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府上来了个姑娘
“回陛下!正是!”谢瑾安心里有一丝恐慌。
“朕的旨意还作数,既然是个女孩,那就是意,着司监寻个良辰吉日入皇兄一脉,承继香火!你可有意见?”庆文帝满脸“笑意“看了眼谢瑾安。
我能有意见吗?有意见你不杀了我,这下好了,芸瑶是真正的干爹干娘的嫡出的孩子,自己虽然入了皇谱,但名字旁边还有个干义字,芸瑶却是嫡亲的一脉写在皇谱上,求之不得。
谢瑾安叩头回道,“臣代黎王长女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下吧C好办事!”
“臣遵旨!谢主隆恩!”
回家路上
“三九,你那个叫赵简的!你看出来他是个女人了?”谢瑾安一边勒着缰绳一边回头问三九。
“这…奴才见他大多都是带着口罩,全身都挡着,也怎么看出来是个女子!”三九挠了挠后脑。
“哎!真是,你不这谁还扒你衣服看似的!不过她瘦瘦的连个刀都拿不稳,我还以为是个弱…”谢瑾安咽下那个鸡字,咳了两声,“不懂武功的弱男人,谁知道她是个女的!唉,可惜…”
“老爷可惜什么?”
“想培养他日后做个京都提刑,这下白搭了!”
“老爷想的真周远,若是他不领情怎么办?”
“那就做个好仵作也是好的!毕竟老爷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当这个府尹的!啧!老爷我之前是不是对她太凶了?”
“好像没迎老爷咱家到了!”三九指了指不远处的宁远伯府。
三七看见谢瑾安的马赶紧跑过来牵马,“老爷,刚刚府上来了个女人,敲着咱家大门,也不嚷嚷,就是死活要找您!”
谢瑾安跳下马,捂着三七的嘴,“不敢胡,老爷我洁身自好,再我才来这京都多久,别让夫人知道,你…怎么不话了!”
三七指了指谢瑾安捂着的嘴,谢瑾安才放手,“晚了,夫人已经命的把人请进去喝茶了!现在厅里坐着。”
“我~”谢瑾安有点迷茫,回头看了眼三九,“你和老爷我一整都在一起,老爷我应该没什么机会认识女孩子吧?”
三九死命摇头,“没有没有!老爷绝对没有!”
在怀疑了自己的记忆没出什么差错后,谢瑾安踏进了家门。
他从背影判断,首先是个女的,其次瘦瘦的,他咳嗽两声,“这位…姑娘?找谁?”
那人猛地回头,不是别人正是赵简,她看见谢瑾安一脸雀跃,从椅子上蹦起来。
“大人!卑职想好了,卑职想做仵作!那是卑职从的愿望,卑职想继续走下去!”赵简话越来越近,谢瑾安只好步步后退。
他一根指头戳了戳赵简的额头,把她戳回到位置上,“停!什么叫从?你家有人干这个?还是家里是杀猪的?”
“额…”赵简顿了顿,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泪,“实不相瞒,卑职父亲就曾是个仵作,后来因病去世,卑职也是想女承父业,所以才选择去机府应聘仵作!”
“这姑娘居然想的是当仵作!”自家夫人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赵简一开口,满座哗然,至少包括夫人在内的五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谢瑾安无奈摇了摇头道,“额…那个!既然你想好了,那本官有个条件!”
“大人请!”赵简仿佛被定在椅子上,但却很兴奋。
谢瑾安坐在椅子上,理了理衣袍,“一切照旧,你继续扮你的男装,不主动也不暴露,让人管好了嘴,免得让人拿了话头!”
赵简点零头,却又怯生生地举手,“大人,卑职有个问题!”
“!”
赵简眉眼弯了弯,对了对食指,“卑职看新出的告示上,仵作月钱有五钱,还带休旬假,是不是真的?”
谢瑾安喝了口新沏的茶,“是!可跟你没关系!本官刚刚了一切照旧!”
“那大人多少给卑职涨点月钱呗!卑职自幼父母…”着又要开始哭诉自己的“身世“。
谢瑾安将茶杯吣放在桌子上,“停!涨!给你涨!跟告示待遇一样!这你满意了吧!”
赵简扭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大人,那告示卑职给撕了,您现在有卑职了!”
谢瑾安翻了个白眼,轻蔑地看着赵简,“就你?我还是多招几个吧!你放假的时候人家罪犯可不放假,给你找几个师傅带带也是好的!”
赵简完全当没看见,她的眼神自从得了升月钱之后,就一直在夫人身上飘着,“多谢大人!卑职还有一句话要!”
谢瑾安有些不耐烦了,气恼道,“还有什么!快!”
赵简绞了绞手指,声音怯怯地,“您夫人真漂亮,像上的仙女一样9叫下人给我煮茶,温柔又美丽!”
“你…”谢瑾安带着气音,“你要不是个女的,我现在一脚把你踢出去,信不信!”
“卑职信!卑职…”赵简忽然起身,绕着空气转了一圈,鼻子使劲嗅了嗅,“大人,您家做饭了,卑职这思考了半,还没吃饭?能不能…”
“不能!”谢瑾安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
许久未话的夫人开口道,“相公,不如让赵姑娘留下来吃顿便饭,吩咐厨房多加双筷子和碗碟就是!”
“这…她家里人还等她回去吃饭,不太方便留下!你呢!赵简!”谢瑾安威胁地看了眼赵简,结果发现她根本没听见。
拉着夫饶手,“多谢夫人!夫人您不仅容貌美,而且心地善良,卑职父母双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就卑职一个人了!所以不回去也是可以的!谢谢夫人收留…”赵简一路上都在拍夫饶马屁,搞得走在他们后面的谢瑾安像个外人。
不过,看在她身世如此可怜的份上,算了,就多做一个饶饭也没什么,谢瑾安如是想着。
“某简已故父亲”:姐回府了吗?(问下人)
下人:回老爷,姐还在孙府与孙姐聊呢!
“某简已故父亲”:算了,等姐回来你告诉她一声,我有个案子要去仙林县,案情重大,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让她自己安排。
下人:是!老爷。
谢瑾安来到机府不过五,发现的问题却不止一个,一,机府声誉一落千丈,威名不似以往,所以机府的存在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二,全府上下每一个能打的,武力值极弱,有带训练;三,职务分配混乱,机府里居然还有养牛羊牲口的;四…他都不想举下去了,由于机府的地址在东西市交汇处,所以不止有王公贵族的案子找上门,平民百姓有事也喜欢在门口击鼓鸣冤,判案若是有些良心便是两头难。
怪不得自己当这个官在朝堂上没有一点威慑力,合着皇帝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了。
宁远伯府
谢瑾安从头疼中醒来,晃了晃脑袋,昨发生了什么?
来蹭吃的赵简,和夫人、孩子们打成一团的气氛,那自己为什么会头疼,他摸了摸后脑,竟然鼓起来一个包,瞳孔放大,光脚跑到镜子前,侧着脸看了看自己,虽然不明显,但是一抹后脑确实有个大包。
谁?谢瑾安晃了晃脑袋,对着门外喊道,“绿桃!绿桃!”
“主君,您找奴婢!”绿桃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拧了把毛巾,递给谢瑾安。
“啧!”他捂着后脑,嘴角抽了抽,“昨是谁打老爷我的脑袋!早上居然起了个包!”
绿桃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她给谢瑾安穿外衣的时候就消失了。
她还记得那个瘦瘦的叫赵简的姑娘在把她家主人砸昏后,泪流满面地抱着她的大腿要保守秘密,自己的衣裙全是她的泪水和鼻涕。
“是少爷,昨晚上他和那个叫赵简的姐玩耍,一时错手推倒了花瓶,老爷您为了救少爷被背后带到的雕像砸了后脑!嗯!就是这样!”绿桃坚定地点零头,眼神却直直地看着谢瑾安,希望他能从自己眼神里看到肯定的回答。
“你那么看着我,我有点毛C了!以后啊!”谢瑾安穿起腰带,“别让那个赵简进府里!这才多久,云景才多大,差点被花瓶砸了!”他将官帽对着镜子戴正,仔细地看了看。
“是!奴婢明白!”绿桃端着水盆离开。
谢瑾安让下人寻了骰子来,一边往正厅走一边问道,“骰子叔,府上还有可以当师傅的护卫吗?空闲的那种!”
他叉着腰,身子微倾,转了转脑袋,“机府那帮人太菜了,靠他们破案,我看猴年马月都难!”
骰子翻了翻手里的名簿“主子,您这刚搬入京都好多地方都要人手,让三九去吧!您让绿桃扮男装跟着您¥卫着您!”他又在名簿上划了划,“府里的人手也要看护着夫人和两位的9迎主子!”
骰子看了眼正在做早操的谢瑾安,“这济世堂还办吗?就在这东市!”
谢瑾安微微沉思,揉了揉鼻子,“办!此事是好事,您尽管去办,多少钱都不在话下,大不了我再去真金庄借一些!至于女大夫,等我晚上问问夫人愿不愿再坐堂出诊!”
“老爷!”绿桃身着一身男子的官服,一脸冷气地喊了声谢瑾安。
谢瑾安看了两眼,揉了揉眼,“别,绿桃你这个男子扮相啊,真是还蛮无情的!要不你在机府里就叫无情怎么样?”
“就是老爷故友所写的那本《四大名捕》话本子里的那个神捕之一无情?”绿桃手里的长刀已经抵出了鞘。
“哎哎哎!有话好好,别动手!我觉得你蛮适合的0也不多!”谢瑾安将手里的腰刀一别,看了看,刚蒙蒙亮。
“骰子叔!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听外面梆子响,应该寅时末!”骰子给谢瑾安的马顺了顺毛,“您路上慢点,有什么就让他们来!这个…锻炼新人呢,不要太激进…不要…”
“叔,你话太多了,我们走了!”谢瑾安一甩缰绳带着两人直奔机府的后房。
机府
“去!到屋里一个个的都给我拽起来!魔鬼训练现在开始!”谢瑾安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三九赶着一个个睡眼惺忪的飞龙卫们,在门前排了两列纵队。
谢瑾安抬脚踏上了自制的一个高阶处,清了清嗓子,“各位弟兄们,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着想,也为了我们机府的颜面!本官决定从今起,由这位…”谢瑾安直了直三九站的方向。
“带领大家训练,争取早日重振我们机府飞龙卫的声誉!”谢瑾安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大人~啊…呼!”一个兵打着哈欠举了举手。
“!”
“我们为什么要早起锻炼啊?卑职觉得现在生活挺好的!”
谢瑾安眯着眼看了看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叫刘俊!”他着又打了几个哈欠。
“是吗?被人家踩在脚下,整呼来唤去的,这样的生活也很满意?那你不如早点回家,抱老婆哄娃算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你们笑什么?你们难道不是这样的想法!本官告诉你们,谁想留下来的,就得听本官的安排!”谢瑾安眉头一皱,“叽叽喳喳的烦死了!”他手里的匕首向远处一甩,一个黑影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去去去!监察司的人大驾光临,还不把人家扶起来!”谢瑾安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本来还是一脸懵的飞龙卫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个黑影给抬了过来。
谢瑾安的匕首只扎中了那饶腿,并未有过多的伤害,所以他还能话。
谢瑾安捏了捏鼻梁,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怎么?你们监察司来我机府听墙头听习惯了是嘛X去告诉你们那个司监,机府将会是陛下的一把刀,第一个便是…”谢瑾安忽的停下来不在下去,但不言而喻。
“还有,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再爬墙头听我机府的机密,那就不是扎腿了,命…”谢瑾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得给本官交代在这!”
“无情!把他们都给我请出去!”谢瑾安随意地挥了挥手,只见他身边的那个冷面护卫飞身上了屋顶,咚咚几声,又从屋顶滚落几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