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第一近侍女官——妮塔执事

宫湘濡笑了笑,“可不能拿我这些小事情去叨扰外婆的!”

“这哪是小事啊,全世界每年通过世文协选拔大赛的人寥寥无几,二小姐,你太谦虚了!”

正说着,佣人忽然有些步履匆匆地走进会客厅,在宫湘濡面前停下,恭敬的开口,“二小姐,妮塔执事来了!”

在场人微微躁动,妮塔执事,那可是兰斯洛特女王身边的第一近侍女官啊。

宫二小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备受陛下宠爱呢。

宫湘濡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站起身,微微一下,“大家先玩,我去接待一下妮塔执事!”

说完又转身对宫柠温柔一笑,“阿昀,你离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外婆,泥塔执事很受外婆看重,要一起去见见她吗?”

宫柠站起身,“好啊,走吧!”

妮塔执事是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梳在脑后,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芒。

不愧是女王陛下身边的近侍女官,周身气场强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而此时,这个面容严肃的妮塔执事在看见宫湘濡了那一刻,脸色倏然舒缓了些许,唇角微微勾起,“二小姐,恭喜你,陛下近日繁忙,无法抽身,她特意为你准备了礼物,妮塔代为转交!”

宫湘濡脸上适时露出一抹乖巧温婉的笑,“真是,外婆都这么忙了,还要为我的事挂心,我……”

“小姐可别这么说,你能通过核雕大赛,陛下高兴都来不及呢!”妮塔拿过站在一旁侍者手中的礼盒,递给宫湘濡,“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核雕是一门精细活,所用的工具也必须精良细微,这是陛下特意为小姐定制的一套雕刻刀具,也寓意二小姐在复赛的时候旗开得胜,一举拿下大奖!”

宫湘濡伸手接过,“我一定好好钻研,不辜负外婆的一片苦心。妮塔执事,请你这次回去后一定不要让外婆太过劳累,等我参加完复赛后就去看她,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妮塔执事面容微柔,又仔细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宫柠一眼,仿佛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她这次来M国,也不仅仅是为二小姐送礼物。

陛下还交给了她更重要的事。

听说最近的世文协暗网中,出现了连羽会长的遗世之作——鹓羽(yuan)

自从连羽会长逝世后,陛下的意志就一日日的消沉下去,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因此提起了精神来……

妮塔叹了口气,示意司机开车,这次无论怎样,她也不能让陛下的希望落空。

**

宫家的小辈们等妮塔执事离开后,都叽叽喳喳地跑了过来,艳羡地看着宫湘濡以及她手中的花纹繁复的礼盒。

又看看坐在一旁直愣愣盯着礼盒的宫柠,一副好似从未见过的好东西的模样,众人心中一下有了对比和较量。

耳边的说话声烦扰又杂乱,宫柠秀气的眉微微皱起,移开了放在礼盒上的目光。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个礼盒上刻制的花纹,是出自师父的手,风格独特,绝无仅有。

可是,师父是土生土长的谷幽朝人,他的雕刻作品,怎么会出现在21世纪的现代?

见那些人有宫湘濡陪着,宫柠就悄然走出了人群,去了后花园,爸爸妈妈,都在那里。

宫骁靖眼尖,第一时间看见了她,宠溺地招招手,“怎么出来了?”

宫柠一笑,坐在了其中一个空着的藤椅上,撒娇似的耸了耸鼻子,语气里带着些小嫌弃,“不想和她们待着,话太多了,吵得我脑壳疼,烦~~”

宫骁靖笑出声,摸摸她的发顶,随后,眼神顿了顿,开口道,“阿昀,我联系了谭教授,等他哪天有空了,再为你做一次检查?”

宫柠离家这三年,宫家最提心吊胆的就是宫柠的身体状况,生怕出些什么意外。

在找不到宫柠踪迹的那几年,他们甚至连最坏的结果都想过。

宫柠摇摇头,“不用了!”

路未曦欲言又止,看向她的目光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忧。

宫柠笑了笑,明白他们是误会了,“爸爸,妈妈,之前见了面忘了和你们说,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在宫骁靖夫妇两人诧异的目光下,宫柠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藕臂,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你们看,以前我的血管颜色是看不见的,现在也恢复了正常!”

路未曦震惊的拉着宫柠的胳膊细细端详,许久,她抬起头,“阿昀,你是怎么恢复的?怎么,怎么……”可能啊?

当年宫柠坠海后,宫族几乎是倾巢出动般的找人,终于在近一年的搜寻调查中有了结果。

那是一个某国黑手党组建的特殊组织,他们的目标就是年仅五六岁的孝子,通过注射特殊的控制性药剂来改变人体内的基因构造,培养所谓的人体机器。

当年的那一幕几乎成为了宫家人都不敢回想的画面,宫柠被找到的时候,形销骨瘦的几乎没有了人样,鼻端呼吸微弱的仿佛下一瞬就能断气,原本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被折磨成了这副样子……

别说宫骁靖和路未曦一行人心痛如绞,就连周遭看到这一幕的宫族隐卫,都不忍地别过了头。

等阿昀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小小的人儿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有青紫的於痕,鉴定之后,浑身的伤痕是长期遭受殴打所致,甚至体内的好多器官尚未发育完全,就永久性的丧失了机能。

在后来的几年里,她接受的治疗数以千计,西医,中医,什么法子都用过了,才堪堪保住了一条命。

而在此期间,她从未苏醒过,从六岁到八岁的生日,都是在她的昏迷中度过。

后来,终于在一家人殷切的目光中睁开眼睛,却是第一时间拔下了手上的针头,像个凶狠的幼兽,竖起全身的防备攻击每一个靠近她的人。

眼神空洞,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仿佛变了一个人。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