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智救医者于水火
果真是谈“花”色变,舒家三兄妹嘴角抽了抽。
只见三人从豁口处慢慢走来,中间的舒谦头上罩着黑色麻布,布将脸和下巴遮得死死的。
而舒翰戴了顶超大的草帽子,几乎将脸都遮住了,大伙儿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
因为舒意之前没有抛头露面过,两兄弟也没“露脸”,所以镇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三兄妹是哪里的,只是默默地往后又挪了挪,生怕自己会染上这个疾病。
舒意眼圈通红,扶着舒谦的胳膊,哽咽着道:“谢谢叔叔伯伯婶婶嫂嫂,待大哥好了之后便一一拜谢各位。”
舒意接着道:“大夫,我们兄妹三人没什么钱,箩筐里都是白萝卜,这能抵药钱吗?”
“花?快,桐,领他们到后面去。药钱就先记着吧!”
梁大夫五十岁上下,灰白的胡子随着嘴唇而抖动着,听到“花”二字并不像寻常百姓那般惊恐万分,反倒还将病人安置到后面去看诊,足可见这位梁大夫的宽厚德仁。
“诶,梁大夫这么好的人,连药钱都不收了,可真是个好大夫。”有一人不禁道。
另一人附和,却遭那妇人反驳:“这杀千刀的大夫不知道弄啥子坏主意呢,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不定还打着别的什么主意呢。你们瞧今儿个我夫君可不是突然就这么差了?”
舒意刚刚的话为梁大夫正名“仁德”的棋牌还没一会就被这妇人破坏。
舒意心下涌起一股怒气,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与这妇人辩论,勿与傻瓜论长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三人顺利地通过人群的“屏障”之后,就趁机来到了百草堂门口,也就见到帘事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
“哥,你们先过去,我自己一人善后。”姑娘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对着哥哥们了这句话之后就溜到了那汉子的旁边。
舒翰看着周围人惊恐至极的眼神,便只好跟着药童往后面走。
舒意打量着叉腰破口大骂的妇人,尖头满月脸,一看就不是个好货。再一看旁边的患者,舒意心中大概有了个数。
汉子面色青紫,口唇发绀,呼吸若有若无,嘴边有着丝丝干聊血迹,手抓着脖子似乎要掐死自己一样。
“再不救治这人怕是要死了!”舒意心想,可不是,估计是咯血堵塞气管导致的一个暂时昏迷,听那妇饶意思是刚刚醒来才变成这样。
舒意心里暗下决心,身子瞬间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百草堂前,妇人就像一个战斗机一样不停地往外喷射各种语言,污言秽语简直听不下去。
梁大夫脸色涨得通红,自己医术虽不是第一,但不是庸医。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如何能够忍受他人对自己家饶侮辱?奈何自己不善口舌,只能反复辩解自己没错。
忽然,自己背后被人碰了一下,然后手心被人塞进一个东西,捏了捏,大概是纸团。
梁大夫此时犹如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一边后退一边隐蔽地打开纸团,道:“我是清白的!”
老头手心里的汗水都已经将纸团打湿了,这外面看热闹的人可真是不少啊,哎!医者难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