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7章 遗物爆炸，问题不大
针对虚空前线进行大规模的调整与变更，这种大动静大动作不亚于拿着根强度足够的棍子在大楼地基附近转悠寻找适合动手的位置，而头上是一座一两万里高的大楼，真闹出个好歹连灰都不用扬了，直接原地掩埋，省时省力。
在根基上动手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如果不是看到了相应的好处，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用棍子对着自己的根基指手画脚呢是吧，他相信枫也是深思熟虑过才提出这种想法并付诸于行动的，而就目前听到的计划来看，确实是有不小的诱惑力值得他们尝试一下。
“不，就是顺势而为忽然想到的——这东西刚拆出来还没一个小时，哪来的深思熟虑的时间？”云诺星一个白眼扔给辉。
辉：“……”噫吁嚱，他觉得防线可能要出大事。
“放心，此事确实存在风险，但没有你所想那么夸张。”云诺星随意的摆摆手，不见脸色有沉重：“起源神殿确实是我们现在的根基所在，对它进行调整一个闹不好就会影响整个虚空前线的战斗力，那些复杂的事情先不说，我只是用零号节点的起源神殿尝试一下，就算出了意外，不小心把这座神殿给干掉了，咱不还有一个起源堡垒在旁边挂着么，用它顶替上去就行了，防线不会因此出现漏洞。”
辉脸皮使劲抽搐：“那座破铜烂铁堆到现在还没有拼凑好你说挂就挂啊……”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云诺星继续翻白眼：“硬要说最真实的风险的话……唔，以现在冥界出动的力量，零号节点把起源神殿摘了，要稍微从后备里调动部分力量做一部分加强以维持平衡，而如果在我们对起源神殿做调整的时间里冥界突然杀出来一波的话会有不小的麻烦——这才是最正面最真实的风险。与其担心一个不留神把起源神殿给拆了，你还不如想想把起源神殿搬进来之后，前线的防御该怎么调整。”
“嗐，还能怎么调整啊。”辉皱着脸使劲咧嘴：“先把‘能量源点’给挪过去代替一下起源神殿的位置就行了，再调动部分后备的力量杵在前线的秩序领域内做防备就好，要还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杀出去不就行了。”
云诺星耸肩：“行了，那就没事了。”
辉：“……不是啦，我还是很担心，毕竟是要……你有多少把握嘛？”
“我看都没看哪来的什么把握？”云诺星继续冲他翻白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真的无需那么担心，我又不是一次性把整个虚空前线的起源神殿都给拆了，只是用其中一个试一下而已，这一点的变化所造成的影响完全不大——你要真觉得看着就不放心的话，就去捏几个世界光团，或者出去站岗谨防不速之客。”
辉拧着脸苦笑，这是在让他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反正他就是磨磨唧唧又优柔寡断的，毕竟是这方面的大事，他相信不止他一个人有担忧的心绪……真的啦，对根基下手啊，一个闹不好那可不是自断一臂这种“小儿科”事件，那比自废武功都要要命，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要命，那简直就是要了秩序虚空的命。
“枫大人，起源神殿已就绪。”
敬元姬的声音在灵魂传讯内响起，打断了众人胡思乱想的心绪，连忙转过头，在上下两片能量海洋之间的空间里，一处空间出现了巨大的扭曲，敬元姬的身影率先从那里冒出来。她挥手把整片扭曲的空间扩大，把起源神殿硬生生拽进了这里。
“让能量源点脱离起源神殿，并安排好秩序领域的空缺费了不少功夫，来慢了。”敬元姬拉着起源神殿来到枫大人面前，轻舒了一口气说道。
“防御没有漏洞吧？把起源神殿摘了，节点各方面变化在什么程度？”辉忙不迭凑上前问道。
“大秩序领域的能量下降了不少，各方面性能可能都下降了四成，不过这部分下降的程度已经用各式能量塔填补回来了，没有漏洞出现。”敬元姬轻声说道：“只是，用防御塔代替起源神殿的空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并未动用用以代替的防御力量，但是一旦出现意外情况……”
“嗯，这点在意料之中，近段时间让大伙儿注意一下就行了，我尽可能快速解决起源神殿的问题，再把它给按回去就可以了。”云诺星点点头，走到起源神殿旁进行一次大规模传送，将大伙儿连带起源神殿都给搬进了创生圣所中：“应该不用很长时间。”
理论上来说，起源天神所制造的东西都没有缺陷——按普遍秩序生命的认知来说没有缺陷，是因为正常秩序生命的认知都够不着起源天神的认知高度，没办法发现缺陷——他也并不是要在起源遗物里强行挑骨头，就是想找到可以进行更改进行强化的地方。
他可以拍着胸口毫不怀疑的说，起源神殿这种“节点”，当初被造出来的时候所用的功夫绝对没有超过她泡一壶茶的功夫，要不然怎么他修复起源神殿就摸两下用起源能量就修好了，而起源堡垒他坐在那里拼了一万年现在还是满地残渣，光这样对比就知道丫们肯定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玩意儿，既然是如此，他就肯定……大概可以找到起源神殿的不足之处，该调整的调整、该强化的强化，就捡着目前对起源堡垒的残破认知对起源神殿进行更改就可以了。
当然，起源神殿本身应对这个时代的秩序与混沌战争其实已经够了，只是，他略有点儿魔怔，略有点儿丧病，硬是想要把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想办法重现、复刻出来，哪怕无法让本体强行再现，也要让它们借以其他“载体”再次出现——嗯，其实他想复刻起源堡垒来着，就是目前来看难度有那么亿点点离谱——没办法啊，对面又不是纯粹的这个时代的敌人，冥界是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左手起源右手混沌玩得那叫一个溜，他不想点儿极端的方法用以应对极端的情况，怕是秩序世界刚发起冲锋没多久就被对面翻开的底牌给整得螺旋升天，纷纷踏入轮回路。
“真是怀念啊。”看着小哥控制创生圣所的球饼法阵着手解析起源神殿，景韵忽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满是感慨地说道：“当年似乎也是看着一座座起源神殿这样子诞生出来的，也是在类似的‘大神殿’中。”
辉瞄了枫一眼，凑到景韵身旁用肘子戳了戳他的手臂：“起源神殿当初是怎么造出来的？”
“……你这个问题就难倒我了。”景韵瞪着眼睛苦笑：“就那样……噼里啪啦嘎吱嘎吱的就……捏出来了，嗯，估计跟你们捏一个世界光团的功夫差不多。”
众人：“……”见鬼的拟声说法，这说得跟哄鬼似得，他们能知道就真的见鬼了。
被众人带有杀气的目光在身上轮着刮了几圈，景韵干笑着缩了缩脖子：“我也只是照着说而已，毕竟我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呃……好吧我正经点，其实真要说有什么可以一提的事的话……起源神殿这种‘中级节点’，确实是起源天神他们亲手创造的，但是，为了迎合需要遍布整个秩序虚空的防线。为了让其他高位天神自己也可以制造，好像是适当调整过，压低了制造条件什么的。”
“高位天神。”辉浑身一哆嗦，他们现在也是高位天神，本源天神都算是高位天神，但是这是这个时代的说法不是神话时代的标准，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听着就异常危险：“有多高？来个具体的高度。”
“嗐，还能多高，就是高阶元始呗！”
众人：“……”他们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都有心理准备了，这毕竟是上个时代的标准战力，低于这个门槛的家伙参与到整个虚空席卷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中，估计都只能是送配菜的，当然也可能是凉菜、餐前菜、餐后甜点什么的……
脑子随便想两下就有点失控的迹象，辉心里的不安与担忧被这几句话拉到了峰值，忍不住看向在那忙碌的枫：“……不会有问题吧？”
“目前还只是简单的解析肯定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真开始动手了就……呃，不过既然是小哥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小哥是个特例中的特例，你要说他是一位高阶元始，似乎也能当成是这么回事，尽管实际上他还是本源绝巅，但是你要硬说他只是一个‘蛐蛐’本源绝巅……他反手就能摸出几百种攻击方法把中阶元始的脑壳连带一整片虚空地域给掀了，咱之前不是共同推演与模拟过么，如果小哥忽然暴走什么的，推演了几千万次结果都差不多，咱一块上都摁不住暴走状态的小哥。”景韵一边挠着头一边说出让众人满头大汗的话：“对吧，所以不能用正常的情况去看待。咱挂在嘴上的‘不可能’、‘有问题’、‘这是奇迹’，说不定在小哥那里看来，就是简简单单又非常正常的操作了一下，他反而会觉得咱的担忧太过多余又拖泥带水——小哥自己有分寸的，他倾注在虚空前线里的心血比我们都要多，以他的性子，可不会做出没把握就随便乱来的事，要真炸了他估计要心疼死。”
“……是这样子没错。”辉长吐了一口气，脸色几经变化，片刻后苦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要提前想后果也太早了，杞人忧天，反正我在这种时候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做点不优柔寡断的事情吧。”
大伙儿听了都苦笑，在这里围观了一段时间，大概是觉得短时间应该没有办法得出结果，便都坐下来捏世界光团，起源堡垒那边还有人在忙碌，暂时不需要担心那边，敬元姬在这里多看了半个小时也打算回到前线继续警惕。
“诶诶，等一下。”辉麻溜的叫住正要离去的敬元姬：“青君那边怎么样了？他一直没吱声。”
“他那里的话，冥界仍然是没有任何动静，秩序战士们在虚空里来来回回游走了很多个地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甚至，青君已经从一开始的急躁状态安定下来了，开始耐着性子在制造世界光团。”
冥界还是没有动静，估计真的是因为这个能量源落在他们手里的缘故了，至于后面的话……辉听着感觉不对劲，那个莽穿虚空的青君要真能耐住性子。他马上跳冥界里面去：“是耐着性子制造‘大规模杀伤性’世界光团对吧？”
敬元姬捂着俏脸偏过脑袋，好一会儿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让辉哭笑不得，他猜都能猜出来了，那个虚空二号莽夫真能老老实实坐下来捏规定中的“泥巴”，他就把鬼给吃了。
说了一些之前安排好的事情的细节后，敬元姬便回到了前线进入警戒状态，少了起源神殿的零号节点，虽然用后备力量撑起了另一片天，但，还未测试过到底可靠不可靠，还是要加强防范——最好还是不要测试的好。
等一切都暂时性稳定下来了，现在就让时间进入快进状态，让他们暂时忘却前线打到昏天暗地的战斗，忘却对面还有一大群不怀好意的家伙在玩命闹事，也忘掉枫这会儿正在做的危险事情，让时间快速跳跃到下一个节点。
这次可就没有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了，又不是闭关修炼又不是沉睡长眠不醒，他们得一直睁着眼睛忙碌，忙碌到忘记时间。
话虽说得很大。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几万几十万年，但实际上，这次的小幅度快进只过去了三十来天，大伙儿甚至都没进入深度状态，原因么，自然是都在关注枫在折腾的起源神殿了，除此之外的话，他们捏出来的第一批世界光团，也该让敬元姬安排虚空游弋小队带去虚空动荡爆发区域将它们挨个染色了。
“一二三……八、九……嗯，一共十一个世界集团，应该够他们忙活一段时间了。”敬元姬再次进来的时候，辉他们正在清点这短短三十来天捏出来的世界光团：“虚空游弋小队的人都做好准备了吗？”
“已经有一部分人早在三天前就带着数量充足的世界光团出发了，他们中有七成人前去执行任务，剩下的三成是负责探路的，除了确认当前目的地以外，还要确认其他选中的坐标，也要在虚空中留下足够的能量信标，谨防游荡的深渊死雾。”敬元姬回应，她抬头看着那十一个世界集团，俏脸跳了一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就是量级有点多，前线全部节点收集到的世界光团，由各自节点负责安排虚空游弋小队前去坐标位置，等完成时再送来零号节点，就我目前已经收到的统计来看，大家……效率挺高的，嗯……”
辉听到这话一怔：“我听出了危险的感觉——那群丧病的家伙们到底捏了多少团‘泥巴’？”
敬元姬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单手捂着脸偏过头：“……算上您这里的，一共一万三千多个世界集团，嗯。集团，不是世界光团。”
辉：“……”好家伙，这么看来那群丧病的家伙可真够带劲的，看来除了镇守前线以外他们还有非常多的力气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瞧见辉大人表情古怪的模样，敬元姬连忙摆手解释：“主要是安排下去后，大家就减轻了对虚空倾泻能量的劲头，自发开始保留力量，把更多的功夫交付到制造世界光团上——嗯，所有世界光团交予虚空游弋小队前也检查过，并没有粗制滥造的成品。大家都挺认真的。”
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虽然说是好事啦……算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枫也没说到底要多少成品，只说越多越好，但也别让他们太卖力了。”
敬元姬点点头，目光瞄向一旁，她上次离开的时候，枫大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这里不动，隔了一段时间进来，他好像还是没有动静：“枫大人就一直挂在那里吗？”
“已经三十天没动弹了。就从时间上来说暂时还是小儿科，不用担心。”辉点点头，同时看向枫和起源神殿，顺便推演一下，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算算时间，我觉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也许再来个两分钟？或者一分钟？啊，你在这里正好，枫这边如果出结果了应该马上就能让你去安排什么。”
敬元姬听完刚点头，就瞧见那十几片球饼状的法阵忽然消散了去，枫大人往后退了一步换了个姿势，一直留意这边的众人都来了精神麻溜地凑上前异口同声：“怎么样怎么样？”
刚回过神的云诺星一下就被吓了一跳，没有马上回答，低着头沉吟，左手不时伸出来打一声清脆的响指，然后在原地踱步，看得众人脸上肉眼可见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等待好似过了大半晌的时间，众人才见到云诺星抬起头，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还没等他说话就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问题，打回原点重新塑造就行了，我已经有方案了！”
嗯……确实是先松了一口气，听完他说的话又把这口气给提起来了。
辉脸皮一抽：“打……打回原点？”
“嗯，构造规则的部分我已经用起源能量保护起来了，不会影响到那里，只要保持不影响‘核心’就可以了。”云诺星轻点了点头：“在不影响‘核心’的情况下，可以尽情施展。”
司雨听着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好像是对付那颗球球的办法？好像差不多？”
“差不多。”云诺星看着她竖起大拇指：“其实也只能如此，起源遗物的核心即是构造规则，是我们现在难以编织而成的‘核心’，我们境界不够无法触及，无法编织那种层级的规则，无法将那种层级的规则凝聚成‘核心’从而形成一类物体，所以这部分是不能贸贸然去触碰的，弄坏了咱也没办法修复，以现在秩序虚空的情况来看，损失一个起源遗物那就是永久性减少一个，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做点其他方面的改变，就好像冥界他们给这个能量源加了一个壳子用以压制或是改变能量源的性质从而使它可以给深渊死雾供能一样，我们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具体情况来说。起源神殿的构造规则，就像是起源天神亲手编织好的，然后用了什么方法，大概就是用创生圣所这类‘大神殿’批量生成了一大堆，再让其他人按照教会的方法自行助其衍化，我们要着手更改的就是最后一个步骤，首先就是要偏离原本的轨道。”
“……听着很危险。”辉脸皮狂跳。
“哈，放心吧，怎么说也是起源遗物，自身的强度可是坚固到没得说的，我虽说损失一个就是永久减少一个，但是要想把起源遗物给彻底破坏，把构造规则都瓦解干净……我想想啊……要达到这种程度所需要的条件……”云诺星龇牙咧嘴一边用牙缝抽气一边思索，众人看他真的在认真思考都在狂冒冷汗，过了十来秒才听他打了一声响指：“把那片能量之海恢复到原状，全数凝聚成破坏与毁灭能量，浓缩成一次攻击，就能完全摧毁一个起源遗物，嗯。”
众人：“……”这么来算的话，那片能量之海在消耗掉一半能量前如果尽数汇聚成一道攻击。估摸能把串成一条直线的几十万或几百万个高阶元始给击穿，灰都不带剩的，如果硬要去硬怼元始巅峰的生命，可能也可以破了丫的防，甚至可以让它受到重伤——攒了五个纪元的起源能量啊，那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话说这个能量之海该不会就是留给冥界之主的底牌吧？他是打算用五个纪元的心血换掉那个狗东西的命吗？
算是知道辉君没日没夜念叨“如果枫晋入元始境界啥事都该结束了，可惜啊可惜”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了——是的，他们也觉得可惜了，如果枫小哥晋入元始境界，他们可能早已经冲进冥界里大杀四方了，以枫小哥元始境界之威抄着这一团能量之海朝冥界之主兜头盖脸砸过去，不用加工都能把丫给砸得魂断大元界。
可惜，可惜，可惜啊，他们要是冥界之主，准要马上给那位叫什么起的家伙永世册封为护族大将军，丫一登场玩死自己还把秩序世界最强大的矛给折了……想想他们就头大。
他们还在嘀嘀咕咕念叨的时候，云诺星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们刚扭过头，整个起源神殿就从各个角落蔓延出一道道迸发着能量的裂缝，充盈的能量之光从裂缝里挤出来投映在这片空间里，此景此情看得众人眼眶子暴突，这个动静，这个能量动荡的模样，怕不是要……
“轰隆！”
真炸了啊！真的就着手先把起源神殿给崩了再说啊！用不用这么丧病啊！
“炸……炸了。”景韵一手捂着心口使劲翻白眼。
云诺星对他竖起大拇指：“必要过程，问题不大。”
尘烟与能量光焰快速消退，那宏伟的，带着时光沉淀气息的庞然建筑已经消失不见了，众人看着前方的空白都一阵气短郁闷，怎么说也是用了五个纪元的“老伙计”，说扬灰就扬灰了……略有点儿蛋疼——景韵更蛋疼，这座神殿还是他们带过来的，用了十几二十个纪元了，与他们一同经历了无数场战斗，镇守四方虚空，见证过时代的更替，经历过防线的更换，铭刻着历史……到头来就轰隆一声……心窝子真疼，都快窒息了。
被扬灰的起源神殿的地方只剩下一团百丈庞大的斑斓能量光团，光团呈现透明半结晶的模样，有十几道由三四条锁链拧在一起的能量锁链从光团内部延伸出来，离开表面绕一个圈儿从光团的另一边回到了内部，十几条如此模样的锁链均匀又整齐地从左往右次第排列“捆住”这个能量光团，看着让人很想拨弄一下让它从右往左转圈儿。
“这个就是起源神殿的核‘核心’？”辉仰头看了一会儿，慢慢的点头：“确实有非常庞大的构造规则处在无法解析的状态，能看明白的没多少……不，那是完全看不明白。”
司雨小声道：“我们见过好多起源遗物，但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起源遗物的‘核心’。”
“一般情况下起源遗物的‘核心·构造规则’都保护得非常好，不用上一些破坏的办法肯定是没有办法摸出来的，一般情况而言我们也不可能把起源遗物给拆了，都是想着能有起源遗物，能用得上就算不错了，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需要更强大的东西，没有办法只能拆了。”云诺星按了按她的脑袋，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球球上，微皱起眉头沉思。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心里是有好几种方案……要不全都过一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