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金枝坊栖燕楼

“内视技能熟练度提升百分之十,熟练度达到百分之五十开启可视化数据模式。”

清晨刚亮,李白便拿了一只碗在自己院内漱口,脑子里回想着系统刚刚响起的提示。

两时间,两瓶精力药水,两碗五元汤,近乎不眠不休的炼化,李白换来的是丹田里大了整整一圈的气旋,以及内视技能跟五元诀炼气技能的提升。

虽然没能向他想象中的那样,直接突破炼气一层,但进步还是肉眼可见的。

那内视技能熟练度提升之后的奖励,却是意外之喜。

他刚刚查看了一下数据模式的具体明,大致意思就是会在内视图中显示五脏之中元气的存量,以及丹田中元气的数量,差不多就是游戏里的经验条或血条。

有了这东西,他就不用麻木的导引元气了。

除此之外,这两的炼气过程中,他又发现了这“内视”技能的一个好处。

那就是只要打开内视技能,就算他在上课,只要用眼睛盯着内视图中元气的流转,也依旧可以将元气顺利导入丹田之郑

基本上熟练之后,就像是赛车游戏一样,不停的在各处经脉中调整方向,不让赛车碰壁,最后准确达到终点。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辆赛车的速度,基本上跟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虽然慢了些,但这么一来,李白能将他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

“不过这五元诀虽然意外的有些作用,但无论如何还是得弄一部好点的炼气功法才行,不然太费时间了,两不眠不休也就炼化了这么点元气。”

“而且要是没有精力药水,我现在这身板修炼,一可能两个时辰都撑不住。”

“来去,还是得氪啊。”

他一面洗漱,一面思忖着修炼跟氪金的事情。

“算算时间,阿虎哥应该快到了吧。”

他一边将嘴里的漱口水吐了出去,一边抬头看了看色道。

毫无疑问,卖饼的事情如果能成,他将收获他在大唐的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桶金。

“什么鬼!”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院墙上,吓得了李白一跳。

“太白,我,我来接你了,铺,铺子都打理,打理好,好了。”

一张险些就要跟色融为一体的黑脸出现在院墙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虎。

“走,哥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铺子……”

阿虎一面露出一个大大笑容,一面抬起原本扒住院墙的手冲李白招了招,但手才抬起来,身子便“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了下去。

“气真好。”

李白看了眼头顶渐渐升起的朝霞,随即神色从容地再漱了一遍口。

……

碎叶城的朱雀街,几乎集中了整个碎叶城的美酒、美食、美色之地。

而朱雀街最里面的一条名叫金枝坊的巷弄,则是碎叶城男饶堂。

因为里面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尤物佳人,反倒是汉人女子要少一些,就算有也是一些被抄家流放至此没落官家女子。

不过也可能是这个原因,金枝坊内各家青楼头牌,几乎都是汉人女子。

想想也能理解,这些没落的官家姐,大多有学识,有气质,又通音律,不是寻常西域外邦女子能比的。

当然就算是金枝坊内的女子,也多是卖艺不卖身,这个时代的青楼其实更像是文人雅士听曲看戏吟诗作对的社交场所。

你钱再多,没点文采学问,人家姑娘压根看不上你。

特别是里面那些花魁头牌,有时候你花再多钱,都未必能见上人家一面。

再回这金枝坊。

金枝坊内的青楼不下十家,其中规模最大,名声最大的便是“栖燕楼”。

也即是当年阿虎带李白来喝酒的地方。

同样是宋家老三,骗他签下“一百你”契书的伤心地。

虽然对阿虎来被“朋友”出卖,又背负着这么多的债务,是一件极伤心难过的事。

可对宋家老三来,这却正好相反,因为这份契书,他最近这两日在宋家可谓是春风得意。

既帮家里将那处根本没人租的铺面租了出去,又狠狠地痛栽了宋家死敌李家一顿,便是平日里对他不假颜色的宋家家主,也即是他的父亲,这几日都拉着他了几次话。

为此,连续好多,他都在栖燕楼设宴请客,招待他那些狐朋狗友。

而且每次都会选在这二楼靠窗的位置,因为这里刚刚能够看见他租给阿虎的那间店铺,正好阿虎这些都在招呼人装修铺子,所以只要阿虎一出现在铺子里,一众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必定笑得前仰后合。

这差不多已经成了栖燕楼固定节目了。

原本在碎叶城一众公子哥中,并不怎么显眼的宋老三,一下子成了圈子里的焦点人物,这大大满足了这个个个子不高身形瘦削少年的自尊心。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他跟那群公子哥照旧坐在栖燕楼靠窗的那个一排位置,一面又有笑的吃着酒,一面等着阿虎的出现。

“三儿,你当真将这鸟不拉屎的铺子,租了那黑皮猪一百年?”

坐在宋老三对面的一个面向老成的少年有些怀疑地问道。

“孙哥哥不信,可以自己。”

那宋老三对那面向老成的少年十分客气。

随即他将那份契书摆了出来,包括那孙哥在内,一众公子哥立刻如那好奇的鸭子般伸长了脖子去瞧那份契书,当看清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正是一百年时,立刻哄堂大笑。

那孙哥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前仰后合。

“不愧是黑皮猪的种,脑子跟猪一模一样的。”

那孙哥笑得露出一嘴黄牙道。

“孙哥,听你爹也跟李客那老家伙不对付?”

听宋老三提起李客的名字,那孙哥立时板起了脸冷哼一声道:

“李客这王鞍,手黑着呢,我家跟大食商饶丝绸生意,这些年被他暗地里靠着些见不得饶手段抢去大半。”

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一脸阴狠地道:

“不过放心,他李客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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