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君长子
但是双方正式对峙的却是在十日后,那一日秋月正带着魔族赶来,刚出传送门就遇到了苍如盈和苍惔以及数千神族。
秋月当时便反应了过来。
他们现身的地方隐蔽,若不是有人泄露,苍如盈和苍惔绝对不会找到这里。
秋月眯了眯眼,将站在自己身旁的春风推到后方,当下给容宜发了讯息。
苍如盈看到秋月和春风二人,嘴角微微上扬。指尖无意地拂过手中金色长弓。
她虽然伤不到容宜,但是容宜亲近的人她却可以玩弄于鼓掌。
秋月扫了眼苍如盈和苍惔身后乌压压的神族,料定他们一行人定是掉入了他们的圈套,当下也不等容宜回讯,而是自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枚传送符,丢到春风怀里,刻不容缓道:“去找姐。”
春风不欲离开,只是被秋月强行开启传送阵,丢入其郑
等到春风离开,秋月适才正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苍如盈和苍惔二人。
她知晓姐魔魂的伤势是苍如盈造成的,更是知道站在苍如盈身旁的那人名叫苍惔,为神君四子,行事作风间更是具备神君的狠辣老练。
秋月并不后悔将逃生的机会留给春风,只是生怕姐的计划功亏一篑。
秋月深吸口气,佩于腰际的长剑缓缓出鞘。
春风经由那张传送符径自传送到了无妄谷内,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几个相携而来的青年男女,看起来有几分面熟。
那几人似乎也认得春风,眼神间也有些讶异。
春风顾不得其他,当下将人拽住,着急道:“你们可知道容宜在何处?”
“容宜?”狐四微微挑眉,拨弄开春风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容宜此刻应当和白姣在一处。”
柳娉则是盯着春风看了一会,疑惑出声,“你是不是当日随着容宜一起来无妄谷的那位医师?”
春风点零头,稍稍平复下了情绪,“是,我奉姐的命令前来此处,途中中了神族的埋伏。”
“神族?!”望风惊呼出声,下意识地看向了走在自己身旁的江泠。
江泠由于当日在神域化形成功,近日的身量也是迅速生长,现下看起来倒像是个十数岁的人族少女了。
容宜正与白姣等人商议事情,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还不等白姣出门查看,房间的人就被人自外面推开,春风兀然出现在门前。
看到行色匆匆的春风,容宜一怔,倏然自椅子上起身,“春风?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秋月看着自己身旁数量逐渐减少的魔族,再抬头看向笑容猖狂嚣张的苍如盈和眉宇间阴鹜的苍惔,狠狠一咬牙。
苍如盈听着耳边不绝的属于魔族的嘶吼声,心底更是畅快,拈弓搭箭,对准了被数十个神族团团困住的秋月。
她今日就要取她性命,让容宜尝尝痛失亲友的滋味。
秋月余光瞥见朝自己疾速给来的金色箭矢,心底忽地升起难以言喻的遗憾,她恐怕再也见不到姐和春风了。
秋月的脑海中走马观灯地闪过众多画面,有她少年被人遗弃的,也有被姐捡走后和春风打闹的。
“啧。”柳问泽拂袖击落那枚箭矢,翩然落至秋月面前。
秋月睫毛轻颤,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柳问泽瞥了她一眼,“容宜随后就来。”
秋月眼前一亮,越过柳问泽看向后方,果真看到了不远处一袭白裙的容宜,她的身侧是春风和众多她不认识的人,想来是无妄谷中的妖族。
苍惔和苍如盈在看到突然出现在簇,并轻而易举地击落了那枚箭矢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问泽面上风发的意气。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身上的气息比之之前竟然要来的深厚的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走。”苍惔对于柳问泽有一种不明道不清的畏惧,当下扭头低声对苍如盈道。
苍如盈收起手中金色箭矢,不甘心地瞥了眼立在神魔两族交界处的柳问泽一眼,转身随着苍惔捏诀离开。
经此一役,众人都明白神族是真的对无妄谷开始下手了。
自那开始,从魔界赶来的魔族也相继汇聚在无妄谷,容宜却是没日没夜地和白姣以及封翎等人商议事情,柳问泽在一旁看着心疼,每日就随身带着各式各样的点心跟在容宜身边,时不时地劝她吃上一些。
白姣也从最初的翻白眼变成了最后的习以为常。
“容宜,今日有故友来访,我晚些再来寻你。”这日,柳问泽忽地接到一封火漆封好的信件,一看那署名,柳问泽忍不住勾了勾唇,与容宜道。
容冶时正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没有时间仔细询问,便让柳问泽离开了。
柳问泽攥着那封信件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等他推开院门,就看到院中立着一清瘦修长的人影。
柳问泽见状忍不住扬了扬眼尾,伸手推开院门。
院中立着的人此刻也回过身里,笑盈盈地看向柳问泽,“我以为我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问泽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一石凳上坐下,理了理衣袖,适才抬头看他,“这可真是巧,本尊也是这么以为的。”
来人垂首失笑,在柳问泽对面落座,“父君此次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不少神族,只是他一意孤行,听不得劝。”
“所以?”柳问泽歪了歪脑袋,一缕头发自耳后滑落,“大殿下今夜特意寻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神君现在在神界有多不得民意?”
苍燎听到柳问泽这明显不客气的话,也不生气,坦然自若道:“尊上心中住着魔界的那位魔君,那日更是愿意为了她废去自身几千年的修为……”
不等苍燎完,柳问泽就把他的话打断了,“有话直就是。”
苍燎愣了愣,徐徐道:“我想尊上助我对付父君,神界禁不起动荡,其余两界也禁不得了。”
他不想神界子民为了满足他父君一饶野心而埋骨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