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权谋之道12

一席话轻,却内藏借威立势,曹破石听之目沉,仅仅顷刻之后,曹破石便突然放声大笑:“怪不得赵忱能够以一力独战诸府席位,看来其中也有尔等良才得功劳!”

“曹大人言重!”

面对褒贬不一的话,韩志笑礼,恭卑有度,根本无失京兆府独立诸府外的丝毫尊威。

于后,韩志起身:“曹大人,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那下官就此告退,回复京兆伊大人!”

“慢着!”

曹破石笑言相拦,稍稍思量,曹破石问话:“韩大人,某有一事想向韩大人请教一二!”

看着曹破石的神色,韩志眉宇舒紧不定,足足三息,他才抱拳:“下官敬请曹大人赐教!”

“赐教不敢,关于近来的廷尉官员遇刺案,不知京兆府追查怎么样了?”

听此,韩志笑笑:“曹大人莫怪,此番罪案实在出奇,任凭我等追根揪底,也未有大的进展!”

“原来如此!”

曹破石一脸淡然,也就须臾着虑,他突然话转:“那京兆伊大人可想过内臣乱为也!”

仅此一句,韩志直接惊蛰立身:“曹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哈!”

曹破石笑笑:“某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况且今日陛下夏时节令大典,百官齐出东山猎苑,万一有什么宵之辈故作寻机,挑出事端,那后果对谁都不好!”

眼瞅着曹破石试探的意思明显到这地步,韩志后脊生冷,心神不定,至于原因嘛,乃是韩志已经听出曹破石在思虑京兆伊赵忱的位置上所在,除此之外,赵忱还身负奉车都尉这等内官掌兵要职,其权其责皆在曹破石头上,若赵忱真的独身于内官权系,尚且还好,可要是赵忱明着独身,暗里与某些人虚作结友,那曹破石的日子可就愈发难过,毕竟曾经的曹节独掌这一系府司!

足足半刻思量,韩志重新坐下,瞧此,曹破石上前端茶与:“韩大人,某知道你有才干,想你那兄长韩斌贵为尚书郎,受重要于袁逢面前,而你纵然立位京兆府司法参军令,却也仅仅府官,现在朝堂四面风吹不定,赵忱独立受敌,你跟着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后果可难测也!”

面对曹破石的劝,韩志已经明白眼前内官高将的意思,只是从官立位最关键的就是风向,有时明明一道强风从南往北吹,结果突然中转偏向,那时的结果必然坠身也。

思量中,曹破石见韩志没有开口,倒也不紧逼,他回身坐下:“韩大人,这事不急,你大可回去慢慢想,再就是可否代某向你兄长通话一声?就某想宴请他聊聊!”

“曹大人所言,下官必定谨记!”

韩志应声,转身离去,随后冯芳进来,他很不解曹破石的突兀行径。

“叔父,您怎地突然要褡连京兆府的官员,万一韩志那家伙通风与赵忱,咱们可是很被动啊!”

对此曹破石心有计量:“韩志虽然为人有才,可其心无度,否则在京兆府的诸多关键府吏中,邯郸商、杜畿、张温三人全都受赵忱器重外放,唯有韩志日常行琐碎事,长此下去,韩志必定心有不满,而某只是给他点醒罢了!”

话到这里,曹破石看向冯芳:“你立刻着人去请中散大夫袁滂大人来见我!”

“袁滂?叔父,您见那个老?头作甚,您忘记上次他醉酒斥责您妄为乱来的事了!”

冯芳多嘴,结果曹破石一巴掌拍桌,直接将砚台给震翻,而冯芳也被曹破石的模样吓了一跳。

“混账,某如何做?用的着你在这里废话?况且袁滂大人高才有智,你那颗猪脑子就是拉上一车,也顶不上袁滂大人一根手指头!赶紧给某去请!”

斥声落地,冯芳缩首低头,匆匆离开。

大约一刻后,中散大夫袁滂才摇椅晃的走来,瞧其模样,那必定是饮酒了。

“袁大人,今个将您请来,乃是有要事请教!”

曹破石笑声相待,可袁滂却是一副气怒模样,想来还是为上次曹破石口出不逊而恼怒。

“曹破石,你这厮次次都是有要事时才想起老夫,当真让人气愤!”

面对袁滂的唾声,曹破石笑意不减,也就一声令下,一府吏匆匆进来,让后将一瓶醇香好酒放在袁滂面前。

对此袁滂眉眼四瞟,虽然有所做作,可是他却耐不住那股子酒香,须臾之后,袁滂松口:“罢了,有何事,速速与老夫吧!”

“多谢袁大人!”

曹破石屏退左右后,道:“袁大人,您老这会儿脚底可站的稳?”

“恩?”

袁滂不明曹破石的意思:“老夫虽然不比你勇力,可这双脚还是站的稳!”

“那就好!”

曹破石作身请礼:“那袁大人请与某来!”

顷刻不过,曹破石带着袁滂进入内府书房,在哪桌案上,灵思皇后着人送来的浓茶正稳稳摆在当间。

“曹破石,你莫要与老夫打哑谜,到底有何要事?”

袁滂心躁三分:“不是老夫教你,与你兄长曹节比起来,你当真差着位置!”

“袁大人的对…只是这令传实在惊人,苦熬某的心智!所以某只能请袁大人来解惑…”话半顿语,曹破石向袁滂指向那浓茶杯盏:“那是一个时辰前,灵思皇后着人亲送来的!”

仅此一句,袁滂的醉酒直接醒了大半:“你什么?”

惊蛰瞬间,曹破石已经坐下:“袁大人,今日某听闻后宫有些不好的消息,真假是非尚未定准,这灵思皇后却送来一杯浓茶,从心来讲,当真急煞某…急思之余,某在这宫中诸多府系内,唯有袁大人算是某之前辈挚友,所以请袁大人不吝赐教!帮某一次!”

听到这些话,袁滂已经恢复官吏该有的神色,他起身来到桌案前,盯着那杯浓茶仔细看了半晌,除却茶面上抚着三根长短不一的茶叶,便是浓深不见底的茶水。

“袁大人,您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曹破石上前低问,袁滂皱眉道:“曹大人,你之前做的过什么,速速与老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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