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家主子不欢喜

虞悠悠挑眉,“你们也不知叫住相公,我这就给他叫回来!总不能完事都依仗相公,会累垮他的。”

“大娘子……这是在关心主子吗?”

虞悠悠光默了片刻,便离开了。

快步来到前院的时候,殷子衿刚送走秦墨吟,正准备起身。

虞悠悠踏进大厅,目光转到他那苍白的容颜之上,问他,“相公,身子可还好?”

“甚好。”殷子衿朝着她苍白一笑。

“哦。”虞悠悠转了下眼珠,套话,“既然甚好,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殷子衿瞥了她一眼,略带……撒娇:“可为夫腿软。”

虞悠悠一默“哈?”

什么鬼?殷子衿这是在向她撒娇吗?

啊,不过就算他平日里一副高冷,不与人亲近的模样……但虞悠悠昨夜之事后,便知晓他并非秦博易口中那个冷酷无情之人……

他朝着虞悠悠伸出了手。

一旁侍奉的丫鬟瞧着一个个涨红脸。

虞悠悠无奈,这家伙妥妥戏精上身了,不就是为了让柳姨娘知晓他没死吗?

罢了,她不愿与之计较。

便依了他的性子,上前搀扶。

可刚一触碰到殷子衿的手,虞悠悠便打了个寒颤,他的手……似冰块一般!

虞悠悠将他架在自己肩上,还没来得及问,殷柩便扫了眼外面的色便道:“今日色真好!”

“嗯”,就这样,虞悠悠搀扶着他,一转身要走的时候,虞悠悠顿住了,“相公。”她盯着虞悠悠,一字一顿的到,“色虽好,可妾身觉得再好的色,若相公不能养护好自己的身子,也都会黯然失色。”

殷子衿一怔,目光柔了下来:“知道了,那回去吧。”

回了别院,虞悠悠服侍他吃了药躺下,却迟迟没有离去。

殷子衿询问:“你有心事?…”

虞悠悠有些纠结,有气无力的垂首,“有!但是怕再将相公给气出病来。”想到秦博易潜入她的房内,她倏尔想到之前殷子衿生气的模样,若是知晓那玉扇又回到她手里了,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昨夜秦博易来了?”殷子衿面色有些清冷。

虞悠悠顿了顿,点头,“毕竟你是妾身相公,妾身觉得此事应该告诉你……可又怕你生气。”

“嗯!看来是要好好管教管教这子了。”殷子衿此刻却没生气,面容却舒展开来,“既然如此,日后娘子就不要独处了,咱们……圆房吧?”

到这里,殷子衿面色竟然红润了那么几分,莫不是这家伙害羞了?

虞悠悠怔了怔,“你不怪妾身?”

“他既然把玉扇送给你,证明你对他很重要。”殷子衿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这子就一点好,认定的人,对方只要不从,他是不会动你分毫的!”

“所以你就不怪妾身?”虞悠悠不解,嘟囔道:“明明上次,还气的好些日子没理妾身,还骂妾身的。”

殷子衿挑眉,“有吗?”

虞悠悠闻言推了他一下,“相公你耍无赖!”

知道!她不知不觉的这一撒娇举动,在殷子衿眼中是多么的妩媚动人。

“娘子!”殷子衿抬手将她带入怀中,声音温柔似水。

“嗯?”虞悠悠趴在他胸膛听着他那强筋有力的心跳声,竟然如此安心。

大年初一,本应在婆家好生拜年的,无奈杞山太远,殷子衿又不喜皇家盛宴,这才提前躲藏到虞家的。

谁让他财大气粗,连这府邸都是他的手臂,自然虞家上下也无人敢什么。

母亲的事,在殷子衿鲜活鲜活的模样下,柳姨娘也只能罢手了。

“去,把我屋里的梳妆台摆在窗子旁!”虞悠悠指挥着柩和锦绣干活,“还迎…我的衣柜,相公这个太了,哪够放下?”

殷子衿倚在暖榻上,手执书卷,却全然没有心思看书,只闻得外面一阵吵吵闹闹。

“大娘子,这窗前主子是要赏景专门空出来的。”殷柩一脸不情愿。

虞悠悠不高兴了,“赏景也不妨碍本娘子放个梳妆台吧?”

“可你最起码问下主子的意见吧?”殷柩还想为自家主子争取。

“无妨,娘子欢喜便好。”殷子衿在屏风后开了口。

“看到你?你家主子准了。”虞悠悠叉着腰,一脸的耀武扬威。

殷柩撇了撇嘴,只好将梳妆台给搬了过去。

“还有这个,这么大的地方就放了个躺椅,多浪费。”虞悠悠指着一旁的躺椅,“把我屋的茶具搬来,在这放个桌子,躺着了还能喝茶吃些点心多好。”

“我们主子不喜在内室吃喝,特别躺着的地方。”殷柩继续争取。

殷子衿:“无妨,娘子欢喜便好。”

“柩!把屏风换掉吧?太素雅了,大过年的一点都不喜庆。”虞悠悠又打上了屏风的主意。

殷柩深吸一口气,“我家主子不欢喜喜庆的颜色。”

“我欢喜。”殷子衿在此开了口。

……

得!瞧着得意洋洋的虞悠悠,殷柩只能作罢。

晚上,犹豫殷子衿身子太虚,殷紫云特意交代了不能同房。

所以……虞悠悠便名正言顺的睡在殷子衿平日下棋的榻上了,当然他的棋盘也被搬走了。

搬走棋盘的时候,殷柩那怨妇似的表情,简直就像她抢了他的娘子一般。

换了个新环境,虞悠悠又失眠了。

她坐起身来,肃然看向暖榻上的殷子衿,好家伙,他竟然也没睡,还直勾勾的在瞧着她,“你……不困?”

“怎么都看不够娘子,怎会困呢?”殷子衿突然撩拨起来。

虞悠悠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一本正经道,“你确定此生只爱妾身一人?不再考虑一下?”

她总觉得感情来的太突然,像做梦似的。

“无需考虑。”殷子衿倒是回答的甘经理。

“成吧!”虞悠悠怔了怔,有他这句话便足矣,“相公!你是不是知晓何人行刺妾身?”

“嗯。”殷子衿转过头,盯着帐顶,“为夫不会要你性命之人好过的。”

“到底是谁?”虞悠悠充满好奇。

殷子衿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为夫便告诉你。”

虞悠悠愣了下,不过还是乖巧的走过去了,趴在榻前,望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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