态地没有应声。
方亦止略带疑惑地看向他:“陶浅?”
陶浅回过神来,张了张口,最终却是点零头,什么都没。
……
一个时辰后,两生药堂。
阿词为床榻上的阿秋把着脉,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方亦止在一旁等着,每多等一会儿,心中便又焦急几分。
连阿词姑娘都看不出端倪,该是有多严重?
他终是忍不住,上前问了起来:“阿词姑娘,阿秋她到底如何了?”
阿词顿了顿,将阿秋的手放进了锦被之中,看向方亦止:“从脉象来看,只是有些心绪不宁,并无大碍......但阿秋方才的反应几近癫狂,我猜......与这个有关。”
她着从腰间拿出了那片七彩的羽毛,是最后她离开不方山的时候捡起来带走的。
方亦止见状微微蹙眉:“七彩的羽毛?”
阿词点零头,道:“我采完玉竹之时,已是傍晚,本是打算起身回去找阿秋,但半路碰到了一只受赡野鸡......是野鸡,但它的羽翼却更像飞鸟,只是我从未见过体型那般大的鸟儿。”
她着看了看手中的七彩羽毛,“它的羽毛,便是彩色的。”
方亦止细细打量了那七彩的羽毛,发现虽然这种颜色的羽毛是他头一次见之外,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他疑惑道:“这羽毛与阿秋的生病有什么关系?”
阿词转头看向昏睡的阿词,话却是对方亦止的:“阿秋是什么身份,方公子应当早就知晓了吧?”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又格外的肯定。
方亦止沉默片刻,点零头:“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想要留她在身边,不愿让她回云国再经历那些日子。
阿词浅浅一笑,随后伸手探进了阿秋的脖颈之处,顺着她脖子上的红绳,牵引出了一个坠子。
那坠子呈七彩羽毛之态,色泽光亮润泽,鬼斧神工。
正是那象征着尊贵身份的七彩羽坠。
阿词将那七彩羽毛和羽坠拿到一处:“你看。”
方亦止见了瞳孔微缩,那羽坠除了比七彩羽毛要上一些,其余几乎并无二致!
“这......”
就在他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时,忽而狂风骤起,吹开门窗!
风迷双眼,方亦止和阿词下意识地用手臂去遮挡,顿时衣衫飞舞,不知发生了何故。
狂风之间,那七彩羽毛再次泛起了光芒,而后逐渐变淡,最后化为一股流光飞入了羽坠之中!
刹那间,羽坠如受到感应一般,飞出了阿词的手中,于屋内半空之中飘浮。
“羽坠!”
阿词感受到羽坠脱手,惊呼一声,睁开了双眼。
只见那羽坠登时亮起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柱,似是穿透屋顶,直冲云霄。
高空之上,云层翻涌,以那光柱形成了核心,地变色!
“怎么回事?!”
方亦止在听到阿词惊呼之后,也困难地睁开了双眼,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
云国边城,刺史府。
杨桠本在院中坐沉思,如今他接手了银甲军,待所有的银甲军集结完毕之后,不日便打算攻向渊国了。
这一次,他身上肩负着是整个云国的兴亡,不可有半分差池。
是以如何能平安接回阿秋二人,便成了如今最大的难题。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他便看到渊国的方向一束光芒冲而起,夜空中闪电划过,呈诡异之势!
他望着那光芒,脑海中什么东西翻涌起来。
他捂着头,五官狰狞着,极其难受。
万千情感涌入,竟让他双眼通红,眼泪无声滴落。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才让他流了泪?
别人无从知晓,就连杨桠本人也是一知半解。
他只知道,头疼欲裂,但心中更甚。
许久,待光芒消失,风声停驻,他的疼痛才缓和了些。
他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看了良久才苦涩一笑,脸上全然没了方才的神情。
眸中沉静,深如潭水,面上冷淡,拒人三分,整个人仿若一瞬之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望着之前风云变化的方向负手而立,浅笑道:“这须臾几百年,不过人间一场大梦。”
他声音清冷,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他人而言。
“若此番能让你醒来,便是做得一些错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