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要是让黄莺那女人抓到我们就麻烦了!”
姜泽言不语,现在能让她们离开这里的人,就只有黄莺了吧
那女人肯定有船!
“走!”
他牵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要去哪?”
“找船。”
“荒岛上会有船吗?”
“找黄莺的船,只要那女人还在,船就一定在!”
姜泽言想着,如果能找到黄莺的船,就偷偷地混进去,要不,把他们通通赶下船,夺走他们的船……万千种想法从他脑子里闪过。
目前,找到黄莺的船,才是最重要的事!
找了好久,好久,他们沿着海边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都快绕一圈了,还是没看到船!
“她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尚诺担心。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应该还没走吧!”
姜泽言觉得,他们最少也会撑到早上才会走,现在赶上去的话,应该来得及吧!
“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尚诺累得腿都抽筋了,无力地坐到地上喘着气。
姜泽言也知道她累坏了,也饿坏了,可早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食物。
这荒岛也真够荒凉的!
这样的鬼地方,都让黄莺找到!
那女人真恶毒,早已布置好一切,准备杀了他们之后弃尸荒野么?
“我背你!”
姜泽言蹲了下来,背对着尚诺。
尚诺的心一怔,忙摇头:“不用了,我还能走得动。”
她知道,他一定也饿了吧,累了吧,怎么能让他再背她呢?
“上来。”他低沉的声音命令,不容拒绝。
“不行,你的背有伤。”
“这点小伤不碍事!”
“不不不……!”尚诺死都不肯趴到他的背后。
他有些不耐烦了,抓住她的手,往肩上一甩。
尚诺倒在他的背上,手不小心触及他的伤口。
“唔!”他闷哼一声,眉头紧蹙着,一滴泪从他额头划过。
“你伤口会痛的,快放我下来。”
她急急地喊着,却不敢挣扎,生怕再触及他的伤口。
“我没事,你别动就行了!”
他咬咬牙,背着她一步步地往前走。
尚诺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我,我们现在该上哪去找黄莺?”
“昨晚的那间汹屋吧。”
姜泽言凭着模糊的记忆,左穿右拐,终于让她们找到那间汹屋了。
“真的找到了!”
尚诺有些欣喜,又很害怕。
“她们要是还在里面怎么办?”她小心翼翼地问。
姜泽言做了个噤声动作,牵住尚诺的手,来到汹屋的一扇窗户前,从缝细里往里头望去。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全是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侧耳倾听了好一会,确定里面没人,才对尚诺说:“我们是去看看。”
推开门,一阵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板上,一片狼籍,像打斗过一翻。
角落还有那个巨大的铁笼子,
尚诺捂住鼻子,皱了皱眉:“这里怎么这么乱?”
虽然昨晚她们也在这发生过挣扎,但并没有打架,怎么现在乱成这样?
不仅如此,她还在地上捡到一条属于女人的内裤?
“这……”
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荒山野领的地方,除了她和黄莺是女人,还有别的女人吗?
可黄莺的内裤又怎么会掉到这里来?
难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姜泽言也猜得出尚诺的心里在想什么,牵住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你不担心她吗?”她看着他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泽言冰冷的脸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她提起的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毕竟是你老婆!”
尚诺始终觉得姜泽言不该这么绝情,毕竟黄莺也是她的女人,如果她有事的话,他是不是也该担心一下?
“我已经跟她离婚了!”
又是离婚!
尚诺的心一寒,女人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利用工具吗?想利用的时候,就娶进门,用完就可以直接离婚?
是这样吗?
她甩开他牵住她的手。
姜泽言感觉到她不高兴了。
“怎么了?”他又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没什么!”她冷着一张脸说道,逞直往门外走去。
到处都是树木,风一阵阵地吹着。
尚诺打了个寒颤。
手下意识抱住双臂。
“冷吗?”姜泽言在她身后问道。
他身上也就一件单薄又破烂的衬衫了。
尚诺摇摇头不想说话,继续往前走。
她已经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
连姜泽言都听到了。
“你累了吧,坐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找点吃的来。”
他对她说道。
尚诺想起叫住他,他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她见他走了,也就叹了一口气,找个阴凉的大树坐了下来。
这里真是一个树林啊,长这么大,尚诺还没在这种地方呆过。
白皙的手臂被蚊子叮了好多红色的小疙瘩。
这里的蚊子大得像拳头似的,一叮就起泡,痛死她了!
她手背上就有两个大水泡,轻轻地吹了下,隐隐作痛,带着一丝冰凉。
忽然,她听到草丛里传来声音。
该不会姜泽言回来了吧?
她正想说什么,一只手从她背后紧紧地捆住她的脖子——
“啊,救命啊,救命……”
尚诺拼命挣扎着,捆住她的手越来越紧了,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好熏,她非常地难受……
忽然,草丛中钻出一道身影——
刀光一闪!
身后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尚诺,你没事吧?”姜泽言抱住尚诺,紧张地问。
尚诺摇摇头,慌乱的泪水都流出来了。
“我没事……”
她擦了把眼泪,目光移到地上的尸体。
那尸体上插着一把刀,脸和嘴唇都是瘀青色,还全身发肿,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这男人,她记得,昨天跟黄莺在一起的其中一个人!
这岛上,除了黄莺,还有的就是那几个男人了。
他怎么会来袭击她?而且,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尚诺伸手想去触碰什么,身后低沉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
“别碰他!”
尚诺缩回去,疑惑地看着他。
“他身上中了毒!”姜泽言蹲下身子,捡起手边的一根棍子撩了下他的衣服。
果然,胸膛亦是一片瘀青!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了?”尚诺想想都觉得可怕,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她的心很慌张。
“泽言,我们杀人了,怎么办……”
“我们没有杀人。”姜泽言很淡定地皱了皱眉,“这人早就已经死了!”
早就已经死了?什么意思?
他猜测:“他应该是中了一种剧毒,这么短的时间内,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但意念还在控制身体。”
“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比行尸走肉还要可怕!带有攻击性。”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毒?”
姜泽言没有说话,像这种荒岛,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也是正常的。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办法离开这里!”
尚诺还没反应过来,姜泽言已经牵着她的手。
穿过层层树林,她们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树林里每一处地方都很相似,根本认不出来。
就像个迷宫,不管走到哪,都像在原地踏步。
忽然,尚诺发出一声尖叫:
“东城,你看那是什么?”
草丛中,一双白皙的脚踝露在草丛外面,腿上沾着血液,还有泥巴,看上去甚是恐怖。
姜泽言挽住尚诺的肩膀,“别怕。”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拿了根很长的树枝,揭开草丛——
一张熟悉而狰狞的脸映入他们的眼帘。
尚诺吓得再一次尖叫:“啊……”
竟然是……黄莺?
她全身赤、裸、裸地躺在草地上,眼珠翻白,白嫩的娇躯布满瘀青和伤痕,显然是生前受过凌辱所导致。
那狰狞的脸,带有一丝恐惧,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尚诺看不下去了,别过脸,双手制不住地在发抖。
姜泽言看着黄莺的尸体,眉头紧蹙着,深邃的目光涌起淡淡悲伤,毕竟这女人也曾经与他同床共枕,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心里也不好过。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人不是她带过来的吗?怎么会把她……”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声音沙哑硬咽。
她虽然对她不好,与她有仇,但也罪不致死吧!
姜泽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李哀顺变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惋惜?
尚诺抬起头:“你不觉得难过吗?她是你的老婆啊。”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难过又能怎么样呢?可以挽回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尚诺的手,安慰她“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尚诺跪到她身边,双手捧起地上的沙子,盖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