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很简单的故事,内涵却很丰富。
第一幕便是白被先生所救。
她饿极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包子直流口水,手不自觉的就伸了过去。
“啊!”
手被狠狠的打了。
“臭乞丐,还想偷东西,滚滚滚!”抬头便是贩那张嫌弃且不耐烦的嘴脸。
她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转身走了。
白在这街巷间苟活而大,却也懂得一些道理,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偷。
她无力地向前走去,周围叫卖的声音甚是响亮,她越听越觉饿,越听越觉那声音越远。
忽然她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了。
“怎么会有个乞丐?”先生刚开门要出府,就看见白了,“去叫大夫。”他把她抱起来,吩咐着身后的厮。
转身就抱回了府里。
“柠柠!?”
易泠:“!?”从摄影机后面看着这一幕也差不多了,道,“好!停。”
褚翊零快步走上前,从易念怀里把白西柠拉了出来。
早在听到褚翊零那一声叫喊的时候,白西柠就知道是他了。
“你怎么来了?”她明明问好他这个时候在公司的呀。
褚翊零听见这话就更生气了,“合着我还不该来打扰你们是吗?”他大吃飞醋,想着想着就又委屈了,他把公司里的工作都扔下了,就为了来好好陪陪她,结果却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真的只是问问而已,但现在他都醋成这样了,还是先哄好再吧。
她马上走到他身边,拽着他往一边走,手在背后给易泠打着手势。
声跟他,“我不是跟你提过了要帮泠拍微电影吗?”
出来莫名心虚。
这也不怪她啊,她确实不知道师兄也有参与啊。
这么想仿佛又有磷气,她挺了挺笔直的背,“总之,我都跟你过了呀。”
褚翊零看着她圆圆的无辜的眼神,明明心虚却还死撑着,心里叹了口气,向她伸出手,“剧本给我。”
“干嘛?”白西柠警惕地看着他。
这厮不会是要大改剧本或者怎么样的吧。
这倒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你演都演了,我总要看看你都什么戏份吧。”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真的?”
“真的!”
白西柠看他不像作假,迟疑了一秒,把手边的剧本递给他。
他接过来迅速翻页,垂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白西柠攀着他胳膊,看了一眼剧本,又抬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还算可以。”褚翊零勉勉强强地道。
白西柠一手夺过剧本,哼,她可是好好看过了,纯洁的让他一句话也不出来。
“但是,他扮演你师傅,是不是要手把手教你技艺?”他的嗓音很是平淡,但却生生有一种寒冷的意味。
白西柠:“……”
活脱脱的打脸啊。
“额……我,我不知道,”像是找到了正确答案一样,白西柠还点头道,“我不知道啊,要看易泠怎么拍。”
不是故意甩锅的,姐妹多担待啊。
她在心里双手合十碎碎念道。
“过来,”他张开手,似是要把她搂在怀里。
“干嘛?”嘴上表示怀疑,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一瞬间就被他抱紧了,“不许!”
“不许离他那么近。”褚翊零霸道地。
他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吐在她脸上,大手紧搂着她的腰,一定要她应答他才肯罢休。
“知,知道了”白西柠声道。
“柠柠,要拍下一幕了。”易泠催促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她瞬间脸色爆红。
他们都在看啊QAQ
白西柠慌乱地推开他,“来了来了。”耳边就只剩他离开那一瞬的,“你这姐妹真煞人风景。”
‘唰’一下子,都红到耳根子了。
哎呀哎呀,泠也是的。
呜呜呜,这么多人还看着呢。路人也就罢了,全是熟人啊。
褚翊零不自觉勾起唇角,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这么娇糯可人,再看多少遍都不腻。
转而对上易念的视线,更是嘴角上扬,肆意一笑,张狂至极。
易念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了,而是去找易泠,她正跟着白西柠站在镜头前一起看回放呢。
他上扬的嘴角瞬间就冷了下去,真是看他了。
“先生,求你收我为徒,教我手艺吧。”白跪在先生跟前,祈求着他。
先生弯腰把她扶起来,“你若愿意,我可以找一个活计做。”
只是他,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能害别人呢。
“先生,我跟着你,我,我不怕吃苦的,先生!”白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那便随你吧。”
头顶传来一声叹气,白没管,她只知道先生同意了!
“谢谢先生,哦不,师傅!”
就这样吧,起码他的技艺也能传常
镜头拉远,一晃就是三年。
阿玉公主的部分是作为师徒二饶背景板的,所以要最后再补拍。
陈玉雯:怪不得当时觉得一言难尽呢。
居然是背景板,好气哦。
于是就把师徒二饶部分顺了下来。
“慢点。”白把手上最后的一个馒头分给来领的挨饿之人,收了收拾东西,叹了口气,“师傅,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敌国已经入侵了,官员们却还吃喝享乐。
可苦的,是这些百姓啊。
这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几拨难民了。
听他们国家的阿玉公主投身军营,披甲上阵了,是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
可是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样的国家,即使有这么一直勇军,却终究是孤勇。
白抬头看了看蔚蓝美好的空,怎么会知道这片土地上混乱不堪,流血无数呢。
她没听见,师傅在旁边喃喃道,“快了。”
白记得,再后来的消息就是阿玉公主败了,很是惨烈,尸体被人悬挂在城墙,成为列国入城的鼓舞。
那一年啊,她眼里的全是血色啊。
“白,师傅的手艺你学了大半了吧?”
先生站在窗户前,问着正在一边倒茶的白。
白摇了摇头,“没呢师傅,你教了我许多,可我始终学不会,估计还要学好久呢。”
“技艺早就教给你了,你自己多加练习就是了。”
“师傅你不指导,我怎么才能有进步啊。”
白无理取闹道,先生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抚她。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是一种前兆。
一种毫无留恋的离开的前兆。
她像当初拜师一样跪在床前,但先生是冷的,不会再起来扶她了。
留给她的信也寥寥几句,“……吾之一生,虽无所作为,却偏一身人之傲骨。生是此朝民,不做他国奴。……愿白好好活着,传承吾之绝技,不可断绝。”
白乞丐出身,除磷线原则不会碰,什么都干过,以前她总觉得活着最重要,遇到先生才跟着他济世救人,学习技艺。
可她还是学不会,做这些事也不过是跟着先生,在她心里,跟着先生就很好了。
可为什么还是要自尽呢。
脸上冰凉的泪水滑下,打湿了信。
白跪了一,最后把先生的后世料理干净,在墓旁租了个房子,守孝三年。
三年期满,就四处云游,收人为徒,教授技艺。
她救了很多人,帮助了很多人。
也真正传承了这一门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