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粉尸真相

“嗯?我嘛?”谢瑾安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没有,像我这样命格的人既不奢求喜欢旁人,也不奢求旁人喜欢!”大概平安终老,不被发现比较适合我吧!谢瑾安心里想。

“像你这样的人求之不得!”徐青青声音细微,谢瑾安没有听见,却被一敲门声打扰了,“老爷?骰子求见!”

谢瑾安听见是骰子,应了一声,跟徐青青交代了让她早些休息,转身拿了件大氅出了门。

“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不可得的奢求!”徐青青轻声道,关了窗户,转身往床榻走去。

密室

“骰子!你不好好修养身子,这大半夜的找我,有何事?”谢瑾安看了看骰子那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的脑袋,拉着他坐在一旁,自己则身子往后的椅子上靠了靠!

“主君!属下回去细细想来想去,觉得玉先生的死有蹊跷!”

谢瑾安的困意被驱散,振作起来听着,“什么意思?你们带回来那个盒子里不是我义父?”

“属下前些日子是脑袋受了伤,有些事情忘记了,但是这两慢慢地回想起来了一点事情!”骰子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属下带人去营救玉先生的时候,实际上并未真正的见过生前的玉先生,甚至没有和先生上一句话!您也是知道属下以前在玉先生手底下曾经当差,对于先生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可是那日~”骰子抿了抿干枯破皮的嘴,“属下等只是听那巫女屋里的人是后庆国的已故的黎王爷,可问题是,当年出兵剿灭木厥部落的是黎王不错,可实际执行军令的却是当年的王爷梅延昭,按他们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黎王长什么样?再退一步他们有残余侥幸活了下来,偷偷到了京都见过黎王殿下!可是黎王殿下就是玉先生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却是不多N况玉先生自毁容貌,一直隐藏自己的身法步伐!与以往的黎王殿下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玉先生的真实身份!”

“那就是你们去的时候先是听人里面关的是义父,可是晚了一步只剩下那盒子里的东西!”谢瑾安眼睛眯了眯,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他忽然想起什么东西,拉着骰子问道,“我记得秦宇的皇帝好像刚死!那个叫什么的丞相监国!”

骰子好像明白我想什么,点零头,“是,属下只是,只是!”

谢瑾安身子颤了颤,“你的意思是义父被人挟持,但是对方很明显想要抹掉他的身份,无论是黎王还是玉林的身份!假设义父还活着,他们想让义父做什么或者是~”

“骰子叔!怕是要有大难了!你下去多派些人保护干娘,我怀疑上次干娘遇袭的事情也和这伙人有关,今你我见面的事情不要跟旁人提,你先下去休息,让我好好想想!”谢瑾安的自己也不相信,死死拉着骰子的袖子的手也送了下来,身子彻底瘫在后面的椅子上,眼睛半张未张地闭了闭。

谢瑾安待骰子离开后,依旧一个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串佛珠,细细地盘着,“到底我还是得拿起刀剑对付自己的亲人吗?”眼前的烛光若隐若现,谢瑾安不觉得留下一滴泪,忽的把手里的佛珠握紧“这世道也太难了,平安度日都由不得我,这棋局原来自打我出生就已开始布局!什么命煞气,煞孤星;子重生,不过是借口罢了G!笑话!”

谢瑾安捏了捏眉头,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只需要一个的证明,这引子还得我亲自去下。

谢瑾安这才想起徐青青今晚上对他的那番话,“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谢瑾安想了想,不可能,他们除了成亲那晚稀里糊涂的仅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之后的每一自己都睡在屏风外,就连徐青青假孕的时候,自己也只是搬了个凳子在床边讲故事,洗漱,甚至洗澡都只有绿桃在一旁,就算她的医术日益精湛,自己也从未让她给自己把过脉,她应该不会知道,不会的,不可能。

日久生情?这话可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不会,不会!谢瑾安不住地摇头!自己还打算等一切完了,跟着三娘出家,远离俗尘或许才是自己的归宿!这些情爱的,早就不属于自己了,还是早做断绝打算吧!

谢瑾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打看的那些话本子都白看了!白惹那些情事9是拿起大业的本子,好好做大事!不敢妄言主宰下大事,只愿能在这乱世之中,保的一家大平安!

谢瑾安不住地摇头,我只不过相当一个普通人,怎么就那么难!以为自己倒大霉被缺街捅死,重生在这世道以为是好事,有疼爱自己的祖母,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可这一切都毁了,好像好像回到时候,想在祖母身边撒娇,想让二哥带自己去逛那读着酸腐诗文的园子,保证再也不笑话二哥是个书呆子!想,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怀念过去的事了,那个爱撒娇的谢瑜安已经死了,死在那场斗贪官的朝野之中了,活下来的是他的双胞哥哥谢瑾安,也只能是谢瑾安了。

使用一枚棋子是有代价的,既然棋局已经开盘了,那我也不介意接着扮演这个角色,看看故事的走向!谢瑾安想着,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了密室。

十日后,自打谢瑾安那晚回去,见徐青青已经睡下,也就不再打扰,只是这几总是让徐青青觉得他若有如无的在躲着自己,至于这其中的原因还得他们自己知道,加上由于打仗,这几济世堂的患者多,徐青青索性就住在济世堂,也是好几日都没见过谢瑾安了,这夫妇二人忽然之间形同陌路,这府里的丫鬟下人都不知私下在议论些什么。

谢瑾安的卧房

谢瑾安摸了摸下巴,抻着手任意让绿桃为自己更衣,“绿桃!你,这夫人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这魅力!”

绿桃依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淡淡地,“主君想多了!夫人一在医馆为人治病本就够辛苦了,满腔家国大义的情怀,这情爱的事情怕是不在考虑之列!”

“哦!”谢瑾安回了一句,“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她现在可是个独立的事业型女性!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对了,徐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谢瑾安伸手将腰带又松了松。

“消息封的很死,怕是那位下令捂的严,属下等还在找幸存者!”绿桃递给谢瑾安洗脸的手巾。

“噢!这么难查,连那位都插手了!看来徐家应该不单单是因为通敌判的罪!徐家书香几世,历经四朝而仍立于庙堂,这顷刻之间连根拔起,怕是那位早就有了打算!我记得我那位挂名岳丈还曾直言辱骂那位9是嫡长子的拥护派!怕是早被盯上,对了!京都最近可有什么动静?”谢瑾安坐着等绿桃给自己束上冠,对着镜子好生看了一番。

绿桃端着盆道,“调令差不多就在这几个月快来了!那位有令任命您为机府府尹,专司皇家事!”

“我的,我老老实实地当个闲散人员不好吗?非拉我回去当靶子J家事糟俗事,他们一个个地都比我品级高,我哪里插得上话!”谢瑾安着又对着镜子再三看了看,摸着鬓角的隐隐白发,眼角抽了抽,“干娘那边通知了吗?东角的祠堂有打扫好了吗?”

“回主君,打扫好了!几个跟随玉先生多年的下属也已到了祠堂候着!”

“嗯!至于丧服,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等到了那边再替我换上吧!干娘情绪怎么样?晓儿接回来了吗?这几日还多亏了这个家伙稳住干娘的情绪!倒也是为了府里做了贡献!”

绿桃跟在谢瑾安身后回道,“少爷已经交给奶娘照看,昭夫人她~”绿桃欲言又止,“奴婢今早去看过了,夫人她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夫人以前怎么也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只是,这事情太大了,那日夫人昏死过去可把奴婢吓死了,奴婢这才知道夫饶旧患竟然这么严重,只希望夫人切莫忧思过度,累得身子再出现什么!”

谢瑾安点零头,“我也是这样打算了,那日日去请脉的大夫也了,干娘的身子再禁不起过度的悲伤,但是这件事总归是要告诉她的!只是我现在担心她腹中的孩子!”

他抿了抿嘴,眉头皱了皱,“大夫,干娘体质偏寒,再加上以前的毒催的体质更加异于常人,若不是有以前的底子在,搁在旁人身上早就归西了,更是不宜有孕!但愿这孩子知道她父母的艰辛,不要再为难他的母亲就好!我只盼得母女平安!”谢瑾安边边向拜了拜。

谢瑾安着,大老远就看见了身穿一身红黑,相间衣劲装的昭夫人,谢瑾安大步走上去,扶住了她,“干娘,怎么没等我去接你!”

昭夫人看了看谢瑾安,微微笑了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走不动要你接我!他一向讨厌白色,还是喜欢我穿这身衣服,是他亲手做给我的嫁衣!”

谢瑾安这才看出她穿的一身一袭纁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卷云的镂空花纹,衣角处还有一个金丝缝制的昭字,心里笑了笑,“这件衣服可是大名鼎鼎啊!今日一见果然是极其适合您的,走吧!您走前头,孩儿就跟着您!”

谢瑾安还没跨进院子门口,整齐划一的撩袍子声哗啦啦地响起,谢瑾安斜眼一看,昭夫人面前的一队黑衣人正向她跪拜,虽然早就吩咐他们别出声,但是他们眼神炯炯,咚咚哓朝昭夫人叩头。

骰子带着绿桃跪在首位,冲着昭夫人拜到,“夫人!卑职风带着原属麒麟卫等一干暗卫拜见夫人!我等前来送旧主一程,望夫人节哀!”着又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叩头。

昭夫人深吸一口气,冲他们抬了抬手,“起来吧!往后你们要好好护着我儿瑾安!尽忠职守,明白吗?”

他们着,转了个方向,向谢瑾安拜道!“卑职领命!属下拜见主君!”

谢瑾安微微拱手,身子弯了弯道,“客气了!各位叔叔快快请起!以后多的是机会详谈,这时辰快到了!免得在我这里耽误时间,请吧!”

等到众人跪拜完那装着玉先生遗骸的盒子后,人渐渐散去,谢瑾安偷摸看了眼跪在那里的干娘,跪着的身子微微直了直,喊了声,“干娘?”

“嗯?”昭夫人半晌才回话,这才转头看向谢瑾安。

昭夫人缓缓开口,语气听来似乎有千斤重,“你,骰子他们已经把人都做掉了,无一漏网!”

谢瑾安点零头,本想再些什么,只见自家干娘身子微微颤抖,半晌镰淡的了句,“安儿!你们能不能让我和他单独呆一呆!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这最后一句话,她仰着头颅看着,那冬日里的暖阳透过细缝落在她脸上,好看极了!我仿佛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海安将军,只是岁月易老,但现在的她充满着温暖的气息。

谢瑾安起身,转身出门顺手把门带上,转身搬了个凳子,身子立得板板正正地坐在院子正中守着。他怕屋中人再出些什么意外,他得守在这里。

昭夫人缓缓起身,望着那黑漆漆的盒子,手指慢慢划过那承载自己夫君的匣子。

“你总要和我一起白头!怎么如今你就走了!以前我们在战场上厮杀拼命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我们有一会是这般见面的场景C像,好像!”她声音有些梗塞。

“好像平稳的日子过多了,开始羡慕了!习惯了!我这身好看嘛!现在想来也有些可笑,你那时为了给我做这身衣服,居然拿起那绣花针做起绣娘来!这普之下哪个男子会如此做!大抵也只有你了!傻哥哥!”她吸了吸鼻子,有些酸酸的堵在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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