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幻境
或者,还是在这里,从未离开。
“张铜阳,你没事吧。”几人看见张铜阳终于恢复了神智激动的问道。
“爷能有什么事。”
张铜阳看着面前的这口鼎,里面已经隐隐透露出血色。
果然,他刚才就是被这口鼎迷了心智。
幸好,他没进去凉亭,不然,怕不是直接钻进这口鼎,被吸干了吧。
吞鼎隐隐发出‘嗡嗡’的声音,不好,这鼎不会是要炸了吧。
张铜阳迅速朝后掠去,大喊:“快跑。”
三人也马上往外跑去,张铜阳很快追了上来,‘砰’的一声,地动山摇。
四人连忙卧倒。
“咳咳。”这里好大的灰啊!
幸好这密道够结实,不然非得把他们四个埋死在这里不可。
好家伙,这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啊!
这要是没死在幻境里,差点被这鼎给炸死,那才是冤死呢!
“噗。”巫抈坐起身,吐了吐嘴里的灰。
“你这是对那鼎做了什么啊?”巫抈边拍自己身上的灰边问道。
“你还好意思,不就是你那点血吗?”张铜阳翻了个白眼。
“快别拍了,都快把我呛死了。”
“行了行了,都别了,我们快点离开这吧。这儿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可能没听见,别又让人家把我们逮个正着。”巫长明起身道。
“那是你们没本事,爷才不会被他们抓住呢。对了,你俩看看你们还能使用巫术了吗?”
巫抈嘴角一撇,“拿谁试啊?你吗?”
张铜阳面色一僵,他可不想变成傻子。
几人出了密室,看都不看床上的大长老一眼,直接出了屋子。
出去后果然看见四处已经点燃了火光,到处都有人往这赶来。
四人匆忙往外跑去。
“哎呀,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慢啊,总拖我后腿。”张铜阳吐槽归吐槽,可到底没扔下这三人自己先出去。
不然以他的速度,怕是早就连影都看不见了。
“看,那边。”
完了,有人发现他们了。
“他们跑出来了,快追。”
立刻分出了一部分人来追他们,当然,大部分的人还是去大长老那查看了。
“我就,你们三个拖后腿的,这下看你们怎么办!”
巫长明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个哨子,吹响。
“呦,看不出那女人对你们还不错嘛。”语气中略带酸意。
“瞪我干嘛,好像谁没有救援似的。”罢,也从怀中拿出了个物什,瞬间拉响。
这时,几人已经被巫族的人追上,重重包围了。
到底还是没能跑出去。
看来,这次得他们亲身验证这破鼎到底好不好使了。
“你们居然还敢跑?”
“我看他们就是从大长老那个方向过来的,那动静是不是他们弄的?”
“,你们都做了什么?”
张铜阳不和他们废话,直接就开打。
上前一拳就将一个汉子给打得趴了下去。
“你这狂妄的子,大家给我上,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巫族的厉害。”
一群人蜂拥而上,却迟迟抓不住张铜阳,实在是这人身法太快,刚刚还在他身前,转身就不见人影。
“抓,抓住他们。”
立刻有人朝巫长明他们下手了。
两边打的是如火如荼。
数十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场面立刻一边倒,巫族一下就处于了下风。
先来的是魏忘卿的人。
巫族的人有些招架不住了,有立刻回去叫饶,还能让人在老巢给打了不成?
也有人直接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可是……
“怎么回事?”
为什么完全不起作用?
难道是他们有了对抗我们巫族的办法?
很多巫族之人都发现了。
“你们对我们使了什么邪术?”
张铜冷笑一声:“呵呵,你们使得才是邪术吧,现在你们的邪术已经消失了,看你们还如何和爷我逞能!”
张铜阳下手更加利落狠辣,毫不留情,所过之处倒下一片的人。
而族长巫曜在见到屋里昏迷不醒的大长老时,心中确实有种隐秘的喜悦。
大长老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告知他什么事的时候都像是通知和施舍。
可是,这些他都可以忍。
毕竟,要不是被选中成为族长,他一定还在难民营里艰难求生。
是的,他本不是巫族的人,但是被大长老选中后,无论从前他是不是,现在和以后,他都会是。
他本是感激的,可是时间久了,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滋养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明明让他拥有这个名,却不让他拥有实权。
你,他怎么会甘心呢?
巫曜笑着拿出一匕首,缓缓的朝安详地躺在床上的大长老刺了下去。
就这么长眠吧,我的大长老。
这个位子你做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巫曜走了出去,收到了族人传来的消息。
巫族圣女和犯人叛逃。
很好,连都在助他。
要是南野那边也成事聊话,哈哈,下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巫族圣女联合外人,暗杀我族大长老,巫族必全力击杀,不死不休。”巫曜沉痛道。
“什么?”
“大长老死了?”
“这怎么可能?”
“我们一定要为大长老报仇。”巫曜握起拳头。
“报仇,报仇,报仇。”所有巫族的人都举起手中的火把,大声呼喊,夹杂着愤恨之情。
巫曜带领着族人赶到时,却见自己的族人已经倒下了一片。
一时心疼不已,这些以后可都是他的人啊!
抬头看向巫抈,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这么做?这些可是你的族人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族人呢?”
“族长,不必和他们废话了,这个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圣女。”
“对,她不配。”
巫曜的脸隐在暗中,露出隐晦的笑容。
巫抈看着将自己置于制高点的巫曜,冷冷道:“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吗?”
“别忘了,我们可是一起被选出来的。”
“那又如何,人和人是不同的。”巫曜阴下了脸。
是的,人和人从来就是不同的,从他记事起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有的人可以锦衣玉食,无忧无愁,而他,从有记忆起,就要和一群人,甚至是狗,夺食。
那时候他就看着大街上那些衣着华丽的人,觉得这些人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