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终结楼氏

跟随着信鸽身上的奇异味道,虎爷领着楚临川等人来到了先时的百香阁的旧址,楚临川冷笑,这还真是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法贯彻的彻彻底底,自己虽也有安排人来盯紧这里,但是却不想那些个素来应当是训练有素的宫内侍卫却是会大意。

楚临川自觉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追查已久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而自己却全然不知,着实是让人心里烦闷不已。

而眼下,百香阁内之人拿到信鸽时便觉不好,猛然间瞳孔微缩,躺倒在地口吐白沫,而重重帷幔之后那人见此一幕,也不由心中微惊,到底还是被找来了。

果不其然,楚临川徐徐踱步而入,不曾步入那重重帷幔,仅仅是淡淡的坐在外头瞧着,道:“久仰楼主大名,今朝得以相见,楼主何不出来一叙?”

重重帷幔之中传来了一声轻哼:“封元帝,本座却是见过你的!”

听着这声音,楚临川微微眯起了眼眸,笑道:“朕倒是不知,朕的炎卿几时成了那楼主?或是,楼主几时成了朕的炎卿?”

重重帷幔被撩起,踱步而出一男子,那男子正是炎烈。炎烈勾唇笑道:“封元帝果然是聪慧的很,难怪得太祖爷看重,不过,本座或许还可以唤封元帝一声......表哥?唔,是这么叫的么?”

楚临川猛然间想起,据当年前朝那位末代皇帝,所迎娶的正是炎家幺女,与孝元皇后正是同胞姐妹,而眼前这位......

炎烈一屁股坐在了楚临川身前:“本座的爷爷乃是前朝楼氏皇族的末代君王,本座的奶奶则是炎家不受宠的女儿,本座幼时便被偷偷与炎烈调换,此事,便是炎家主都未必知道。”

楚临川若有所思:“原是如此,朕竟是从未怀疑过你!”

炎烈冷笑:“封元帝不是没有怀疑过本座,不过顶多就是怀疑本座不忠罢了,毕竟谁能够相信那大大咧咧、粗犷的炎烈能够是楚氏皇族历代君王寻找多年的楼氏后人呢?”

楚临川喟叹道:“诚然,的确如此,那真正的炎烈呢?他又去了何处?”

炎烈满眼都是不在乎:“谁知道呢?反正不重要,或许在某个青楼楚馆之中挂牌呢吧!”

楚临川瞳孔一缩,眼前这人俨然已经被仇恨遮蔽了双眼,甚至可以是扭曲了心灵,楚临川心中有种不出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毕竟若是追溯起来,这位与自己也算是亲戚,奈何......

炎烈许是大大咧咧久了,就那么直率问道:“如今阁下也终于见到本座了,是杀还是什么的悉听尊便,本座也没闲心再一一为你解惑,赶紧做决定吧!”

楚临川眯了眯眼,总觉着此人抓得未免太过容易,心中竟是隐隐觉着这人怕不是本也就是在一心求死,抿了抿唇,楚临川起身:“既是如此,那朕也便不废话了!”

随后,楚临川挥了挥手,自有青影卫上来将这炎烈带走。而楚临川终于卸下了青云王朝多年来的心腹大患,心中却是不知是解脱还是什么,总觉得好似没有本以为的那么愉悦,或许是因为后院未稳?

再言朱雪王宫之中,兰缨被太监、丫鬟们一通羞辱,心中悲愤交加,却偏偏弱质女流奈何不得这些个势利眼,只恨自己不是书中那些个快意恩仇的女侠大侠,能一剑了结了这些个人才好。

次日微亮,一道裹着披风的人影快步走出了兰妃宫,走出时还不忘掩饰掩饰自己的身份,奈何却是发现这门口守着的侍卫一个个的都已经打起了瞌睡,哪有人还注意得到一个大活人走了出去?

兰妃见此更是深觉世态炎凉,相当日自己还算得宠之时,这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心捧到自己跟前,谁会这般懈怠?

兰妃快步走到了柳林玉的宫外,却见柳林玉的宫外却是又一番景象,三五个侍卫一个个都紧绷着,全然无有半点懈怠之意,甚至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唯恐放进去只苍蝇嗡嗡叫一声吵醒了慕其御似的。

兰妃是心头哽咽又酸涩,痴痴的站在兰妃宫外一颇为隐蔽之处,不多时,便见慕久箫从柳林玉宫中走了出来,柳林玉也跟着送了出来,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给慕久箫系好披风道:“晨起更深露重,君上当保重身子才是!”

慕久箫也道:“爱妃莫要担忧,便是为了御哥儿,孤也需得好好的,为你们娘俩撑起这一片,日后无事可以多与帝姬走动走动,那丫头不是自幼在这边的,也没什么手帕交,若有什么不错的儿郎,也帮孤留意着,青云到底太远,孤还是希望留她在身边!”

柳林玉低头笑道:“君上与帝姬倒当真是兄妹情深的很,臣妾心里羡慕的紧!”

慕久箫也笑了,点零柳林玉的鼻子:“真真是个醋坛子,那丫头的醋也吃!那丫头自幼苦了些,没什么人真心善待她,孤这个做兄长的,难免心中有愧疚!”

柳林玉娇笑道:“臣妾不过罢了,君上竟是当真了!帝姬日后定是个极有福的,只可惜兰妃妹妹......她的娃娃要是生下来,想来也便是御哥儿这么大了!”

兰缨此时听见柳林玉提起自己,不由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慕久箫是否是因着不愿意想起那可怜的娃娃才有意疏远自己。

然而,慕久箫却道:“唉,她呀,倒也是个可怜的,只是终日里一遍遍的提及,像个深宫怨妇似的,着实是让人心烦,罢了罢了,不提她了,咱们御哥儿自然是个福分大的!”

兰缨顿时愣住,御哥儿是个福分大的,自己那孩子就是福分浅的了?自己的孩儿没了,京还不许自己多提几次了?

兰缨顿时有些阴暗的想,柳林玉方才故意在慕久箫面前提起自己,是不是就为了引得慕久箫对自己厌烦?是不是若是慕其御也没了,就不会有人再觉着自己的娃娃是个福分薄的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觉着自己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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