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晚 兔家四姐妹 （1）
话说那八公山下，数十里一马平川。每当夏季节，这里一片郁郁葱葱，芳草如茵。由于这里离城镇不是太近，周围农村居民也较为稀疏，于是这里便了兔类最理想的栖息之所。自古以来，兔类的先祖们就在这里生息繁衍，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由于人类的不友好，常常有被称为“猎”的家伙来到它们这生活乐园无端*扰，弄得它们这美好家园鸡犬不宁。
但更使这里的兔类们痛心疾首的事发生了。按照类的历史纪元，社会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由于现代人类的通需要，一条条宽大无比的道路迅速出现，人类把这些道路称之为“高速公路”。就在前面不久的一天，这八公山下突然响起了隆隆的机械吼鸣声，无数的像车辆那样且装有巨大手臂的机械一齐开进了这八公山下如茵的草地，只听得们把那些不断吼鸣的机械着“挖土机”、“推土机”、“压土机”等等。
从这时起，这八公山下的兔类们的灭顶之灾就不可避免的迅速降临。短短几天，兔类们平耗尽心建设起来的美好家园全都毁于一旦，“天啊，仁慈的帝啊，快救救我们吧！”兔类们一齐悲哀地对天呼唤。
此时，有四位年轻兔仙（为了叙述方便，请允许我把它们借用为类的称呼。）聚在一起了。它们一个个脸沉，表沮丧，言语中充满着对未来的忧虑与无望：
“大姐，快想想办法呀，我们不能白白地等死呀！”
“姐，你说话呀，快说呀，我们都急死了！”
“二姐，你说大这是怎么了，快说么，大这是怎么了？”
突然，兔大冲动地哭了起来。它为什么不哭呢？眼下它们面临的境何等残酷，几个都看着它拿主意，可它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竟不能想出一个哪怕是眼前最急迫的救急之术，它怎么能不急呢？在这万般无奈之下，它急得伤心地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可它这一哭，其他几位兔也跟着大哭起来。
渐渐地，几位兔止住了哭泣，开始谈论一些问题。突然间，那位最小的兔把大一，大声说：“咦，我们怎么这么笨呢？我们不是都会变吗？我们都变间的漂亮姑娘，去那类的闹市某生，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好主意好主意，你这丫为啥不早说呢？”几位兔仙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变人的事倒好办，只是听说这间每一个都办了份证，这年没份证却是寸步难行呢。”几位兔仙又被难住了。但不要紧，这时老练的大姐倒有了好主意：“这样吧，我们也去办份证，虽然我们没有人类的户口，但我们可以造假，先搞一个假户口薄，然后我们直接到那县城里的公安局办份证，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只是大家想想这户口簿怎么弄，首先得考虑这住地单位必须有，人家电脑里都有资料，要对得号，不能露馅。大家想想，我们这住地附近是什么县、什么乡、什么村，还要有这么几个的姓名，有了这些资料，这假户簿就搞了。”
大家都琢磨开了。忽然二想起，它前两天在一个地方看见一张纸，那纸竟有一个花名册，要是找到那一张纸，我们要的资料那面全有，只是那张纸是否还能找到。
于是大家立即行动，到前面两天活动过的地方仔仔细细地寻找起来。
突然三姐高兴地大声说：“得了得了！就是它就是它！”其它几位兴奋地聚拢来，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江中省八公市狐仙乡菟家村村民基本况一览表”，看这里看这里，“菟娇娜，女，年龄……菟莲香，女，年龄……聂小倩，女，年龄……菟风仙，女，年龄……”了了，有了这东西这户簿就好办了。
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老练的莲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户簿哪儿去办呢？这附近的乡村是万万去不得的，可是又哪儿去办呢？这问题又把大家难住了。
这时兔仙三姐忽然想起，它曾听它们兔族里最为见多识广的老学究灰兔大伯说起过，这类的闹市里各种各样的造假技术都有，比如说这办假证件，不少都凭着这发财，只要有钱，什么证件都能办，而且办得足以使真假难辨。我们何不直接那八公市看看？
这一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于是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这时，富有经验的大又发话了：“既然现在四就要八公市去办份证，这每个自己的名字必须记明白，免得一时出错，现在把每个的姓名先定下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按这姓名呼唤：我自己就‘莲香’，二‘娇娜’，老三‘风仙’，满子‘聂小倩’，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家一齐回答。
第二天，四兔梳妆打扮现代都市时髦*郎，一路轻松地来到了八公市。四兔从没到过这现代的繁华城市，一个个看得发呆，还是莲香老练，时时提醒大家不要显得呆呆脑，应要快些，同时要注意看看那地方有办证的消息。
忽然，眼尖的聂小倩指着一个地方道：“你们看，那不是办证的消息？”四兔一齐顺着小倩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前方一不太显眼的地方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办证。电话138****1919”。四兔一阵高兴，立即在附近一家小摊贩摊位拨通了电话，那边告诉她们去某某路、某某号、几楼几号。她们按照这地址很快找到了这地方。接后，那把她们带进了一个房间，轻声问：“办什么证？”
“户口簿，我们四的户口簿。”莲香边说边拿出那张纸：“就按这面的内容，办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的户簿，家里都在面。”那边听边在那张纸做了记号，末了，打一个手势：“等一会，马就好。”
四兔四看着那从屉里拿出四个小本本，在面很快地填了一些内容，最后把那本本放在一个钢坨坨一压，说：“行了，钱，每个一百元。”
四兔来到街的小吃餐馆，她们要吃了早点再去办份证。现在她们心轻松了，有了户薄，份证好办。她们拿着那个户簿复端详，心里甜滋滋地想着，如今我们是真正的了，有了这东西，我们都是有根有据、有名有姓的了，谁还敢怀疑我们的份呢？
现在她们已经站在了公安局的“公民份证服务”服务台前。办事员招呼大家把户簿到服务台，接着按照户簿的名字一个一个地被唤到里面照相。然后，四兔四怀着快乐的心等候着办事员点名。
“菟莲香……”办事员点莲香的名字。莲香微笑着答应了一声“在”，也许是莲香的声音特别的甜润，办事员将莲香仔细端详了一番，忽然又看见莲香后面连续站着三个漂亮姑娘，那办事员内心就有些跑毛，脸露出的笑容说道：“几位姑娘办了份证哪？”
“去打工，外面去找碗饭吃。”
“哟，这子好甜，不怕别把你们卖了吗？”
“卖给你大哥要么？我们却只会吃闲饭，不会做事，只怕……”几都捂着巴笑了起来，服务台前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氛。
“快点办事，少说闲话！”一位女办事员催促那办事员快办事，那意思分明是对那办事员有些看不惯。
“菟娇娜……”“菟凤仙……”“聂小倩……”四一个接着一个做好了登记。
娇娜忽然想起，这份证什么时候可以取得呢？于是问了一下办事员，办事员朗声告诉大家：“慢取三十天，缴费二十元；快取三天，缴费六十元。”四一商量，决定快取。
三天眨眼就到，四蓉了份证，立即赶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踏了南下的列车。四心无比动：“啊，再见了，八公山！再见了，八公山的父老乡亲……”
海滨市，这座充满活力的海滨城市，一眼望去，一幢幢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一直伸向看不见尽的云端。远，一望无际的全是高高低低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从近看也许都是跟眼前一般的五六十层以的摩天大楼，但由于距离的变化，那些摩天大楼看起来倒像是小巧玲珑的楼房模型，那些窗户就了密密麻麻排列有序的黑点。
四兔四完全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现代城市给她们的最印象除了数不清的摩天大楼就是那永无尽的车流。“车流”，在这里了表达“车”这一概念的唯一用词。每个，每一时刻，你都无法确定你要乘坐的是那一辆车，你唯一的选择不过是你应该站在一个什么地方，让车流自然地把你卷入一个由和车汇的漩涡……
从遥远的八公山来的菟家四，现在正被卷入这由和车汇的漩涡。至于这漩涡最终把她们卷向何，她们谁也不知道。不过请放心，生命安全是没问题的。
对于她们来说，漩涡到底有了终点。才不笨的莲香大通过一系列的大胆咨询，最后在车乘务员的帮助下，她们在一个地方下了车，凭着她们那一张能说会道的，终于找到了一个栖之所。
接下来她们要做的，就是要实现她们来这里的衷——找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天不负有心，经过几天的奔，她们终于如愿以偿：四兔一齐进了一个电子厂。
为了尽快地适应工作，厂方为新来的员工进行了十天的技术培训。菟家四姐妹凭着她们超的天赋，以优异绩获得了“东方电子厂员工技术培训合格证”，又一个红本本装进了她们四姐妹的腰包。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对于菟家四姐妹四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子。这一天，她们第一次领到了她们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五百元工资，三个月学徒期的工资。她们高兴，她们满足，她们觉得应该庆祝庆祝。于是她们来到了厂房附近的一家饭店。点了几样菜，酒是不能喝的，每来杯咖啡！这东西从没喝过，但电视里常常看到那些白领女子多喝咖啡，我们几也来感受感受，说不定将来我们几也许爬了白领阶层，现在先来培训培训。
这高雅女子喝咖啡还真有几分漫。四姐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慢慢议论开来，说的无非是厂里的一些状况，但主要的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厂里的一些笑话，一些基层管理方面的职员与厂里的美丽姑娘们的笑话。
“莲香，你们那领班的还好吧？”
“有点凶呢，有次一个员工把一个零件装错了，被严厉地教训了一顿，还被罚了一天的工资呢，不过……”莲香笑了笑：“不过那员工相貌不漂亮，所以就吃亏，要是漂亮，保管没事。”
“我们组里那领班好像有点神经，常常傻里傻地看着我笑，还常常我干活慢些，不要累着。有时他还有事没事的把我的一下还是拿着我的手仔细地瞧瞧，我感到有点好笑。”
“喜欢你呢，我说娇娜你得小心些，关心漂亮姑娘，多半没安好心眼，不信你等着瞧。”聂小倩巴有点厉害，不过她说的倒是经验之谈。
“聂你自己也小心，昨天下班时，我就看见他那眼睛老盯着你，你自己没看见我却看见，那眼光就是有点邪，不信今后你注意看看。”凤仙提醒小倩道。
四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过不停，店内充满了快活的氛。
正所谓“有话即长无话即短”，转眼间，半年已经过去。今天星期天，四位又来到多乐公园，在公园的东南西北到逛了一圈之后，她们觉得有些疲劳，于是在一个全被芳草包围着的石阶坐了下来。
对于打工来说，星期天是极其宝贵而又快乐无穷的。现在菟家四姐妹坐在这风景宜而又散发着桂花香味的公园里，她们自然要极力挥洒她们那充满青活力的漫。当然，对于菟家四姐妹来说，挥洒浪漫的方式也不过在快乐的说说笑笑中夹杂一些小小的顽皮动作。
“莲的存款五千了吧？”凤仙的问话把们的话题转到了她们的积蓄方面。
“我说凤仙，你也不会算账，这几个月的工资全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多一点，难道你就一点不花？”
“不止吧，还有奖金呢，前三个月三五一千五，后三个月一千二乘三三千六，加起来就是五千一，还有奖金呢？你说你的存款没五千，鬼才信呢。”
“好了好了，算我服你了，五千也真的不差多少了，四千八。”
“这还差不多，我也是四千六了，我的奖金比你少些。”
几都为她们有了一笔可观的积蓄而满足。可这哪，没钱时什么也不去想，有了钱，就总是要想着买点什么，消费光荣么，不是有写文章说消费也是吗？可是像我们这点钱能怎样呢？
忽然，有点顽皮的小倩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三位，我们是不是也买个手机，你看现在好多子都有手机，边走路边把手机放在耳朵喂喂喂地说话，好潇洒！”
“只怕不会用，那手机有许许多多的符号，只怕看不懂呢。”
“可以学么，鬼眼睛也是雕的，我就不信学不会。”
“好了好了，既然几位都想买，每就买一个吧，正现在大家都有点钱，花掉三五百也没什么事。要买今天就去看看。”四雷厉风行，说买就买，一溜烟向“时兴超市”而来。
忽然娇娜站定，一伸：“慢，钱呢，哪儿取钱？”
“二你糊涂得可以，那信用卡是给你做什么的？”娇娜用手把一：“你看我，真的糊涂。”说完笑了起来，继续赶路。
四姐妹走进“时兴超市”，玲琅满目的商品令目不暇接，但她们的注意力不在这些，她们把目光集中在她们要买的东西。经过一番找寻，“手机柜”出现在四的面前，于是她们复复地端详起来。
“摩托罗拉”，价560元；“诺基亚”，价560元；“飞利浦”，价560元；“金立”，价560元。
“好，我们四就买这四种品牌，价格刚好一样，大家看好不好？”
“好，我就拿这个。”“我拿……”四各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样式，拿在手里复复地看，最后她们掏出腰包，取出信用卡，办了付款手续。
还是大老练，提出要柜台小介绍一下使用方法，那柜台小当然是义不容辞。
出了“时兴超市”，四急于要熟悉熟悉用法，她们在一个比较少的地方停了下来。“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她们复地拨着号码。
一连几天，她们一有空就玩那手机，可是，给谁打电话呢？四姐妹一下子忽地茫然了。她们除了她们四自己，就是她们目前的厂里同事，可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有什么必要打电话呢？四姐妹忽然觉得她们有点可怜，竟没有谁让她们打打电话。但既然有了手机，还是照样每天复地拨着玩，有时还把它装模作样地放在耳朵“喂喂喂”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