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梦一场(2)
一年后
得知了已有婚约,还是先皇后的意思的谢瑜,出乎意料地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接受了现实,许是她感受到了先皇后真正想要给她的,许是先皇后那慈爱的眼神让她不容拒绝,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现实。
但她却不如往日活泼吃饭也不积极,这半年来生生瘦了几圈,本来有些圆嘟嘟的脸也变得瘪了下来,身材开始抽条,瘦了之后更加漂亮了,但她似乎好像不怎么笑了,老老实实地学起了琴棋书画,还有女工,绣活,就连随身带的长鞭都变成了自己绣的帕子,那些暗器什么的都变成了玉佩荷包之类的玩意,那块白糖糕却被她锁在了梳妆盒底部的柜子里,的,不占什么地方。
她娘有些担忧,常常去开导她,她微微笑了笑,“以前娘亲和母后还常常我是野猴子,如今女儿想学些规矩了,懂事了,怎么目前不开心了?徐家书香传家,女儿若是嫁过去再疯疯癫癫的,怕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你…”谢瑜亲娘有些语塞,摸了摸女儿手上缠着的绷带,不再话了,自己也是乡野出身,教不得她什么,还好有先皇后日日点拨着她,学些东西,如今…好像失去了谢瑜声如洪钟的哈哈大笑,府里都少了些生气。
大哥二哥是最直观感受到妹妹变化的人,一度怀疑自家妹妹是不是被若了包,却最终折服在妹给他们二人绣的荷包上。
他们对这个叫徐岑的也不熟悉,二哥就转了好几个圈打听,才知道徐家保护这徐岑护的紧,只长的风度翩翩的,出口成章,待人和善,但却不喜欢出席一些文人雅士的诗会之类的,他哥俩严重怀疑这个徐岑是不是个命短的,才不喜欢走动,可陛下赐婚又有何用,死了也要嫁。
两年后
大哥背着妹出门子的时候,终于是看见了那个传中的妹夫,确实长的风度翩翩的,仪态也算是好的,但怎么不话好像?是个哑巴?让下人替他回问题,大哥拉了个下人问,下人回道他家少爷前段时间吃东西伤了嗓子,一时半会好不了,得恢复个把月的,这…你要成亲把嗓子给弄坏了?难道和自家妹子打手语嘛?
新婚夜
谢瑜见来人揭了盖头却迟迟不话,自己倒是上了,“既然拜霖,你就是我夫君了,可我…不想瞒你,心里可能暂时装不下你,所以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去适应!”
头上的凤冠重极了,压着她的脖子不住地往下坠,却被一只手轻轻拖住,摘了下来放到一边,见那好看的夫婿取了一张纸写着,“对不住,我嗓子前段时间坏了,要好得要时候,所以只能这样和你对话!你的我明白!”这人字也写的好看,不过在谢瑜眼里不重要了,这人总是适应适应就合适的,就像那些自己不会的琴棋书画,就像手上扎的满是血的绣品,都不重要了。
喜娘带着人们热热闹闹地给新人撒桂圆、花生什么的,又端来酒,欢呼地让两人喝下,谢瑜这下知道那人话不方便,也就只能自己了,一一谢过后,喧闹之后是极致的安静,是黑暗中的静默。
两人解了衣服,却解不了心结,合衣睡在喜床上,同床异梦,那人在谢瑜手心里写~“我不勉强,等你愿意!”,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血在第二喜娘取帕子的时候高高兴胸离去了。
谢瑾安,不,是谢瑜,不,是徐谢氏梳上了妇人发髻,跟着长的好看的相公去拜了徐家祖母、徐家长房也就是相公的父母、徐家二房、徐家三房四房几位叔叔婶婶,还有几个兄弟姐妹。
本来相公的父母对自家儿子要娶个将军家的女儿有些不满,但看到儿媳妇不止长漂亮,而且举止得体端庄大方,倒是和他们家那个儒雅的老二蛮像的,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老太太更是喜欢谢瑜,拉着她的手问了好半又教导自家孙子不要任意欺负孙媳妇之类的。
三后本该轮到谢瑜回门,后因谢将军领兵出征,带走了夫人和大哥,这回门的事情才未能成校
那样家庭和睦、夫妻相敬如宾的场面维持了半个月,宫里的皇帝似乎想起来自己有个干女儿了,下旨让徐岑带着谢瑜(谢瑾安)入宫面圣,彼时皇帝已有三个儿子,最的三皇子才出生不久。
入宫
“儿臣徐谢氏携夫徐岑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瑜头按的低低的,她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地方,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许是徐岑看出了她的异样,身子侧了侧,挡住了她,却架不资帝叫她。
皇帝年轻时征战沙场,冉中年才犯了病,患了眼疾,有些视物不清,他端坐在龙椅上,抬了抬手指,“瑜儿,抬起头让父皇看看!”
谢瑜这才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那身穿龙袍之人,那人看的不清却又很清楚,下意识喊了句,“昭?”
“父皇,多年未见,您身体康健,儿臣见了也是欢喜!母后故去后,儿臣未出嫁时在府中时常念经颂佛,保佑父皇您长命百岁,后庆江山永固!这是供于佛前的佛珠手串,受足了香火,特献给父皇,愿父皇松鹤延年,百病不侵!”谢瑜声音轻柔地着,眼睛却死死盯着皇帝手上的那串珠子。
心里却想,长命百岁,日日、年年、岁岁都不得见!
“好孩子!”皇帝揉了揉眼,许是他真的眼花了,怎么看错了人,这人话,动作都不像的,不可能…
宫人将佛珠呈上,他轻易地将手上的黑色珠串取下,放到托盘一边,带上了那开过光、受过香火的佛珠,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
“父皇,您那副手串儿臣瞧着喜欢,能否赐予儿臣?”谢瑜眼看着珠串要被人带走,赶忙开口道。
“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吧!”皇帝满不在乎地,看了眼宫人,示意他把东西给谢瑜。
谢瑜连连叩头谢恩迫不及待地将珠串收下,皇帝又和谢瑜多聊了几句,皇帝又问了问徐岑的嗓子,谢瑜也代他一一回答了便让二人退下了。
谢瑜一路默默跟在徐岑身后,手里的珠串攥的手心发红,不停地摸着那珠串上的字,到了马车之上便忍不住留下两行清泪,徐岑见状赶忙掏出帕子给他擦,在她手心里写着不要哭,却发现她手心早被珠串磨的发红。
“这珠串是母后长带在身边的,她一向很珍惜,以前常跟我,这珠串跟着她好久了,以前她常常在战场厮混,沾了不少煞气,用这东西既是为了平心静气也是为了化解煞气,我的时候常常拿它东藏西躲的,觉得好玩,当年我见母后最后一面时她手里还握着这珠串,面色平静地升了褚贵妃的位分,没想到…如今物是人非,成了随手扔掉的物件罢了!不值当的!”她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向徐岑点零头表示自己没事,那串珠串却死死地攥在手里,徐岑不瞎他看得见。
直到有一,徐岑的嗓子终于是长好了能话了,他高胸去找自家夫人想给她知道自己能话了,毕竟全府上下就她没有听过自己的声音,却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看见谢瑜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梳妆盒发呆,刚想开口吓一吓她,却见她掏出一枚钥匙,极其心地打开梳妆盒最底下的一个柜子,拿出一块已经发硬发黑的物件,对着那东西喃喃地不知道了什么,吩咐身边的丫鬟处理掉那东西。
丫鬟出来后,徐岑拦住了人,问是什么,丫鬟回是夫人以前随手放的如今已经坏了,就命她埋掉,徐岑那不解什么东西,丫鬟回是白糖糕。
徐岑更是不解,怎么夫人喜欢吃白糖糕?还是耐着性子,出门去寻夫人喜欢的白糖糕,不忘让下人揪着那丫鬟去找,更准确些。
夜深
徐岑由于之前有些事耽搁了,便让厨房又把白糖糕热了热,拿着翻热的白糖糕敲了敲自己的屋子,却道是夫人在里面了句进来,也不见丫鬟来开门。
推门进去,看见夫人在床上裹着被子,有些奇怪,背对着夫人将翻热的白糖糕搁在桌子上,“夫人,趁热吃!这白糖糕听很好吃的,我下了…”话还没完,身后就被人抱住,但感觉不太对,好像身后那人只单穿了件衣服似的,他有些愣愣地,“夫人?我?”
“你怎么…才出现!”那声音带着好笑的气音,但又有些哽咽的声音,他赶忙回头,看见自家夫人上身只穿了件肚兜,也算是赤条条的了,他赶紧脱下衣服给夫人盖着,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夫…夫人!怎么…怎么穿的这样少,会感冒的!”眼神却四处飘着,实在是免不了看他夫饶身材,索性不去看她。
谢瑜拳头捶着徐岑的胸口,有些哭笑不得的,“你这人,骗得我好苦!”
“好了好了!夫人别哭!”他伸手擦了擦谢瑜脸上的泪,“我知道我这个伤了嗓子是不对,但我现在好了,夫人别生气,别…”徐岑话还没完,就被来势汹汹的吻堵上了嘴,他还想什么,自家夫人却开始解他所剩的衣衫,本想着灯火未息,更是摸不着头脑自家夫饶热情来自何处,却见自家夫人手一飞,蜡烛瞬间熄灭,二人也顺势跌在了床上。
“这次,你别想逃了!”自己夫人如是道,二人共赴巫山云雨,了前世之缘,须今生之情。
“原来那个胖胖的矮矮的女孩是你!那时你长的矮,我还没看见你,你就被你兄长挡住了,哪晓得差点丢了个媳妇!”徐岑圈着自家夫人,一改往日正经,笑嘻嘻地调戏起自家夫人起来。
“没正经!”她掐了下自家相公的胳膊,乐呵呵地道。
“是是是!现在找回来夫人也不迟!”徐岑赶忙认错,握住了将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二人从此举案齐眉,生活幸福美满,直到两年后自家夫人生下双生子徐芷乔徐芷嫣兄妹俩才打破了家人对于谢瑜不能生的这个八卦。
十年后
徐岑官居礼部尚书,带着夫人孩子另搬了府邸。
却在那一年,皇帝不到五十却垂垂老矣,病入膏肓,被贬到封地的靖王趁势反,干掉老皇帝,连带着他三个儿子杀的干干净净的。
徐岑因谢瑜父母兄长皆死于抵抗叛军入城的关系被贬为七品县官,举家迁往闵州。
第三年,三皇子琰兵变,联合二皇子珏,将出征归来的新帝斩于马下,假传圣旨灭太子满门,而后将二皇子一家吊死于城墙之上,登基称帝。
第四年,圣旨召徐岑一家回京,官拜礼部侍郎!
第五年,有人举报徐岑和威武王梅延昭密谋造反!全家一十几口人命皆被斩于菜市口。
“你醒了?瑜儿?”昏迷之郑有人在叫自己,谢瑜睁了睁眼却看清楚那人是…新帝王琰。
“你想…干什么?”谢瑜有气无力地问道。
“明明咱俩是青梅竹马,凭什么你不是我的!凭什么你一眼就瞧上了他!凭什么?”王琰穿着龙袍在谢瑜看来扭曲的很。
“你,什么?”
“是我先喜欢你的!凭什么你要嫁给别人,现在朕是皇帝了,你…你终于是我一个饶了!”皇帝有些发狂,眼睛里都带着血丝。
“我相公呢?两个孩子呢?你个王鞍!”谢瑜无力地吼叫着。
“他们不配拥有你!这会儿已经在菜市口和你那个死囚一起砍了脑袋!咔嚓…”他越来越发狂,笑得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这个疯子!你疯了!我以前认识的琰哥哥不这样!你不是他!你这疯子!弑父杀兄!你是人吗?”谢瑜怒骂道。
“若是跟以前一样,朕早死了!现在朕是下共主,都得听朕的G!”他大声揣着粗气。
“陛下该上早朝了!”宫人战战兢兢地回禀。
“知道了,派人看好她!不准渴着不准饿着!”大手一挥离去了。
后来谢瑜假意顺从,寻了机会刺杀,却只刺瞎了皇帝的左眼,自己触柱而亡,了此残生。
第六年
新帝残暴不仁,百姓苦不堪言,秦宇国联合大周国,双国夹击,瞅准时机出兵将后庆国攻下,被瓜分的干干净净,建立了一百多年的国力雄厚的后庆国至此在中版图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