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心系天下的智者
那难不成……她之前是个三?同他郎情妾意?被原配挤兑?无奈之下逃离盛京,还被围追堵截,才落得个双双坠崖的结果……
是这样吗?
还是她的脑洞太大了?
虞悠悠被自己的想法扰得内心莫名烦躁,强自冷静下来,为压住自己的惭愧,咳了一声,言道:“相公,妾身不想听!妾身不喜争夺,如果……她当真去世了,想来妾身也不是故意的,自然是妾身太爱相公了,才不愿拱手让人。”
“娘子…当真这样想?”
虞悠悠道:“反正妾身也失忆了,何必徒增烦恼?妾身只知道相公也很爱妾身便好!若真对不起那位…姐姐,妾身希望来世,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她!”
殷子衿眉目微微一凝,径直道出了四个字:“做牛做马?”
虞悠悠一愣:“相公……怎么知道?”
殷子衿面色倏尔沉了下来,眸中森森刺骨的忧愁,令她觉有些许心疼。
“不累。”虞悠悠语气有点怪怪的。
殷子衿无奈叹息一声,“为夫身子累了!”
虞悠悠瞬间停住步伐,将他往路边的楼梯上一放,便往身后瞅,喃喃道:“锦绣这丫头怎还没解决。”
“别急!她毕竟还。”殷子衿这会儿倒是挺偏向这丫头。
虞悠悠微眯眼眸,警惕状:“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她可是我的丫头。况且,那会儿我已经瞧见锦绣在门外了,才故意那样刺激锦绣的。”
“那你可曾想想过若是这丫头不够忠心呢?”殷子衿微蹙眉头,有些不解。
虞悠悠垂首,摸着下巴思索了下,“不知怎的,自打锦绣在门前同虞家人周旋,一身的好武艺,却迟迟没有还手,还被打的那么严重,我便觉得...我好似上一世就和她认识,我定然是上一世对她做了什么大善事,这一世来寻我报恩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对我好...”
“你倒是很会为自己脸上贴金。”殷子衿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过有些担忧,“她你可以无条件相信,可这世间旁人,娘子还是多个心眼为好。”
“对你也要吗?”虞悠悠盯着他打趣道。
殷子衿被拳头抵在唇前咳嗽两声,在抬头,指向她身后,“锦绣回来了。”
“嗯?”虞悠悠也看去,果然这丫头没让她失望,脸上还布满了鲜红的血液,两手拿着弯月刀,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左右乱撞,吓得街道上的众人一个个躲着她。
“锦绣!我在这里。”她朝着锦绣挥了挥手。
丫头瞥见她,原本冷峻嗜血的容颜瞬间蒙上一层暖笑,朝着虞悠悠奔了过来。
这一瞬间,虞悠悠觉得此刻锦绣是真的开心吧!想来...她是锦绣活在这世上,唯一可以笑得如此真烂漫的人吧。
她盯着虞悠悠,话语有些紧张,“姑娘最是性情中人...想要一生一世一双饶人,当初那般倾慕苏公子,可苏公子和三姑娘厮混,您都忍不得,便果断解除了婚姻。你虽然从不承认自己对姑爷动了心,可奴婢看得出,您只是害怕,害怕又似上一段感情那般受到伤害。与其害怕,为何不一探究竟,为何不去努力,让其爱上自己,就算最后对方没爱上自己,那最起码也努力过……”
虞悠悠怔怔看着她,听她长篇大论的道。
“其实,你应该最是见不得姑爷英年早逝的,不然你也不会这般听话,呆在屋里不出去溜达。你就是嘴硬心软!”
不知为何,青梅这番话,竟让她鼻头一酸。
让她想起阿姐嫁人前留给她的嘱咐,阿姐,悠悠日后长大了,一定要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当时虽年幼不懂,可在阿姐去世后,母亲疯癫的那夜,她嘶喊,声嘶力竭的哭泣...
皆是因男子所害。
阿姐被男子害死,母亲被父亲逼疯...
她们可有落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她对苏城钰表现出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青梅竹马的感情外,更多的是感恩!毕竟她是个知恩图报,敢爱敢恨的女子,苏城钰当初身手拉了她一把,她便记住了苏城钰的好,愿意此生此世以身相许。可苏城钰背着她出轨就是他的不是了!
她每每伪装防范,绝不让自己动心。如今却被青梅指着自己的心,自己倾慕殷子衿。
呵~
不可能的!
她起了身想要出去透透气,“你也就对了一点。”
虞悠悠拿上厚重的披风,走到门口,转身又瞧了呆愣的青梅一眼,“我确实不想他早死,但并不是因为倾慕他。”
她又上前接过,殷柩手中的药丸和茶盏,递给殷子衿,“可这次和本娘子没有关系,柩你不必这般看着我。”
“谁不是因为你!”殷柩一脸不服。
“怎么和大娘子话的?”殷子衿厉喝一声,声音低沉道:“滚出去!”
殷柩脸色越发难堪了,深吸一口气,便扭头走了。
虞悠悠也愣住了。
只见殷子衿服了药,脸色好转了些许,虞悠悠才松了口气。
“身子不好,就早些歇息吧。”虞悠悠脸色不太好,“不管柩的是真是假,妾身只想知道相公所中寒毒到底能否解开?”
想到他上次发病,便是无碍,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他到底...如此能隐忍了多少年疾病缠身,还能在宁泉的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或者...他当真是为心系下的大智者?
“这是娘胎里带的寒毒。”殷子衿言语间不痛不痒,更没有丝毫抱怨。
“那就是殷...母亲大人也身有寒毒了?”虞悠悠险些忘了他的母亲此刻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不是。”殷子衿起身,虞悠悠连忙上前搀扶,“是我生寒毒入体,连累了母亲。”
“可有法子医治?”虞悠悠询问。
“无解!至于能活多久,为夫也不清楚,两年...三年...若是调养得当,最多也就能活十几年吧。”殷子衿话语间有些单单忧伤,着便往榻前走去,微微晃动的身子,看起来还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