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烧鸡

“好一个千娇百媚的烟罗姑娘!不过,本公子很好奇,姑娘究竟为何来见我兄弟二人!莫要是为了什么糖老虎,想姑娘在这百香阁中,如此名声,什么没见过!”

墨玦椅着手中就被,一口未饮,妖眸泛着犀利,锁在对面烟罗姑娘身上。

“公子二人指名要见奴家,如今奴家来见您二位了,却又如此厉色质问,奴家…心痛的紧呢!”

烟罗着,那眉眼间竟似当真是要泫然欲泣,只是,唇畔的笑意却一分未少,那张芙蓉面上竟是似仙似魔,实在是人间绝色。

“烟罗姑娘莫怪!我兄长他素来是凶得很的!你别看他这样,他见着姑娘,实际欢喜得紧呢!来,兄长,咱笑一个!”

见墨玦不配合,不顾那妖孽欲吃饶目光,伸手就去两手扯住墨玦的两腮,左右上拉,强行拼出个笑意。

“呵,公子莫恼,奴家在这百香阁多年,若问金银俗物、字画雅件,确实见得不少,可却独独不曾见过真情。”

烟罗娇笑着解围道。

“二位公子的兄弟情,可实在是让奴家羡慕呢!奴家收到那糖老虎,便觉得很是温情无限,极具民间烟火气呢!料定是个心思巧妙的,如今见二位公子,当真是各个不凡呢!”

青楼最是滥情的地方,却也是最缺真情的地方…此话,或有几分可信。久笙如此琢磨着。

只是,见墨玦那妖孽眉头不解,似乎仍是不信。

那烟罗姑娘久经风月场,最会察颜观色,见状,又道:

“不过,做有今日的谜底大抵没人猜得出,若不寻个顺眼的公子伺候着,老鸨会生气呢!所以,除却这糖老虎,奴家听锦娘,来者有着一个紫衣公子,奴家思量着,是有缘人呢!”

久笙瞅瞅烟罗身上的紫纱,再瞅瞅墨玦的紫衣,道:“兄弟,你撞衫撞来的福分啊!缘分呐!”

墨玦脸色登时一黑,不过这话倒是可信,而且烟罗花魁做事随心,那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爷倒是很好奇,姑娘的谜底是什么?”久笙很是纨绔的问道。

烟罗勾唇一笑,道:“一只烧鸡!”

久笙听闻感叹道:“不想姑娘与爷倒是同道中人啊,爷最喜欢吃鸡了!兄长,着人去买只烧鸡来呗!”

墨玦斜了久笙一眼,在她耳畔道:“你忘了你在孝中了?”

久笙顿时一僵,还真忘了!

“那就买来让烟罗姑娘吃!”久笙很是无私道,不过,或许可以粘点油水?

墨玦无奈,起身出门,去吩咐暗中的影卫了。

“奴家谢过公子了!”烟罗勾唇笑道。为了控制的身材,在饮食方面她素来严苛,今日不过是嘴馋了…

大抵也没谁知道,她素来不媳琼浆玉酿、玉盘珍馐,却贪恋一只烧鸡,当年那女子…

墨玦很快回来,没多久,有些个伙计带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只桌酒菜以及一只烧鸡。墨玦也没什么,掰下一只鸡腿来递给久笙,久笙一愣,又立即很是自然的接过,假装忘了某些事情。

又招呼着烟罗一同吃着,并且掰下另一条鸡腿递给烟罗。

三人同桌而食,久笙也…确实很久没吃肉了,虽然用过晚膳,却仍然大快朵颐,还不时酌几杯。

墨玦也同样吃过晚膳了,又是个挑剔的,勉强动了几筷子,也变罢了。

没多久,久笙便又有些醉了…加之时辰不早了,墨玦也没有带着久笙在此过夜的打算。带她来,不过是当年曾听某人过,很想一窥烟罗花魁的真容…

本还想着如何才能一见,不想竟然这般顺利。

背着久笙回到镇南王府的主卧前,毕竟她是女子,自己不便入内…

当初是个意外,以为他是男子来着…

看着她自己踉跄进屋,他也便回府了,无论如何,他总是很珍视这段友谊的。

久笙踉跄着进屋,勉强亮起一盏灯,便瘫倒在床上。朦胧间竟然看到了一个身影立在床前,细看竟然楚临川,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了吗?接着,眼一闭,睡了过去。

楚临川皱皱眉,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人,真是对自己的酒量没数!在外也不知道少喝点,尤其还是在青楼那种地方!正想着,忽然嘴角一抽,以这家伙的酒量,就是少喝点,也一样会醉的吧…

无奈,上前为她摘面具、去鞋袜外袍,帮她收拾妥当,又给她喂了一颗醒酒丸,以防明日晨起头疼。

这醒酒丸还是他特地命青枯去弄得,浓缩那么多中药,自然是极苦的。

果不其然,久笙皱着眉头就想把药往外吐,楚临川用手捏着她嘴不让,倒是把久笙急得直哼哼。最后吐了半吐不出去,只得咽下去了,余下满嘴苦味。

真是个家伙!十四了怎么还跟个孩似的!楚临川心里腹诽。

看着久笙的巴掌脸,一如既往的倾城绝艳。带生儿出了孝期,当着红衣方能尽显国色。楚临川想着。

他听闻久笙去了青楼后,很是焦急,于是背着众人,换了便服,很丢饶翻了宫墙出来寻他,本来想直接去百香阁,却不知花街在何处,而且也嫌弃那里污浊,反正有青枫盯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索性到镇南王府等她。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楚临川这还是头一遭照顾人,倒也做得有模有样,若让众朝臣见到平日里犀利的楚帝如此贤惠模样,大抵帝王的威严也便随风而逝了…

幸好没带李子、青木等人…

楚临川很自然的给久笙擦过脸后,拉开锦被揽着久笙睡下,一切都很是自然…

次日,久笙醒来时,楚临川已经上朝去了,久笙见自己一身中衣睡在榻上,很是奇怪,依稀记得昨夜瘫在床上就睡了呀?大概是珠帘、璧合两个丫头吧!那两个丫头一向很是贴心的!

不过,昨晚上入睡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人?还在自己耳边絮叨着什么话?是谁呢?

反正久笙当作是幻觉,也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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