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尘封往事

沙沙沙，清风扯动纱帘一角。客厅静的可以清晰听到胸腔里心脏跳动的怦怦声。

“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我尽量长话短说。”话虽如此，卜昊坤浅酌一口茶水润润喉咙，大有长谈的意味。

“很久很久以前，盘古始祖自混沌中一斧劈开天地，世间万物应运而生。当然诞生的不光是美好的灵性物种，象征贪婪、残酷和丑陋的魑魅魍魉也随之横空出世。魑魅魍魉肆意作恶，弄得人间界民不聊生，秩序大乱。人类在物质世界算不上大根基，了不起算是一片小小瓦砾。可是，在依靠想象力维系存在的异界却是不可或缺的顶梁柱——放眼浩瀚宇宙，就数人类的想象力最为丰富，最为强悍。人间界的动乱导致支撑异界生存的根基产生坍塌裂痕，尤其神界最为严重，神王不得不出手整顿……”

王月光嘴巴张了张，卜昊坤以为她想发表意见，连忙竖起食指置于红唇前，示意她先别忙插话，听他说就好。

“整顿人间界绝对算是一项大工程，既要考虑实效性，又要考虑持久性，不能像时下那些豆腐渣工程马虎了事，神王闭关思索近百年，终于教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在神界成立了一个部门，叫做奇灵社。这个部门只有部长是神人，其他职员全部是人类。这些人类职员是神王从人间界一些规模较大的村镇亲自挑选出来的。神王赐予他们强大的灵力，并教授他们与魑魅魍魉战斗的技艺，然后命令他们回到自己的城镇，建立奇灵分社，直接听令神界。”

“那时，琉璃市还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只是一个居住不满五十户人家的小村寨，但这在当时已经是规模相当大了。你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这边的先人百圣姝就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百圣姝虽说天赋异禀，身体却相当羸弱，随便受点凉，就会引发其他并发症。神王没忍心选她。如果当时，没发生那件怪事，百圣姝乃至她的后代——包括你的人生将全部改写。”

“那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神王在琉璃村挑选的女人隔天不是消失，就是香消玉殒，原因不明。神王只得重选，可是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神王不信邪，又接连选了几名女人，可，那些女人统统没能活到第二天，无论怎么追踪，怎么调查，也查不出原因。就在神王决定放弃在琉璃村选人的时候，百圣姝主动请愿，理由是她不希望魑魅魍魉再在村子里胡作非为，那种亲人被残忍邪物用利爪撕碎吃掉的悲哀，她不想再让其他人体验，太痛苦了。望着态度坚决的百圣姝，神王心想反正已经死了那么多女人，再添她一个不多，于是点头允许了她的请愿。第二天，神王以为会看见百圣姝的尸体，怎想她什么事也没有，活的好好的。神王诧异之余，感叹说：‘不是百圣姝不愿放弃村子，而是村子自主选择了百圣姝。’自此，百圣姝成为灵幻女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声带超负荷工作，尽管之前喝了水，此刻又火烧一般干的发痒。卜昊坤轻咳两声，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柔和清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舒服极了。卜月光拿过茶壶，帮他重新添满。

“百圣姝以孱弱之躯承接神王赐予的强大灵力，又挺住了严厉的训练，终于通过考核，与两个搭档回村成立琉璃村奇灵分社——现已更名琉璃市奇灵分社。历时六载，终于肃清隐藏村里的魑魅魍魉。看琉璃村恢复以往的平静、安详，百圣姝那个高兴呀，喜滋滋地率部向奇灵社总部的顶头上司婉言请辞，不想却被告知灵幻女头衔的传承跟皇帝的王座一样讲究世袭，女人一旦担上灵幻女，他日接收象征灵幻女身份之灵镯的，必定是其嫡系女儿。”

咦，不是说长话短说吗，他怎么说的像长篇故事一样，那么详细，她想装听不懂都嫌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