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兼职的艰辛
玉芬的兼职业绩近来做得不够理想,花了很多精力,却没有得到回报,她和老公商量,是不是不干了,但好歹还有不菲的收入。
老公当然希望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里,可玉芬想:虽然两个老人不要负担,但自己的两个孩子,得加强营养,得请家教,儿子还想出国,这可不是一两个钱的问题哟。这年头靠节省,是不能省出多少钱的,要开源,要节流。她老公的单位现在拿的是死工资了,不像刚结婚那会儿,奖金特别多,钱发的多了,玉芬下馆子的次数也就特别多,后来改制,也就没有以前好。
不过,玉芬从来也没指望过他,大概还是觉得自己是农村出来的,太计较钱的话,怕人家说看中他家钱。
其实十几年过去了,玉芬的单位福利越来越好,但他们还是保持着结婚开始时的状态,经济照样各自独立。
用玉芬的话说:“新社会、新国家,各自挣钱各自花。”在经济上,玉芬有自由支配权。
宁芳家的经济权是:每个月每人拿出同样多的钱放在抽屉里,家用的都在里面拿,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个小领导,应酬特别多,手上总要宽裕些。然后半年做个总结,看各自的账户上有多少余额,再做理财。
洪霞家,老公拿的钱多,工资奖金都交给她,老公也明明白白地说:“我私下里干活攒的就不上交了。”
看来三家在经济上都能够因人而异,适合自家情况的才是最好的,她们三人一交流,都笑起来了。
然后话题转到宁芳女儿的恋爱问题上,宁芳摇摇头说:“我在她的铅笔袋里又发现了纸条,关系好像更加近咯。”她继续苦恼地说:“怎么办呐?”
玉芬谨慎地说:“我的女儿我也正担心这个问题,男孩子就好点。”洪霞连忙抢着说:“我也紧张,男孩子要是痴情的那种,不也挺烦。”洪霞说:“我儿子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对朋友、对同学恨不能剖开自己的心。”
“哈哈……不会吧。”两个同学不相信,洪霞急急地说:“小子幼儿园的时候,眼睛给同学打得出血丝,我心疼得不得了,拉着他找同学,他竟说,他是我同学,别找啦,他已经道过歉,我也原谅人家了。”洪霞要找老师,儿子也不给找,没办法,这个家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后来,通过很多事情也证明他,为了同学,牙齿打掉了,咽下肚子的那种人,宁肯自己吃亏,不亏朋友的。洪霞担心儿子。一旦感情放在哪个女同学身上,以她儿子的脾气,不吃亏才怪。宁芳笑着说:“让我女儿找这种人,我倒放心,只不过现在还太小。”她又急起来了:“快给我出出主意,你们的那个男同学,还是抱着他的那个态度:静静观察,不许打扰。我的心都要碎掉咯。”
洪霞和玉芬开始使坏:“这种现象很正常嘛,你们两个开窍早,女儿当然不甘落后。”宁芳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小时候也有过的,我也要把挖出来。”
洪霞的脸立刻就红了,那是她已经上师范后,有位何同学,一直暗暗关注她,上次聚会时,终于把尘封了近三十年的往事,当着她的面,跟她说出来:“清晰地记得,有一年元旦休息返校,看到洪霞清秀的面容,站在渡江码头边的一处,隔着太多人,没有上前打招呼,当时感觉特别美,可惜错过机会,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害得我找你好苦,还是没找着……”这位何同学,在聚会的那种诚,喝点酒,添油加醋,把对洪霞的暗恋说出来,引来阵阵笑声,把个洪霞羞得……现在谈到恋爱话题,这个可是一定要提到的。
没想到洪霞竟然很遗憾的感慨:“有人暗恋我,我一无所知,可惜了啦。”玉芬说:“人家暗恋的辛苦,与你何干?”“是呀,你不解风情,害得人家那么惨,现在回报也不迟。”
哈哈哈哈……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何时有过错哟。
继续谈宁芳女儿的恋爱问题,洪霞说:“还是听宁芳老公的,我的儿子情况不适合和你谈,玉芬的儿女还没遇到这个事,只有静观其变。”
玉芬劝宁芳:“真的不能着急,我有个同事的儿子,开始和女孩还没有什么感觉,父母一反对,反而让他们两个联系得更紧了,整天想着如何对付家长,学业没完成,到后来家长不管,他们时间一长,没有父母阻止这个话题,最后发觉互相不合适,最终分手,这种例子很多,更本不用紧张和担惊受怕,现在大多数家长都能够正确对待早恋这件事,这一关,始终要碰到,也是必经之路,大家过来人,只要好好引导,不会出问题的,现在的男孩女孩也聪明得很,老师见得也多,中学经常请心理老师到学校做讲座。”
宁芳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不过最后表示:“女儿最终会走出来,只是希望她时间越短越好,这样才能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高二的小高考也有四门呢。”
最后副园长请两位老同学唱卡拉OK,洪霞的一曲《女人花》获得掌声阵阵,宁芳的老公赶来和她唱首《夫妻双双把家还》,这位男同学很善解人意地请每位女同学共舞一曲,玉芬说她很多年来忙忙碌碌,都不会唱什么歌,就来听听,不过拗不过我们,四位同学共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曲终后,园长夫妇把洪霞、玉芬分别送回家,让两位老同学很是感动。
洪霞开钥匙进家,发现老公刚刚关掉手机,就随口问:“谁的电话?”她老公不说话,洪霞就有些来火,本来聚会回家,她还有点兴头头的,嘴里还哼着小曲,一看老公那态度,就知道,肯定又是乘着自己不在家给女徒弟发短信,要么就是打电话。
以前,洪霞老公的手机随她翻,现在整天揣在口袋里,有一天,洪霞发现老公手机充电,没放在口袋里,就翻开看看,果然是有给女徒弟的短信,“要紧吗?是不是昨天着凉了?”过了几天发现,“好好休息,我来做,你别烦了。”还经常看到他跟徒弟通话,有一次竟然一个小时。
老公不说,洪霞都把记在心里,因为他知道老公是个性情中人,不会做对不起她,对不起家庭的事,再说,人家小姑娘也不会看上她,但老公故意在洪霞面前玩暧昧,是故意气她吗?
老公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瞎怀疑我,就是你自己不对,跟我没关系,还要向我道歉,这是老公的想法。
洪霞也想:你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和同事之间能有什么?
两个人心理的疙瘩解不开,互相不理睬,按理,洪霞出去一晚上,向老公汇报下,表示尊重,老公向洪霞问候下,表示关心,可是因为电话的事,两人又冷战。
宁芳和老公开着车在路上,一路说说女儿的事,还把今天三同学在一起讲的话,原原本本的和老公说说,她觉得洪霞过得很好,嫁个老公是大学教授,拿钱多,儿子以后考大学,听说还有什么政策照顾。她一个小学教师嫁个大学教授赚足了。
宁芳还说:玉芬真是说不上是命好还是命坏,两个孩子多辛苦,她做兼职赚不到什么,真是苦了她。
宁芳老公却说:“每人有每人的活法,不存在什么命好命坏,只要自己感觉好就行。”
宁芳一下子觉得老公忽然像个哲人,婚姻嘛,就像穿在脚上的鞋,谁合适谁知道。
想到这里,宁芳又说了:“哎------老公,我最近买的那双鞋子,表面看人人夸好看,可是谁知道,里面有个线头,总是磨脚,手能碰到,剪子却剪不到,真是烦人,气得我不想穿了。”老公说:“那你就想办法呀,用胶布贴上去,固定,不就行了。”宁方向老公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聪明!这两天天气凉了,去年穿的很合脚的那双鞋拿出来,昨天穿了一天,因为右脚大拇指指甲盖增生,变厚,今天还在疼呢。”宁芳摸着自己的脚,想提起来给老公看,她老公连忙说:“我在开车。”
宁芳作罢,可她继续她的话题:“我们这些同学,光看我们三人,就三种不同人生,想想大千世界,怪不得无奇不有啊。”
宁芳老公知道老婆话比较多,每次都让她说个够。做社区主任就是比较了解群众。
玉芬回到家,儿子已经睡了,女儿还在学习,老公电视开着在睡觉。
女儿贴心、懂事、会心疼人,玉芬一看到女儿,就仿佛看到自己的少女时代,由于营养好,女儿出落得比玉芬高,还白,汲取父母的优点。
她问问女儿晚上吃的啥?还问了爸爸哥哥做了些什么?女儿忙得抬不起头的样子,玉芬不忍心打扰她,但也想缓解缓解她的压力,要是像儿子那样,爱学不学的,玉芬还跟着后面催催,这个女儿太用功了,玉芬还要想办法找她聊聊,怕她学的太辛苦,反而有时候还劝劝她,不要太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