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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书房

得到林将与的提点后,第二日早朝时言浔便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宣政殿郑先是表彰了风泽承办此时围猎很是成功,其次明了自己暑热伤风的事,所有的谣言便不攻自破,风泽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几日里身边的风言风语让他很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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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忽降大雨。

太尉府,书房外。

“这雨怎么下就下?”彼时门外风启辰不满的声音响起,下一瞬推门而入。“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目光向内一望,一眼便看见了正于桌前伏案读书的风启幕,心下讶异,继而开口询问道。

对方闻声,也是一顿,当即起身行礼,郑重其事的尊称。“兄长。”

瞧着风启幕煞有介事的模样,风启辰一如既往的侧过脸去,叹了口气,自顾自的低头拂去周身的雨露。

“外面下雨了?兄长快请上座,启幕这就为兄长拿块方巾来除雨。”眼看着此时风启辰浑身都湿透了,显然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的不轻。风启幕忙起身让座,满口更是尊礼承贤之词。

随手一挥,快步朝前走去,一把按下风启幕将要行事的身影。“不必麻烦,我在这儿待会儿,衣服也就干了。都是自家人,二弟无需如此规矩,事事依礼。”这话风启辰了成千上万遍,奈何风启幕却从来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见风启幕依旧执意转身离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垂眸间目光一扫落于案上,见一本本论语,左传,史记云云,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风启幕面前还半开着一本诗经。

风启辰将头一歪,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手翻了翻。眉间一皱,不解的开口问:“这些书……二弟不是都读过了吗?”

“是的,兄长。”风启幕一边走,一边回答。

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风启辰望着那人背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再理会那些敬语。低头之际,又见桌子的左下角放着一块叠起的方巾,上面一抹青竹纹饰很是儒雅。放下手中之书,复又拿起方巾,连声道:“二弟不必找了,这里不就有一块嘛!”

风启辰这边话音未落,原本还神色平和的风启幕顿时惊慌失措。一把扯下架上的挂着的方巾,紧接着又朝风启辰这边极速赶来。在风启辰拂衣之前抢先一步夺下方巾。“这个不行!”

风启幕突如其来的叫喊与慌张使得风启辰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风启辰很难相信那个向来对人对事彬彬有礼的二弟,第一次会如此蛮横的抢东西,而且仅仅只是一块方巾。许是被吓到了,风启辰一时间竟怔愣的不出话来。

倒是风启幕将夺过的方巾紧紧的攥在手中,看着风启辰略显尴尬的移开目光。另一只手抬起,将一块差不多纹饰的方巾递了过去。“兄长,您还是用这块吧!”

垂目看着方巾,有些迟疑,风启辰更显疑惑,诽腹道:这两块方巾不都是差不多嘛!那么紧张做什么?

不过诽腹终究是诽腹,风启辰没有多言,径自接过方巾,一边掸去周身的雨露,一边又接着方才的闲聊继续道:“既然都读过了,那还看它做什么?”

握紧方巾的手不自觉的背向身后,风启幕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和,开口认真的回禀,“回兄长的话,前些日子启幕会友之时偶得佳句,但却一直不知此句是何处出,所以特来书房查询。”

“原来如此,我就这几日怎么总是见不到你呢。”风启辰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点零头复又抬眸问,“查到了吗?”

见对方只颔首摇头。

风启辰当即眉心一皱,有些好奇。“何处圣贤之词竟将二弟这种饱读诗书的人都给难住了。那为何不直接去问那位友人呢?”

“这……”风启幕一时间答不上来,只得无言浅笑不语。

见风启幕不答风启辰也不深究,复又附身去擦下袍,口中话锋一转,“如若二弟看的起你大哥的才学,倒不如与我听听,没准我知道出处。”

头顶默声半刻,风启辰又将腰弯的深了些。良久,一道温文的声线夹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兄长可听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

话音落下,潺潺雨声依旧,手中方巾蓦的一滞,风启辰顷刻间定在原地。

下一瞬,忙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继而不由的身子向前一倾,生怕没听清一般又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你什么?情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一句话的更是磕磕绊绊,最后默然在雨声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风启幕还真以为风启辰没听清,又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风启辰失声发笑,表情失去了管理。也不着急回答,只是反问一句,“这话是谁同你讲的?”

“兄长也知道此句?”见风启辰这样一问,风启幕便知道他听过这句话,一时间不免心中大喜,急迫的开口道。

此刻风启辰望着一脸纯真“求知若渴”的傻弟弟,只能咬牙忍笑,无奈的摇头道:“这话你没听过也是正常。”

“怎么?”

“二弟可知‘牡丹亭’?”

“‘牡丹亭’!”风启幕重复了一遍,当即脱口而出一句。“此为禁书。”

顿了顿,风启辰一副准备揭晓真相的表情,又不免有些准备看好戏的心情,打趣道:“这是‘牡丹亭’中的名句。想来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见不得我家弟弟太过正派,拿此辞来打趣二弟的吧!”

闻言,当即瞪大了双目,呆愣在原地。只一瞬间,浓烈的红意自颈肩爬至耳垂,此时风启幕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已然着起火来。

风启辰将这一切悉数揽入眼中,他素来是最知自己弟弟的心性脾气的。风启幕为人正派,从不做越矩之事,又怎么会知道禁书中所言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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